“成年食死徒都完成不了的任务交给一个没有成年的小巫师”邓布利多看着马尔福，毫不在意自己的身体正顺着墙往下滑，哈利确信他在那双蓝色眼睛里看到了怜悯，“这可不像是一种荣誉，马尔福先生。”

“那么，任务失败的惩罚是？”

马尔福没有说话，哈利看到他的脸色瞬间变得很白，看来，残魂只是在折磨马尔福一家，也许可以和小马尔福再谈谈，他还是有一定的用处的，哈利思索着，绿眼睛盯着马尔福，表情里有一种和长腿叔叔如出一辙的冷漠。

“不会有失败这件事。”阴森森的、不耐烦的声音响起，斯内普宽大的黑袍气势汹汹出现在德拉科马尔福身后，“到一边去，德拉科。”

哈利的眼睛顿时眯起，“西弗勒斯·斯内普。”他无声的、一个字一个字的念出魔药学教授的名字，魔杖偏移到他的身后，

楼下隐隐的喧嚣还没有结束，“另一位神秘人的手下马上要过来了。”斯内普冷淡的对着马尔福嘲讽，“想必你也不想表演绅士风度给他们看。”他的魔杖对准了邓布利多的胸口，

“西弗勒斯……”邓布利多蓝色的眼睛哀求的盯着斯内普苍白的、因为深恶痛绝而扭曲的脸，近乎无声的喊着他的名字，哈利看到斯内普嘴角抽动了一下，似乎要念动咒语，

“不！”有两个人一起吼道，

“除你武器！”他们又一起念出了缴械咒。

两根魔杖飞了出去。

救世主面色冷如冷如霜雪，他脱下了隐形衣，翠绿色眼眸毫不避让的盯住空手的魔药教授失神的黑眼睛，那双眼睛惊愕的张大了，哈利顺着他的视线偏过头，同样睁大了眼，“邓布利多校长！”

德拉科马尔福抢先击飞了邓布利多的魔杖，魔咒的冲击让过于虚弱的校长撞到了围墙的垛口，毫无挣扎之力的栽了下去。

哈利顾不上身后的食死徒们了，他甩出去一连串漂浮咒悬浮咒，一边像一颗金色飞贼一样冲了出去，“邓布利多！”他站在墙边伸出手，老人展开的手臂正好无力的垂落，

“啊，正好赶上了。”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哈利怔怔的转头，长腿叔叔一身旅行装束，面色轻松的伸手捞住马上要跳下去的救世主的后衣领子，“有人愿意救他的。”他偏了偏下巴示意，哈利转过身，

“阿不思……”一个浑身褴褛、骷髅一样的老人颤颤歪歪接住了下坠的邓布利多，脏成泥褐色的白发在脸庞、耳边颤抖，“你都这么老了。”哈利听到他抖抖索索的话语，“盖勒特……”邓布利多蓝色的眼睛落到对方脸上，身体里那股精神马上散了，他和老人一样喃喃了叫了对方的名字，再也掩盖不了的虚弱和疲惫从衰老的身体里倾泻而出，他的嘴唇颤抖着，两颗风烛残年的头颅靠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