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族人哪见过这种强横无敌的阵仗,瞧清楚黑洞中央的煞神是谁后,一个个呆立当场不敢乱动。
不等周氏族人喘息,宁咏朝运起内力怒喝,声如洪钟震得人心神发颤:
“周氏安敢!我宁咏朝的夫人!也是你们能囚禁折磨的!若还敢猖狂不敬,这囚人之地,便是你们一族的下场!”
宁咏朝话音未落便蹬地而起,单手抱人,极度狂躁的送出一掌,眨眼破开了几层砖料重叠的屋顶,从那屋顶飞出。
那屋顶掉飞一大块的同时,屋顶四角同时丢下四捅点燃的炸药,全数砸进了那黑洞洞的屋里。
“今日之辱,宁某铭记五内不敢望!”
随着宁咏朝咬牙切齿的声音一落,周氏本家的祖屋旁,那早就烂得不成样子的小姐寝居连响四声爆炸,直接将那套屋子给夷为平地!
更是将一边的周氏众人镇得动也不敢动,生怕哪里又扔出一桶炸药。
宁咏朝将周盈汐抱进接应的马车,便将她放下。
两人在马车里坐下后四目相对,周盈汐正想说什么时,就见宁咏朝掀开车帘,叫人安排起来。
“让冬堂的人可以开始放风了,周氏总得吃些教训才好。省得其他人以为我宁咏朝真是什么闷亏都能照单全收。等兄弟们一回来就立刻出发回阁中。”
约摸半柱香后,许是人员到齐,马车便飞奔起来。
周盈汐随着车身摇摇晃晃,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很是莫名地看宁咏朝好几眼。
“你在看我。”宁咏朝闭眼肯定道。
“我不明白。”周盈汐定定得看向他,望进他缓缓睁开的眼睛,“你问了我很多,没有说任何我想听的答案,却还是把我带了出来。为什么?”
“你有句话说对了。”宁咏朝也看向周盈汐的眼睛。
“什么?”
“是我把你弄进来的,总得把你弄出去。”
“那,你是要我现在下马车,还是先回探月阁?”
“你先到探月阁做段时间的宁夫人吧。”宁咏朝看到周盈汐不解的眼神,似是想到什么好笑的事,突然笑了出来,“你不是逆施功法给我变了个孩子出来吗?今日宁当家可是悲愤交加将饱受屈辱的宁夫人给救了出来。而宁夫人被囚禁多日始终身子抱恙,几日后孩子没能保住,也该再让周氏吃顿教训了。”
“那……你刚才让放的是什么风?”周盈汐可不会觉得只是变个风向这么简单。
“周氏抓走有孕的宁夫人囚禁,来威胁探月阁当家,想拿取探月阁收集情报的好处。但没有想到周氏竟然背信弃义,暗中折磨宁夫人逼问探月阁辛密,使得宁夫人身心俱创胎相不稳,不多日便落胎留了病根。若非宁当家发现及时,只怕宁夫人也会被折磨致死。而周氏还妄图颠倒黑白往宁氏夫妻身上泼脏水,简直罪大恶极。”
“可,你也没否认谣言啊?”周盈汐看不懂宁咏朝的做法。
“你自己造假脉象,周氏族医验成了真的,周氏还特地派人传信到探月阁问我怎么办。难道要说是你情急之下自己作假骗了大夫、骗了周氏族人、还骗了探月阁主?这要说出来,你胆子可比周氏大多了。谁还会觉得你遭罪?”
“那我就这么变成成宁夫人了?”
“那你说,是成婚前变个孩子出来好听,还是成婚后变个孩子出来好听……”宁咏朝无奈叹气,却发现周盈汐目光异样地盯着自己,“怎么又看我?”
“就是觉得奇怪。”周盈汐看着高大威武的眼前人,“你竟然会跟我说上这些话。”
宁咏朝沉下目光回看周盈汐:“这都是谁弄出来的事?”
“还不都是你……”
“之前是谁坏我生意?”
“之前是谁滥杀无辜?”
“那是本来就是仇杀,不是无辜……之前是谁捡了条命回来也不念个好?”
“你只看钱,又不看善恶因果,又不是就这一单生意……那是谁抠烂我脖子的,现在还有疤消不掉!”
“探月阁的生意又不是衙门事务……那又是谁蓄意接近为了家族来刺探的?”
“那还不是探月阁收价高又不议价!”
“你当我一众兄弟喝西北风就能干活啊?”
“那也不能漫天要价!”
“……”
宁咏朝周盈汐两人各持一词,无论什么事,一旦对上,那就是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两个人不扯歪理,全是摆事实讲道理,但还是谁也说服不了谁。
“今天该你那变出来的孩子保不住了。”过了几日,宁咏朝见计划时间差不多了,便提醒了周盈汐一声。
周盈汐疑惑:“我是应该出门表现一下虚弱悲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