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恐怕就是这春风楼。”说完,赵观棋抬手招来一个茶馆伙计。
“相师大人,有何吩咐?”茶馆伙计小步跑来弯腰询问。
就当云松青以为赵观棋要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派这茶馆伙计去替他办一些神秘的事时,只听见赵观棋吩咐了一声:“店内有没有醒酒茶?”
“有有有,大人稍等。”茶馆伙计笑着点了点头。
醒酒茶被送到自己面前,云松青懵了好一会儿的脑子才半清醒过来,歪着头望向赵观棋:“啊?”
“你喝了酒,喝点醒酒茶,不会太难受。”赵观棋躲开云松青过于炙热的眼神,语气生硬地解释。
云松青垂头嗅了嗅自己的衣领,才迟钝地发觉,自己身上的酒气有些重。
“快别提了令主,我在春风楼吃了一个多时辰,早就吃饱了,再吃就要吐了。”说罢,云松青扭头就想要干呕。
犹豫了须臾,赵观棋还是起了身,走到云松青这边,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温声哄她:“听话,至少喝一口,也是好的。”
“好吧。”云松青不情不愿地端起杯子呡了一小口醒酒茶。
池奉站在一旁抱着剑,不明所以地看着这两个人,不知为何总觉得自己在这儿竟然显得有些多余。
醒酒茶的作用显著,一刻钟过去,云松青便缓过了酒劲儿,肚子也没刚才那么撑了。
今日跟踪任务完成,三个人漫步走回相师府,原本池奉担心自家大人身体,打算租辆马车送大人回府,结果云松青和赵观棋都不同意。
云松青不同意的点是:“那不行,我还撑着呢,令主可以坐马车,但池大人必须留下来陪我散步消食儿。”
赵观棋也说:“不好,云姑娘刚喝了酒,马车颠簸,她会不舒服,我们还是一起走回去好了。”
“就是就是。”云松青极力赞成。
池奉只能作罢,冷着张脸走在自家大人和云松青身后,与他们二人相隔一定距离。
走着走着,云松青想起什么似的,从怀里掏出个东西塞给赵观棋:“令主,你的荷包。”
“居然还有剩?”赵观棋哑然失笑。
云松青啧了一声,偏头瞪他:“说的好像我花钱很大手大脚似的。”
赵观棋忙道:“我不是这意思,只是春风楼这般……居然没把你带去的钱坑完。”
云松青冷笑一声:“真不至于,你这钱,我为了打听消息,还给了一些别人呢。”
“嗯,那不亏。”赵观棋把荷包放好,转眼又瞧见云松青踉跄了一下,眼疾手快地伸手扶住她。
“不用扶我!”云松青挣开赵观棋放在自己肩上的手,“我能走,我还能走直线。”
她伸直胳膊,甚至还掂起了脚尖,强硬让自己的瞳孔聚焦到地上一条直缝上,踩着那条缝往前走。
没走几步,结果就摔了个大马趴。
赵观棋:“……”
池奉:“这就是要散步的后果。”
春风楼与刘察勾结一事,其实远不止云松青他们几个知晓。
又是一个休沐日,其实是云松青自己翘班翘来的休沐日。
云松青打着为令主大人办事的名号,大摇大摆当着天术阁众人的面从大门出去。
原本她想直接走人,但又临时想起之前自己擅自跑出去,害赵观棋白担心这事儿。
她步伐犹豫放缓,想了片刻,还是转身拐了一下,走进了正厅。
“令主,我要出去!”云松青还没进门就冲里面大喊。
赵观棋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云松青嗓门大,他抖了一下,手中茶杯里的茶水微微晃动,在水面掀起一瞬涟漪。
“令主,令主,令主!”云松青一路往里进,一路跟叫魂似的叫赵观棋。
“怎么了?”赵观棋放下茶杯,抬眸看向云松青。
“我来找你告假,我要去趟醉月楼。”云松青直截了当地说。
赵观棋还没作什么反应,一旁的池奉就没太能忍住吐槽:“云卦师,现在是上直时间,你不认真做事也就罢了,居然还敢来找大人告假去醉月楼寻欢作乐!”
“池奉,”赵观棋打断还想继续谴责云松青的池奉,有些头疼道,“云姑娘这么做,一定有她的道理,不妨先听她把话说完。”
云松青先是冲着池奉极为嚣张地哼了一声,这才转头对赵观棋解释:“我觉得春风楼和醉月楼之间一定有什么联系,所以想去看看,说不定能打听到什么别的消息。”
“好,你去吧。”赵观棋说着,又要掏出自己的荷包给云松青,惯得不得了。
“不用,令主,我有的是钱。”云松青果断拒绝。
赵观棋虽然有钱,但她没理由老是花他的。
老是花男人的钱,搞得好像她没钱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