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
他止不住地发出嘶哑的声音。
床上的人动了动。
“赵南禹。”
“松开。”赵南禹勾了勾唇,看向阿禾,“带下去吧。”
保镖被带走了,他以为一切结束了,直到针剂扎进他的皮肤,全身像打碎重组般疼时,他明白那人为什么要自杀了。
可惜还不知道他的名字。
……
随着保镖被带走,屋子里的人也陆续离开。诺大的屋子只剩下两人,赵鹤庭听见手脚的手环被解开的声音,alpha的气息扑面而来。
“为什么要自杀?”赵南禹轻松地将他抱起,唇角勾着虚伪至极地笑。
“因为我看见你就恶心,宁愿去死。”赵鹤庭也笑,眼底翻涌起滔天的恨意。
“说的真难听。”赵南禹抱洋娃娃抱着他,将头埋进他颈窝,抱怨似的轻声说:“你怎么这么狠心,总是不肯接受我。”
赵鹤庭极力压制着喉间想吐的冲动,“这句话应该问你。”他的身体太累,神经一扯一扯地疼,脸色愈发苍白,真像是下一秒就要飞升似的。
赵南禹装作没听见那他的话,眷恋地在他脖颈留下轻吻,“死也应该我先死才对,你不是恨我,要看着我死啊。”
“那你怎么还不去死!”赵鹤庭毫不犹豫地接道,脸上的神色变得有些癫狂,眼底隐隐泛起水汽。
那颗泪珠还没来得及落下,就被赵南禹用唇舌舔去,他厌恶地偏过头,长期被圈养在床上的手脚无力极了。
“祸害遗千年。”赵南禹看着他因自己而激动的神情,愉悦起来,“哥哥,你千万要耐心等着,等到我死……我们一起死。”
等到怀里的人耗尽了精力,无力地阖上眼,赵南禹将他放回床上,解开他的衣衫,凑上前,着迷的嗅了嗅。
……
阿禾站在门前敲了敲门。
“进。”房门里赵南禹的声音愉悦道。
“理事长。”他恭谨地低着头,将手里的东西交出去。
一块琥珀吊坠,指节大小的琥珀闪着光,赵南禹接过那条吊坠,心情依旧很好:“哪来的?”
“夫人身上发现的。”阿禾低声道,头垂得更低。
床上的人警觉地坐起来,甚至没顾上掉落的被子露出斑驳的皮肤。
“还给我。”赵鹤庭大喊。
阿禾低着头退到门口,听见赵南禹含着些许怒意的声音,“哪来的,我怎么不知道你有这条吊坠?”
这么多年,赵鹤庭身上所有的东西都被拿走,只有这条琥珀吊坠,是母亲离世前说要传给儿媳的,他给了覃川,又被退回来,这些年他不知费了多少力才藏起来不被发现。
今天自杀前,他想着一起带走才拿出来,却被搜走了。
“还给我。”他努力的直起身,伸手去够。
赵南禹将手里的吊坠收紧,勾出一抹笑,“那时住在你家里,听说伯母有一条传给儿媳的琥珀吊坠,是这条?”
他嘴上问着,语气却没有疑问,似乎十分笃定,赵鹤庭闭了闭眼,知道瞒不过他。
“怎么没见你拿出来过,对她就……”赵南禹忽然顿住。
那个“她”是谁不言而喻,但他从不在他面前提别人,一时失言,赵南禹懊恼地咬了咬牙,笑道:“既然是伯母的旧物,我又不会收走,怎么……”
“还给我。”赵鹤庭不想听下去,冷声道。
手里越收越紧,琥珀硌着掌心,赵南禹道:“这是我的。”
这本来就该是他的。
“还给我!还给我!”赵鹤庭忽然直起身,情绪崩溃地大喊:“这不是给你的,连我母亲的遗物你也要玷污!”
“这是我的。”赵南禹面无情地重复道。
“这不是!”赵鹤庭喉间泛起血沫,冷笑道:“这是我给覃川的。”
面前的人那副万年不变的表情冷下去,赵鹤庭感受到鲜血淋漓的快感,继续道:“这是我给覃川的,我只给过她一个人。”
“你累了,好好休息吧。”赵南禹道,攥着那条吊坠转身快步走到门口,门口的阿禾走上前,将人按住,套上手脚环。
“还给我!还给我……”赵鹤庭挣扎着,眼泪从眼角滑落,绝望地大喊:“赵南禹,你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