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城经济富饶,棠棣苑位于城南,由十八条巷子改道而成,一户二进大院就得五百万银。
二栋大院内,其乐融融,香味弥漫。
“赛亚,这烤肉太香了。”
“香就多吃点。”
李弘大口咬着烤串,朵茵见他热的满头大汗,拿了湿帕替他擦了擦。
“弘儿,几天不见,你饭量见长。”
“师父,你不知道,我那爹怕我长胖,每次只给两个菜,吃又吃不饱,饿又饿不死,可受罪了。”
“想吃多少吃多少,撑了就上街转一转。”
“还是家里好,在水月城浑身不自在。”
李弘又炫了两盘菜,朵茵烤肉的速度供不住他吃,赛亚也烤了起来。
填饱了肚子,李弘才打量着池余的未婚妻,她容貌普通,手脚勤快,绝不是有钱人家的千金。
“师父,池余的未婚妻是哪里人?”
寒若爱拉着李弘到远处亭子里,坐下后才细说。
“弘儿,池余的未婚妻是宁远城郊的人,叫汪秀鸾,这姑娘是个实在人,但她的家人很难缠。”
“宁远那么多千金小姐,池余为什么不选个家世好一点的?”
“孩子,有家世的千金哪里看得上池余,秀鸾还是君上特意找媒人谈成的,池余担心汪家那群吸血鬼继续纠缠秀鸾,这才来了彭城。”
“师父,彭城太小,到丰宁安家更好。”
“弘儿,你猜猜这座宅子多少钱?”
李弘望了望四周的陈设,估摸着李金琪那间酒楼的盈利,猜测道,“两百万?”
“七百万。”
听到天价数字,李弘深呼了口气,这样一座小城,一个二进的院子竟然这么贵。
“吓到我了。”
“弘儿,这样的宅子到了丰宁,至少要两倍价格。”
“师父,我有金票,您想不想换大房子!”
寒若爱拉住李弘,摇了摇头,“弘儿,师父能过上这么好的日子很满足,池余和赛亚也有了落脚地,只有你,生在那个家里,注定不会太平。”
“师父,我现在有灵力,他们害不了我,您放心吧。”
“有灵力好,弘儿会是最棒的皇储。”
二人谈了一阵,吃饱喝足的几人收拾好碗筷,一同上街游玩。
路过一家玉石店,李弘想起了皇甫萌的玉佩,牵着寒若爱跑向那家医馆。
医馆大门紧闭,连牌子都拆了,问过周边的商铺才知这位董大夫并非彭城人,仅在采药期暂住一段时日,顺带替人看诊。
没能赎回玉佩,李弘有些失落,池余追问了几句才知道事情经过。
“弘儿不急,师兄替你留意那人,见到他就把玉佩给你赎回来。”
李弘点了点头,将池余推到汪秀鸾身边,他则挽住了寒若爱。
走到彭城最繁华的街道,李弘看中了一精美的木雕,他想出钱买,对方却不卖,相互拉扯之时,李金琪赶到了彭城,一眼就望到了抱着木雕不撒手的李弘。
“公子,不是钱的问题,我这木雕是父亲生前做的,他就留下了这一个遗物。”
虽然不舍,李弘还是松开了木雕,被寒若爱拉着向前走,一步三回头。
又走了一条街,状态不好的李弘想回去休息,刚一转身,就撞到了一堵肉墙。
揉了揉生疼的脑门,李弘抬头,看到托着木雕的李金琪,愣在原地。
“送给你。”
李弘接过木雕,不仅没有喜悦,还有一股莫名的气。
李金琪扶着李弘的肩,对上那双埋怨的眼神,解释道,“弘儿,爹爹谈政事太入迷,忽略你了。”
“所以呢?”
“爹爹现在带你去丰宁?”
“不去。”
拂掉李金琪的手,李弘向寒若爱走近,李金琪快步挡在他面前,“怎样才肯去?”
“要不也不是不可以,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你在丰宁给我买座宅子。”
“清月殿送给你。”
“什么清月殿,我要宅子!丰宁的宅子!”
李弘大声吼着,寒若爱几人不敢出声,周围的人也都看着他。
丰宁的物价仅次于宁远,靠近城门的房子都要数百万,这孩子张口就来,很多人都责怪他不懂事。
李弘不在乎周围人的话,双眼直视李金琪,“买不买!不买你就走!”
“买。”
李弘朝李金琪伸手,
“给钱。”
“你去挑个喜欢的宅子,爹爹置办好了把房契给你送来。”
“口述无凭,你立个字据。”
李弘在周围望了望,看到了一个测字的道士。
走近测字的摊子,李弘想借笔墨,对方摇头,示意他出十文钱测字。
李弘想了想,放下一小块银子,提笔在纸上写下一个泽字。
道士望了眼李弘,惋惜的摇头,“可惜了。”
“可惜什么?”
李弘不解,对方却拿了纸笔给他,“公子,送你了。”
虽奇怪,李弘还是接过纸笔,到了谢。
拿着纸笔来到李金琪面前,李弘双手奉给他。
“弘儿,爹爹反悔了,不给你买。”
“你!”
“去不去丰宁?”
“不去!”
“那爹爹走了,你和你师父好好玩。”说完,李金琪拿过池余手中的木雕,化作光点离开。
池余摸了摸脑袋,看着呆若木鸡的李弘,轻拍他的肩膀,“弘儿,前边有杂耍,我们去看。”
李弘沉着脸,一步没动。
“弘儿?”
“池余,我是不是太贪心了?”
池余凑到李弘耳边,小声道,“你何止是贪心,宁远的大官一个月才十来万俸禄,你一开口就要上千万的宅子。君上的银子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李弘没有再说,走近寒若爱将他挽着。
约莫走了百米距离,赛亚扯了扯李弘的袖子,示意他向后看。
李弘转身,一个戴着面具的男子在对面摊子买糖画,他穿的和李金琪一模一样。
“你跟着我干嘛!”
面具男没理他,拿了糖画递给身旁的女子,又拿起一条糖龙含住。
李弘打量着那名女子,很是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