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凭什么?”
“你在家中白吃白喝,一点事都不做,你好意思吗?”
叶妙妙还真好意思,可她不服气。
“你又干了什么?”
谢珩看她一眼,叶妙妙立刻闭嘴了。
他干的事还是挺多的。
她爹一直都说,自从有了谢珩帮他,家里的生意比以往更好了。
“......”
叶妙妙词穷了。
可,叶妙妙突然想到:“家里不是有下人吗?这些事本来该他们做的,为什么要我做?”
“家里要开新的铺子,人手不够,都被我派去帮忙了。”
“呃......”
谢珩继续道:“往后你也没有零花钱了,想要钱就得自己去赚。”
“什么?!”
叶妙妙已经快哭了。
她爹在哪里?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他唯一的亲生女儿这么被一个外人欺负吗?
“你爹前些日子去外地了,暂时不会回来,家里的事我说了算。”
叶妙妙捂着心口,十分诧异,心说怎么她心里想的什么谢珩都这么清楚。
“如果你不想洗碗也可以,只要你自己能有办法赚到钱,哪怕一钱银子,往后都不用洗碗了。”
“还有,除了洗碗外,练琴读书也不能落下,每日还要去铺子里帮忙。”
“啊?”
这对叶妙妙来说简直是晴天霹雳。
“所以,你是要洗碗还是......?”
看谢珩这一副笃定了她没本事赚到钱的模样,叶妙妙十分想大声地反驳他,她才不是什么都不会干的废物,可话到嘴边,又实在没什么底气。
她还真的不会什么赚钱的事,若是没了她爹和谢珩,她恐怕要流落街头,食不果腹了。
叶妙妙站在原地挣扎了许久,最后还是认清了自己,很委屈地道:“我还是去洗碗吧。”
顶着谢珩‘果然是这样’的目光,叶妙妙抱着一堆碗,认命地准备去厨房。
可她是从来没干过这些事的,没什么经验,胡乱地把碗碟摞在一起,才走没两步,就听见‘劈里啪啦’的清脆响声,碗碟碎了一地。
谢珩无奈:“全碎了?”
叶妙妙在地上扒拉了一阵,找出一个勉强还算是完好的小碗,要给谢珩证明。
“才没有,这还有一个好的。”
可那碗在叶妙妙说完这句话后就突然地裂开,哗啦地落到了地上,叶妙妙手里就仅剩一个碗边了。
“......”
“打碎的碗,钱先从你的工钱里扣。”
叶妙妙还没赚上钱,倒是先欠了一笔债。
“地上的碎片收拾干净。”
“对了,你房里乱七八糟的东西我已经叫人收走了,你就安心抄书吧。”
说完这话,谢珩就施施然地起身往房里走了。
叶妙妙气得牙痒痒。
这个混蛋,在前些日子叶妙妙醉酒之后就再也不让叶妙妙进他的房里了。
叶妙妙一个人睡得很开心,可谢珩的话听着却不怎么舒服。
“你上次在我房里跟我睡,把我衣服都扯坏了,还是回你自己的房里睡吧。”
说话的时候还很警惕地盯着叶妙妙,好像她多垂涎他一样。
她才不是什么生扑男人的奔放女人呢。
叶妙妙在家安安分分地洗了几日的碗,她好些日子没出门,一直关在房里练字画画,她都要烦死了。
这次终于逮到个出门的机会了。
叶妙妙捏了捏瘪瘪的荷包,看着里面仅有的几十文钱,觉得很心酸。
这点钱,只够买些吃的,而且还不能多买。
算了,管它呢,出去再说。
叶妙妙出了门,到了城里最热闹的街道。
看到街边卖糖葫芦的小贩,叶妙妙随手买了一串,一边吃一边逛。
才走没两步,就被前面拥挤的人群吸引了。
叶妙妙咬着糖葫芦,赶紧凑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