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回来了!”“大将,欢迎回来!”
短刀化身成的小男孩们堪称热情地迎接他,把进入本丸的路围得挤不过去。
巴形薙刀挤过来想要让短刀们冷静一下,只见到五条悟扬起了友善的笑脸,挨个回应起他们的问候,并且挨个摸摸头。
“今天很高兴呢,当然也没有受伤,还收拾了两个不长眼的丑家伙。”五条悟的声音轻飘飘的,像是棉花糖般甜蜜而轻柔。
每个来迎接审神者的短刀都喜提了审神者一个疼惜的摸摸头,一会就自觉地让开了路。
“主人,”和泉守兼定站在道路尽头,早就被五条悟派去修行的打刀青年此时正冲着审神者像孩子似的笑着,“欢迎回来,派去远征的部队结束了,正在天守阁等您。”
“嗯嗯,”五条悟一回到本丸就不自觉地变得心情愉悦,他伸手轻轻拍了拍青年的肩膀,“兼也辛苦了。”
“那我先去安排今日的内番了,”和泉守兼定有些不好意思似的,匆匆忙忙地跑去确定今日的内番轮转,巴形薙刀陪着审神者出门的时候,一直是由他担任代理近侍的职责。
虽然不擅长制作刀装,总是一做就连着做出几个废品,但是安排内番和远征部队这部分的工作,他还算是擅长。
五条悟笑眯眯地看着青年急匆匆离开的身影,“果然,安排兼酱去做这些工作,果然很有意思。”
“说起来,”五条悟会见慰问完远征部队,正翻看着时之政府发给审神者的联络器信息,“战扩的情况呢,兼酱应该已经安排好对应的部队去战场练级了吧?”
“是的,”巴形薙刀查看着记录,“看起来没什么问题。”他把记录着轮转计划和实操的记录表递给五条悟。
“第一合战场概率掉落的是巴形薙刀呢,”五条悟看了看,突然提高了声音,“想不想再多个你在本丸工作呀?”
“主人,”巴形薙刀习以为常地回答着,“当然听您的命令。”
“欸?听我的啊,那还是算了吧。”五条悟见薙刀青年完全没有反应,嘀嘀咕咕着,“巴只要陪在我身边就好了,再来一把也只能送去合成了,毕竟巴的乱舞数量早就满了。”
好像有些同事会多养几把一样的付丧神用来换取经验糖,但那东西又不能让审神者吃,对于已经完全积攒经验到后期的五条悟来说算是无所谓。
“其他的也都拿到时之政府附送的数量了,送去习合就好了。”五条悟漫不经心地打着哈气,“让兼继续安排新入手的刀剑去合战场练级就好。”
“先去把今天锻刀的日课做了吧,”五条悟从天守阁出来,慢悠悠地走向锻刀室。
到了炉子边,才发现时之政府又投放了新刀剑的限时锻刀活动。
“哈?”五条悟的睡意一扫而空,抖擞精神了起来。
虽然他不追求是什么全图鉴,入职之后大部分时间都在给幕后黑手擦屁股,经常忙得团团转,但遇到能直接抽卡娱乐的机会他还是很有兴趣的。
“巴,”他挽了挽袖子,“库里的材料和委托符加速符的库存还有吗?”
“一千次锻刀的话,还是够的。”巴形薙刀默契地上前,把主上有些碍事的袖子绑成方便行动的样式,他自然是知道审神者的挑战欲。
“好嘞!那就开始咯!”五条悟指挥着小型刀匠们按活动特供的配比进行快速的十连锻刀,有种势要把新刀抽出的气势。
当然,气势很宏大,结果让人大跌眼镜。
五条悟几乎把能够锻刀范围内的所有刀都锻出来了几把,甚至包括不少把公认难以锻出的五花太刀,依旧没能看到那把新刀的庐山真面目。
……
五条悟的额角青筋暴起,他眼看着炉子边限锻时特供的积分系统走向了4500点,直到最后的4995时,最后一把出现在他手上的刀泛出了光芒。
“会让人想起扬羽蝶,是因身为伊势平氏流派一故。拔丸,参上。让树木枯死可是我的拿手好戏。”
红发的太刀在他面前显现,嘴边说着入手时的固定台词。
不见审神者回音的拔丸有些疑惑,抬眼对上了新主人看起来格外不善的目光。
拔丸看着主人精致却冷漠的脸,默默地对自己未来的生活充满了担忧。
五条悟额角的青筋在眼神扫到积分机器时再次暴起,他冷静地再次锻出了一把加州清光,沉默地蹲到机器边兑换了第二把拔丸。
“这个炉子是不是恨我?”他蹲坐在机器边抚摸着没有自动显现的第二把太刀,“还是说这次活动其实是三日月的up池?”
“都不是,主人。”巴形薙刀蹲在他身边,抚慰着主人已然崩断的神经。
“那为什么我锻出了这么多把三日月?”五条悟的声音恍惚,指了指自己身后的三日月小山。
巴形薙刀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被概率又一次欺骗了的主人,只能沉默地看着他。
想了想自己扔进去的一千个委托符和加速符,还有all700的资源,瞬间有一种想把时之政府里设计这种活动的部门全部屠干净的冲动。
他抹了把脸,才想起来被冷落的新入手的刀剑。
“拔丸?”他端详着红发太刀的容颜,那可是他身价999委托符的新刀。
“是的,主人。”拔丸只觉得被他打量得有些慌乱,以为是自己身上有哪些不妥。
“我是五条悟,以后就是你的主人了,”五条悟平淡地说着对付丧神而言是禁忌的真名,“先把这把拿着习合,去找博多领刀装和马还有御守,之后兼酱会安排你去练级。”
他用手指在付丧神的掌心写下了一串符文,又把兑换的太刀塞到他的手里,转身就有些不开心地走了。
“主人是不喜欢我吗?”有些迷茫的红发太刀问着正在收拾堆在地上刀剑的巴形薙刀,“以及,那个是主人的真名吗,主人就这么告诉所有刀他的真名吗?”
巴形薙刀抱着几把从加州清光山上取下的刀剑,转头正视着他的眼睛,语气郑重,“主人只是一时之间有些受打击,可能是因为期望落空很有挫败感,他其实是既称职又善良的明主。以及,那确实是主人的真名。”
在太刀有些慌乱的眼神中,巴形薙刀沉默了一会,“在本丸里也不是没有刀想要神隐主上,但那是不可能的,没有付丧神能完成神隐。”
“为什么?”拔丸稍微缓和了心情,好奇地问着,“因为时之政府?”
“主上的名字本身就是最强的诅咒,”巴形薙刀含糊的说着,“这是他被那个世界爱之极的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