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十分自然的撩开林唯衣摆摸到对方的皮肤上,林唯被冰了一下,向后想要躲开晏辞带着凉意的手,却在晏辞预料之中缩进他怀里。
林唯怕把盘子打碎了,把盘子放下之后才把晏辞的手从自己衣服里拽出去:“凉死了。”
他转过身,后腰靠在厨房的琉璃台上,跟晏辞面对面:“饭后不能剧烈运动。”
他推开晏辞,又去客厅鼓捣那些灯串。
晏辞看着客厅里挂着的灯串,一闪一闪的光映在林唯脸侧,让晏辞莫名感觉到有些……温馨。
不过最后林唯还是被晏辞按着进行了一番亲切交流——
林唯在浴室洗澡,晏辞不由分说的跟了进去,毫不掩饰眼里的情|欲,放肆的打量着林唯的身体。
“晏辞,你真是变态是不是?”林唯把脱了一半的衣服又迅速裹回去,“赶紧出去!”
“继续脱啊,我们又不是没看过,不然我脱给你看?”
“谁想看你啊!”林唯推着晏辞想把他推出去,“你快出去,我要洗澡了!”
晏辞反手握住林唯的手腕反剪在腰后,压着林唯的背把他压在洗手台上:“你不脱,我帮你脱吧。”
林唯处在劣势,身前是冰冷的台面,后面是等着自己投降的晏辞,他从脖颈一直红到耳尖,装得天不怕地不怕见人就咬的模样,声音却带了些凄惨:“晏辞!”
晏辞俯身吻在他泛红的后颈上:“我在,有什么想说的吗?”
有什么想说的,他实在没什么想说的,感觉说什么都没用。
他咽了咽口水,喉结颤巍巍的滚了滚,试图商量一下:“刚……刚吃完饭,不能剧烈运动。”
晏辞嗤笑一声,这声轻飘飘的钻进林唯耳朵里,激得他浑身发麻。
“这都吃完饭几个小时了?”晏辞一手压着林唯的手腕,一手扯着林唯的衣服,“已经不算饭后了,再说了,我们的运动也不是很激烈。”晏辞故意咬重了那个“很”字。
“晏……卧槽!”林唯身后一凉,他本来裤子就脱一半了,松垮垮的挂在腰上,现在倒方便了晏辞。
让晏辞动手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我自己脱!我自己脱还不行吗!”
林唯很识时务。
“真的?”
林唯忙不迭的点头:“真的。”
管他真的假的,反正他才是什么说话算话的好人。
晏辞试探性的放开他,林唯一逮到机会就就准备开溜,这段时间的训练也算是真正有了用武之地。
晏辞放开他,林唯趁机向晏辞踢了一腿,被晏辞躲了过去,林唯拔腿就跑,却还是在出浴室的前一刻被晏辞抓住,按在了门上。
“用我教你的对付我?”
林唯被压的有些喘不上气,比方才被压在洗手台上的力度大多了,他轻哼一声:“对付谁不重要,有用就行了。”
这个澡林唯被迫洗了很长时间,最后累得连手指都不想动,还是晏辞把他从浴缸里捞出来干擦塞进来被子里。
林唯困得迷迷糊糊,嘴上还不饶人:“晏辞……傻|逼……”
晏辞把暖灯关了,钻进被子里抱着林唯,听着林唯平稳而绵长的呼吸,将揽在林唯腰后的手紧了紧。
两人闹到快一点,林唯眼尾现在还有些泛红,晏辞一抱着他,把他揽进怀里,林唯就开始挣扎,好似真的把他欺负惨了,在梦里也不想靠近晏辞。
“对不起,以后不会这样了,就让我抱一下吧。”
明知道林唯睡着了,晏辞还是柔声哄着,继续去抱林唯。
索性这次林唯没有再挣扎。
抱着林唯睡觉像是形成了习惯似的,只有林唯在怀里的时候他才能感觉到安心,今天发生的事不少,他也累了,他撩起林唯额前的碎发,长睫安静的垂着,他悄声说了句晚安才闭上眼。
凌晨的T城很静,或者说也不是那么安静。
阴仄的空间里,只有一盏昏黄的灯亮着,空气中的灰尘在灯光下浮动。
“啪!”一道鞭子甩出残影,在对面的躯体上留下一道血淋淋的痕迹。
男人靠在墙边,悠闲的摆弄着手机,时不时掀起眼皮看两眼沾着血的鞭子挥起又落下。
“老大,再打下去,人估计就要死了。 ”
男人这才收起手机走过去,捏起那垂着脑袋半死不活的人的下巴:“还不说?对你的主人就这么忠诚?”
男人眼尾一颗痣,如果林唯在的话,肯定会惊讶于这个大熟人。
“他能给你什么好处?还是说你以为我是真的不知道你幕后主使是谁?”
那人被绑在在架子上,身上新伤叠着旧伤,几乎没有看不出一块好肉,闻言,他猛然抬起头来,脸上干涸的血迹沾着头发,嘴唇皲裂,声音干哑:“你说什么?”
男人放开手,颇为嫌弃的擦了擦手指:“我这么对你只是因为我也有任务,不得不这么对你,但其实你生也好,你死也罢,对我来说都没有太大影响。”
男人眼尾的痣生得凌厉,他转头,率先看到的就是那颗痣。
“你的事情我都知道的完完全全,你有你效忠的主人,我也有我忠心的人。”
那人也是聪明人,不可能听不出男人的话。
“所以,别给我找麻烦。”
地下室只有一个小窗,可以看见外面的月亮,银辉倾泻,在地上亮莹莹的一片。
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晏辞眼疾手快的按了静音,看着林唯没有没吵醒才起身接了电话。
“晏总,我在下面等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