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那位先生”的夙愿有关,十有八九会藏着异常、尤其是和寿命相关的异常的事。
这种事情交给他……也确实不是不能理解。
但为什么,贝尔摩德不能看?虽然贝尔摩德只是个普通人,但这女人很显然和那位先生关系匪浅,对于这之间的事情也很清楚,至少看起来,贝尔摩德对所谓的诅咒,咒术都很了解的样子。
为什么她不能看?
就像狗卷棘也不会对贝尔摩德有话说话一样,贝尔摩德也没有过多解释什么,把信封交给他后,从茶几上拿起一杯低度数的甜酒,在手里晃了晃。
“先生说了,有关这个信封里的一切相关的调查,你可以随意地指派代号成员协助,且不需要跟对方解释任何事,包括行动的目的,准备。组织会帮你找理由让人和你搭档,配合你。不过,组织的运转还是很缺人手的,所以除了特殊情况,一次最好只指定一位。”
狗卷棘摩挲了一下手里沉甸甸的信封,点了点头。
“为了避免某些人和你搭档的时候不服气,那位先生还给了你开了一个后门。”
“小卷卷,你想要什么样的代号呢?”
因为对酒名没什么了解,脑袋里没什么储备,被突然这么一问,狗卷棘一时间也回答不上来。还没来得及想出一个答案,里屋的门就被打开了,地下医生一身狼藉地走了出来。
狗卷棘和贝尔摩德立马看向他。
地下医生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恭恭敬敬地告诉他们那个孩子的伤都处理好了,只是还需要休息。他看向贝尔摩德的眼神一如既往地敬畏,但狗卷棘却发现,他看向自己的眼神也变得古怪起来,硬要说的话……是恐惧?
似乎是鼓起勇气,地下医生快速地对狗卷棘说了一句:“那孩子的身体恐怕经不起更多折腾了,随时都会死,要不然我把他……处理了?”
这就是地下医生吗?狗卷棘心里咋舌,他还真是第一次遇见一个医生在患者状态差劲的情况下说的不是节哀而是把人处理了。
但狗卷棘表面上没什么表情,只是摇摇头。
那孩子对他还有用,关于那个案子,他还需要从那小鬼口中问出东西。
地下医生的表情突然有一瞬间的扭曲,好像带着些怜悯,但贝尔摩德轻飘飘地斜了他一眼,他就赶紧屁滚尿流地跑了。
贝尔摩德笑着看向狗卷棘:“不用管他,我一开始就说了,这里是组织,没什么的。”
狗卷棘拉着高领遮住半张脸,内心却莫名生出困惑。他怎么感觉自己听不懂贝尔摩德在说什么?错觉吗?不能问的吧?要是露出什么破绽就不好了。
雨还在哗啦啦地下着,原本的绵绵细雨逐渐变大,豆大的雨水啪嗒啪嗒地落在地上,砸起的水花都能蔓延到人小腿上方的裤腿上。
“草。”
宿傩瞥了一眼阴沉沉的天空,抹了把脸,觉得自己真是非常不走运。这下好了,不仅仅要后悔没顺件五条大少爷的外套,还后悔怎么没拿把伞。
这雨水砸在身上确实很疼,宿傩把背上背着的人给倒了下来,改为抱在了怀里。
这是一个棕色头发的小姑娘,看着也就七八岁大,像是偷穿了大人的衣服,一身长长的白大褂套着。这是他刚才在路边捡的,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孩子。宿傩也只好临时掉了个头换了目的地,决定先去找警局。
把人从背上抱进怀里的动作把小姑娘惊醒了,瞪大圆溜溜的眼睛看着他,充满了警惕和恐惧。
生怕自己被当成什么变态怪蜀黍,宿傩连忙解释。
“我带你去找警察,别怕。”
谁知道一听这话那小女孩的眼睛瞬间就瞪得更大了,她猛地抓住宿傩的领口,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竟然抓得宿傩感到有点窒息。
然后,用冰冷的、掺杂了哀求和警告的语气,开口道。
“不要去。”
“不要去找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