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在试水温。”
项近碰了碰水,不小心扭太多了就变冷或变热过头,难道就没有那种能精确一点的调节器吗?
原来还没有开始。
山凝寒放心下来,咳了一声:“慰问品,你想要什么?你可别说什么人来了就好。”
慰问品……
项近其实很想说:你要不要在我家住一晚?
仔细一想,成功率太低了。俗话说有贼心没贼胆就是自己这样吧。
她只好轻叹一声:“凝寒,我很想吃一下我家楼下的叉烧,我们今晚加菜能不能吃这个?”
山凝寒对这家店有印象,当即答应下来:“好,你还想吃什么吗?”
“没什么了,我妈寄了一些腊肉过来。等下你带回去和凝雨一起吃吧?”
不知不觉,电话变成了闲聊。没人知道话题是怎么逐渐偏离主题,但似乎聊天也不需要什么明确的指向。
项近一会儿说自己晚上能不能吃一些辣的,因为在她印象中感冒吃点辣的好的很快。山凝寒马上拒绝,并指正她患的是发烧不是感冒,况且感冒也不应该吃辣的。
一会儿山凝寒说自己今天早上发现她没来,还以为是项近迟到了,让她捏了一把汗。凝雨说去探探病会好一点,要不是凝雨让我来我才不会来。
好好好,谢谢你能来看我……
啊,你的语气是完全不信吗?
没有……
时间真的过的好快,原来地铁的站与站之间距离这么短的吗?以前坐的时候可没感受出来啊。怎么几句话的功夫就到了,这就要挂电话了吗?
挂掉电话也没关系,因为马上就能见到了。
山凝寒挂断电话,离开车站,加快脚步。地面像是云朵,每一步都无比轻快,每一个路牌和转角都那么眼熟,将山凝寒畅通无阻送到门口。
她是什么时候来项近家门前的?又是什么时候敲的门打的电话让她开门?手中什么时候凭空多出了牛奶和外带的菜品?
就好像是魔法,突然出现在山凝寒的手中。项近出现在门后,就如同没睡醒一样没有一点活力。
山凝寒推着她进去,把药放在桌子上掀起袖子准备洗米。项近刚坐下来看见药品就躺倒在床上万分痛苦:“不想吃药。”
“你生病了,要快点好起来。”
山凝寒轻笑着看项近发牢骚,转身进了厨房,不一会水龙头哗哗地流出清水,冲散了项近的怨气。
“我来帮你。”
项近凑到山凝寒旁边,却被她轻轻推开:“病人就好好休息吧。”
“那我在旁边陪着你。”
虽然脑袋还是很沉,很困,但好像也没那么难受了?
先不说厨房有个人站在旁边很碍事。
“你生病了就好好休息,煮好了我会去叫你。”
山凝寒也不习惯有个人在旁边看着。
“那我先去睡了?”
“快去吧,快去吧。”
乖乖躺在床上,耳朵还在留意厨房的动静。虽然不想睡,可脑袋在争夺身体控制权的时候输给了病魔。
眼皮在上下打架,项近就这么睡了过去。
再一起床的时候,山凝寒坐在床边轻轻呼唤:“起来了。”
该吃晚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