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外,山凝雨倚靠在门边,她的手勾着客栈后厨加急做出来的饭菜,里面都是些清淡的口味。
听到里面山凝寒大喝了一声:“要去你自己去。”
山凝雨莞尔一笑,心想明明连灯笼都一边骂一边帮项近做了一个,真是不够坦率。
明明你也很想让她一起跟着去吧。
项近也是这么觉得的,所以她就算被山凝寒骂得狗血淋头也只是默默应承,最后总结道:“我想和你们一起去。”
项近的心意足够坦率也足够真心,从她的话里你感受不到一丝不情愿或是隐瞒,就连她开始撒谎你都觉得她在实事求是。
山凝寒闷哼一声,最后给项近的伤口缠上布之后扔给她一件衣服:“自己穿!”
之后气哄哄的冲出房间,山凝雨捉住她,两人一起站在门外悄咪咪地说小话,大意还是在骂项近脑子抽风,无聊到给自己找不痛快。
就算是要赚钱也有几百种方法,何况她们也不缺钱。
山凝雨听着山凝寒抱怨心中的不痛快,没跟她说心中停留的猜测。
项近或许是想家了,在遥远的异国他乡,只有武道上的肌肉记忆是天偃门唯一留给她的东西,她只有通过这个方式才能去思念她的过去。
距离灯元节还有半个月,项近被勒令不能再去赌坊,可是窝在房里也太过于无聊,山凝雨提出外出逛街,三人一齐来到街上。
具体目的暂定为挑一件合身的衣服到灯元节的时候穿,她们几人都是天生的衣架子,身材比例都很好,只是可惜无论挑什么项近都不知道长什么样。
于是在山凝雨拿了一件又一件衣服在项近身上比划的时候,山凝寒总是给出模棱两可的评语。
“颜色不搭,换一个。”
“太艳了,不行。”
“这个……太素了。”
山凝寒眼界太高,其实项近本身没有什么需求。山凝雨眼睛一转,去找店员小声说了几句之后就高高兴兴地回来了。
山凝寒问她:“怎么了?”
怎么笑成这样?
山凝雨竖起手指抵到唇边:秘密!
结果也没挑出来个所以然,离开之后三人去了茶馆,听说这里说书先生的嘴天下闻名,白的说成黑的,死的说成活的,肚子里一车的墨水,张口就来。
三人也是勉强才抢到一张桌子坐了下来,听台上的先生说书。接着她们就听见了异国他乡一个个神奇的故事,似是神话,鬼怪与现实交织,究竟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谁也不知道。
不知不觉一直坐到深夜,项近提前告别来到赌坊。男人已经许久没有见过项近了,下意识问她还好吗?
项近蓦然点头,问他:“我已经不打擂台了,我这次来只是想问你,你知不知道这个?”
这个?
“你要这个做什么?”
项近竖起一根手指抵在唇边: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