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生人勿进的陌生,远离一切喧嚣的无情都让人无法挪开目光。就像雪山之巅的风雪,虽不是美景,可足够刻骨铭心,风雪凛冽,刀刮剜骨。
山凝寒冷哼一声。
再怎么不凡不也还是个做饭的?
项近把锅都架好,山凝雨搬了个小凳子在旁边撑着自己白皙的脸蛋看着项近煮饭,山凝寒没她这么闲,她在架晚上山凝雨洗澡用的帘子。
不过一转头,却是看见项近拿着两根树枝,树枝下面垫了好几层树叶。
山凝寒:……你这是在干什么?
一个火星突然点燃了成堆的树叶,山凝雨看见了项近此刻的惊骇。原来看不见一个人的眼神,也能感受到她的心情啊,她现在真是感兴趣极了。
山凝寒过来拍了拍项近的头,非常无语,手感像是在拍木头:“你在干嘛?”
项近震惊:“钻木取火……原本是这样的。”
山凝寒皱起眉:“你开玩笑吗?难道你不会星火咒?”
拜托,就是三岁小孩也得会了吧!
项近更震惊了,这还是她自从来到这个大陆以后少见有这么大的情绪波动。上次还是因为方裘雪坑了她把她卖了才略微生气。
原来,这灵气居然是这么方便的东西么?
山凝雨莞尔一笑,项近听见她轻盈如雨的声音:“我觉得钻木取火也很好啊!阿近,你教教我吧,说不定我以后会用到呢?”
山凝寒眼神冰冷:“你学这个干嘛,你以后用不到的。”
不是还有我在吗?
山凝寒说定每天教项近一些小法术后就派她去做饭了。
虽然项近的手艺算不上好,但最近似乎有意精进自己的技艺,当下做饭也不禁多了几分讲究。
可这个画面着实诡异,一个瞎子做饭,两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坐在一旁看瞎子做饭,中途还时不时那她寻开心。
山凝雨借着火光给自己和山凝寒易容,两人调笑着,互相说着这不好那不好,挑剔对方看面相的眼光。
炊烟寥寥,项近突然觉得这样的日子也很好,让她想起来许久不见的天偃门。不知自己什么时候能治好眼睛,什么时候能再看见他们。
正说着,湖水旁边的草丛里一个身影探了出来,他衣着朴素,还拿着水桶,见到她们便是惊讶:“几位怎么会深夜在这里留宿?”
他定睛一瞧,是两位样貌不俗的翩翩公子和一个长相普通的盲人姑娘,借着火堆看清了三人竟是都有在湖边住宿的意思。
山凝雨此刻经过易容换了一副模样,她动了动喉咙,把原本轻柔的嗓音变了一些,此刻听来像是弹琴时的高山流水,极有韵味。
“老伯,我们赶路不济,天色渐晚,只能在这里歇息,莫不是这附近还有村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