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城内,尹府,尹靖站在一个俊美而端庄的男人面前,神情恭敬。而那男人却自顾自的看着窗外的美景,对他汇报的事情不甚在意。
尹靖不敢看他,只顾着低着头道:“大少爷,之前从密南林带回来的那个女人,已经五天过去了,她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男人怜爱地捻着花朵,花朵易折,风吹草动都可要命,但也是这份脆弱让它无比动人,心生不忍而弥足珍贵。
尹靖见他心不在此,又补充道:“大小姐的意思是她什么都不知道,是被人骗过去当了靶子。宝物的事情她并不知情,但她一定知道是谁拿走了宝物!因此把她关在牢里软禁。”
男人这才有了动静,偏过头对尹靖道:“清漓想要干什么都随她去吧。”
尹靖点头称是便退了下去,直径来到了牢里。这是尹家的私人大牢,关的都是一些不利于尹家的人,分事情有轻重急缓,待遇也不同。
牢头呆在门外,一见到尹靖就迎了上去,露出几颗黄黄的门牙:“哎哟,这不是靖少爷吗?又是来看那女的?”
尹靖对他颇为嫌弃,一挥手便不让牢头靠他太近:“她还是什么都没说吗?”
一想到牢里头坐着的那个女人,牢头面色也是苦恼了起来:“这女的,真是油盐不进,透露不了半分有用的东西!小的有一百种方式让她开口,只是……”
尹靖闪过一丝寒光:“我又何尝不想让她开口,待在这里也只是浪费时间。可惜大小姐那边不允许。”
两人边走边说,来到了其中一个牢房里。只见一个女人手脚都戴着镣铐,盘坐在暗无天日的牢笼里,闭目养神。
她的眼睛被蒙上了一层红布,全身的衣服都浸染了腥臭的血污,靠近就能闻到,恶臭的令人作呕。
虽然是阶下囚却很平静,每天只能喝水,过去了五天每天都是坐在茅草上一动不动,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死了!
看着她,尹靖没来由的想到刚才在少爷那里看到的花朵。她看上去那么脆弱,如大风中刮过的苇草只能任其飘扬,手无寸铁。
可她又是那样动人,带着远离凡尘的疏远感,对世界一切都漠不关心。
真是让人又爱又恨。
爱她的疏远,恨她不染烟火。
尹靖恶狠狠道:“看住她!她知道东西在谁手里,而我只要答案!”
牢头听出了弦外之音,兴奋地搓手却还是有点忧虑:“靖少爷,大小姐那边……”
尹靖冷笑:“她不会知道的,她向来不管这些,而我也不会让她知道。”
尹靖走远,牢头看着牢里的女人心里可惜:对尹家没用的人,就算你是无辜的也不能放你离开!可惜了,大小姐也保不了你!
摇了摇头便是离开了。
他们在牢外面说的话,一字一句都被项近听进耳里,其实换作常人他们说的话是绝对不可能被人听到的,更何况他们有意让项近听见。
项近不是常人,她的四感经由那次杀豹之后再次脱胎换骨,已经到了十里以外的风吹草动都能轻松听见。
更恐怖的是,项近对于灵力的感知更是上了一个层面,在她心里,每个人身上所带有的灵力都如同一团光簇分布在不同地方,就像是雷达一样让她可以更好的判断大致位置。
项近被自己的变化震惊到了,心想若这就是所谓的运用灵气,那她是不是已经到达了筑基期呢?筑基期都让她这般强大了,更何况往上?
她体内的毒素被尹家人治好了,但是除此之外的内外伤却一点没治,就像他们所说,软禁她就只能给她喝水挨饿。
这里的角落还不断吹来淡淡的冷风,看上去好生凄凉。她全身的骨头感觉都被先前的毒云豹拍碎了,随便动一点都痛到不行不说,胸口前的伤疤也因为血液没有及时处理阻挡了伤口结痂。
真是只管她不死,其他的一概不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