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痕敲了门,走进严承允书房。
“彭文山被毒死了,正是郓王下的手。已经把下毒的人和买药的人都抓起来了。郓王本想杀了他们灭口,被我们的人拦下,换了人,现在郓王估计已经以为自己高枕无忧了。”
“就知道他按耐不住性子,关键是是彭文山为什么会乖乖听郓王的话陷害柳斌。”
秋痕继续道:“属下查到彭文山其实是他母亲捡来的,身世不详,也就是说他很有可能从很小开始就是一枚准备好的棋子。”
严承允笔一顿。
郓王居然有这么深的势力么?
多年谋划,只为了摆柳斌一道。
但话有说话来,事关人才选拔,确实值得做一盘大棋。
此时有人在外面传话道:“夫人来了。”
严承允思绪顿时被打乱,心想这么晚了她怎么还没休息。
秋痕见状,十分识相道:“那属下先告退了。”
严承允笔一搁,道:“让她明天再来,我还有公务要处理。”
秋痕有些不理解的抬了抬眼。
都说新婚夫妻是最缠绵的,恨不得一刻都不分开。
到底是他们大人,政务永远放在第一位。
飞絮道:“是”,便退了下去。
过了一会儿,飞絮又通传道:“夫人说有是要事相商,麻烦大人见一面。”
秋痕心想,虽说是妻子,但大人都说了不见怎么能又这样通报。
大人现在心情不好,难免一顿争吵。
自己还是快点离开这里为好,大人不满意自己的调查,还得仔细梳理彭文山和郓王的关系。
“哦?”严承允饶有趣味看向门外。
他对自己还能有要事么?
只见一个打扮娇艳的女人从外走入,顿时就有一阵香风传来。
秋痕只抬头看了一眼,便被这容貌惊到,脸一红,低着头赶紧离开了严承允书房。
大人的品位居然是这样的?
他摇摇头,总会觉得大人会喜欢那种清秀又聪明收敛的女人,不该是这么香艳的美,但是转念一想,这哪个男人不喜欢?好像又合理起来。
严承允继续写着文书,没有抬头。只闻到一股暖绵绵的花香传来,闻着味儿,一些记忆又浮现在脑海里。
他停了笔抬头看去,似乎妆容和上午见的更不一样了,又被她细细描绘一番,腮边更加粉红。
只见她穿着一条榴花红三角褶抹胸,桃夭色百褶裙,外面简单套着一条檀色褙子。手中正端着一瓶花,瓶子还是他在书房常放的那种款式,里面插着海棠,还有一些茉莉,十分繁盛。
那衣服穿的并不端庄,腰带系得松松垮垮的,外面套地还是薄纱。往日见到,都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一身的沉闷。
他撇过眼去,脸上依旧毫不在意。
柳竹蕴道: “先前看官人案上的花都败了,今日插花便想到了给官人。”
严承允仔细打量着她,反问道:“这就是你说的要事?”
柳竹蕴道:“可不是嘛,官人明日再见的话,花万一败了,我岂不是白劳累一天。
柳竹蕴小心翼翼换了花瓶。
心想他怎么是这个反应,若是按话本子上所写。
不应该啊。
严承允又道:“你知不知道我很忙?”
柳竹蕴没想到自己主动了他还冷冰冰起来,只能道:“这样啊,那官人先忙吧,我就告辞了。”
严承允忽然道:“过来。”
“大人?”
柳竹蕴露出了一脸疑惑,试探走了一小步。
严承允一把拽过她的手腕,扣在案上。轻纱褙子从肩膀上滑了下去,露出了洁白光滑的臂膀,发髻散落,青丝垂下。
柳竹蕴吃痛叫了声,“大人这是要做什么?”
严承允道:“我还想问夫人这是要做什么?大半夜的不休息来找我说是有要事,是打什么算盘?”
柳竹蕴道:“难道大人把我娶回家只是用来看的吗?大人不就是在等我主动吗?”
他冷笑了一声,“哦?你这话说的。”
柳竹蕴看他仍然不显山不露水的模样,反而自己慌张起来,慌忙道:“以后我们全家都仰仗大人鼻息生存。”
严承允轻笑了一下,“你要和我交易,那你能做什么?”
“我可以做你的妻子。”
“你本来就是我的妻子。”
柳竹蕴深呼吸一口,挣脱了他的手,手臂挽住他的脖子,整个人都贴了上去。
虽然只是贴住了嘴唇,包含着青涩,如同在嗅一朵小小茉莉花。
柳竹蕴微微移开了脸,两人仍旧挨着极近,入目只有她那双秋波,里面横着水雾。
严承允已经被牵扯出许多情绪,但依旧面无表情道:“就这?”
柳竹蕴不由分说,鼓足了勇气,又是一吻。
这次,她更加肆意地亲吻。
两人的呼吸不禁绵密起来,寂静的夜晚回荡着他们的喘息声。
心绪被牵动,便不管不顾起来,不知不觉就蹭了一脸胭脂。
他手扶主了她的腰,整个人都滚烫起来,手掌隔着那层轻纱,手掌传来肌底的温热。
轻轻摩挲,但又不敢移到其他地方。顿时有些手足无措。
她父亲不待见他,她又早就和旁人订了婚,只能出此下策。
就算是恨他也无所谓,只要日积月累。可没想到,事情的发展超出了他的预料,竟然直接到了这一步。
严承允的指腹轻轻擦过她滑嫩的脸颊,擦了擦她嘴角溢出的口脂。
她眼眸如杏,整张脸的红扑扑的,如同隔着雾气一般。
既然都送到嘴边了。
他把她拦腰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