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揽月的剑法之精妙,速度之迅捷,让他感到了一种深深的震惊。
在这个瞬间,他终于明白了江揽月并非易于对付的对手,而他自己的轻敌,可能会成为他一生的遗憾。
他从未想过,自己竟会败在一名看似不起眼的少年手中。
战斗的残酷就在于此,胜负往往决定于一瞬间。
江揽月的剑法如同风中的幽灵,无声无息却又致命无比。
江揽月站在男人的身旁,低头审视着自己手上的伤口。
那伤口深邃,几乎可以看到森森白骨,血液不断地从伤口涌出,沿着指尖滴落。
只是片刻时间,他的脸色已经因为失血而显得苍白。
若非他的反应迅速,此刻躺在地上的可能就是他自己。
他从储物空间中取出一颗回春丹,服下。
随着丹药的效力发挥,他的伤口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现在江揽月还没有修炼凤凰磐涅术,现在还需要丹药疗伤,等修炼了这本功法这点伤口就能通过他自身修复里回复。
江揽月的目光落在黑衣男子那死不瞑目的脸上,他没有丝毫的犹豫,走到男子身边蹲下,轻轻地将手按在对方的额头上。
他开始施展搜魂术,霎时间,男子的记忆如同开闸的洪水一般涌入江揽月的脑海。
在这些记忆中,男子的一生如同一部平淡无奇的画卷缓缓展开。
他是武家培养的一名死士,忠诚地侍奉着武家的大少爷——武子濯。
而他对江揽月的追杀,原因竟是因为江揽月在拍卖会上夺得了武子濯所觊觎的功法和珍贵的阴阳玉。
随着搜魂术的结束,江揽月收回了手,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意外之喜。
原本他还计划寻找机会深入武家探查,却没想到机会就这样自己找上门来。
死士是没有生死灯,就算死了也没人知道,这倒是方便了江揽月的扮演,也不用担心有人会发现不对劲。
死士是没有生死灯的,这为江揽月接下来的行动提供了便利,他无需担心自己的伪装会被人识破。
江揽月的面容在灵气的流动下逐渐变化,肌肉、骨骼微妙地调整着,最终变得和黑衣男子一模一样,仿佛是同一人的镜像。
他从储物空间中取出一瓶灭尸水,轻轻地滴在男子的尸体上。
那尸体在灭尸水的作用下,如同被无形之手腐蚀,转瞬间便化为了无形,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江揽月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现在他已经成为了另一个人,一个武家的死士。
武家大少爷武子濯,正悠然自得地躺在一张华丽的软榻上,享受着周围美人的服侍。
这些美人个个国色天香,有的轻捧美酒,有的婉转歌唱,为他营造出一个极尽奢华的享乐世界。
武子濯本人也算英俊,有着一副好皮囊,但长期的酒色生活让他的面色显得苍白,身形也变得削瘦,眼中失去了年轻人应有的神采,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病态的憔悴。
当江揽月以死士的身份归来,武子濯并没有起身相迎,而是依旧沉浸在他的享乐之中。
他兴奋地问道:“东西拿到手了吗?”语气中透露出对即将得到宝物的期待。
江揽月单膝跪地,低下头,装作一副沮丧的模样,声音低沉地回答:“主子,那人实力非凡,属下未能......”
他的话音未落,武子濯的脸色瞬间由兴奋转为愤怒,情绪的转变快如闪电。
他猛地抓起手边的一件器物,狠狠地向江揽月砸去,怒斥道:“没得手,还有脸回来见我!”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失望,仿佛所有的期待在这一刻都化为了泡影。
武子濯身旁的美人,见惯了这种场面,面对武子濯的怒火,她们依旧保持着一副从容不迫的模样。
其中一位美艳如桃花的女子,轻启朱唇,柔声安慰道:“少爷,别让这些小事影响了您的心情。我们少爷拥有无数宝贝,这几件东西不过是沧海一粟,不值得您如此动怒。”
武子濯听到这番温言软语,怒气渐渐消散,转而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他伸出宽大的手掌,将那位美人轻轻揽入怀中,嘴角带着一抹冷笑:“还是清泉你懂得如何说话。”
随即,他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江揽月,淡淡地说:“既然清泉都为你求情了,那你就去领三十大板,罚你三个月的俸禄,这次的事就这么算了。”
江揽月低头,声音中带着一丝恭敬:“下属谢过主子。”
对于修炼者而言,三十大板不过是轻伤,江揽月在接受惩罚后,便默默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武家作为一方大势力,财大气粗,而江揽月所扮演的原主作为武家大少爷的贴身死士,自然享有一定的待遇,拥有单独的居室。
房间内陈设简陋,仅有一张硬板床,四周空旷,没有一丝温馨的气息。
面对这样的环境,江揽月并未流露出任何不满,而是静静地坐下,心中默默筹划着未来的计划。
他已成功地潜入武家,成为了大少爷的死士,这第一步的完成为他后续的行动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现在,他所需要做的就是耐心等待,寻找合适的机会来展开下一步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