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上就我先上,难道我们还打不过他吗,你们这群胆小鬼!”
这是一头胆大不怕死的绿身蟒。
他分裂出身体,朝着顾冬生张开嘴吐出毒液,游动的速度很快,根本没时间反应,蟒嘴即将咬下顾冬生的头颅时,还暗嘲讽了句:“还以为是什么人物!”
韩双枝焦急喊道:“二爷小心!” 万古和戏哥都受伤了,这怪物难对付,二爷一个人肯定不是他……
绿蟒下颌蔓延开来剥皮裂骨的痛意,眼珠子痛得突出来,充满了血丝。
他的下颌正抵着一根桃木拐杖,就这么轻轻一抵,整个身子定住动不了。
下一刻,发狂地甩动自己的身体,像只蛆一样,尖利地叫声回荡在山洞中。
“嘶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韩双枝一句话没说完,就看见那头巨蟒几秒的功夫碎成了血渣渣飘在空中,鼻尖冲来浓重的血腥气。
画面残暴血腥。
怎么...这么轻松就,杀死了?
顾冬生的白袍沾上了血液,一点一点的,衣服上像开了很小的小红花。
这是炸的一点儿渣都没有了。
十尹蟒还剩九头。
十尹蟒恐惧地往后退去,这是什么东西?竟然几下炸死一头巨蟒?!他刚刚连动作都没有,就是用手中的木头棒子一点。
万古清醒了一点,身子骨不再紧绷:“放心,他们打不过恩人的。”
戏九流知道顾冬生强,但是没想到他已经强到了超级变态的程度!这特么吹口气的功夫就杀了一头巨蟒,他们刚刚差点儿把命搭进去!
果然是人狠话不多。
十尹蟒:“停!”
顾冬生并没有听他们的,继续往前走。
十尹蟒彻底慌了:“停下!停下来!”
这个男人往前靠近一步,他们就离死亡更近一步。
戏九流扶着腰叫苦,刚才他的命根差点儿不保,气道:“二爷,直接杀了他们,你看他们把我们伤成什么样了!我的腰还疼着呢!”
十尹蟒:“你闭嘴!”
“你是我老子啊让我闭嘴我就闭嘴!现在知道害怕了?”
十尹蟒见状,甩动尾巴拽住泰丘挡在身前,威胁道:“你再往前我们就杀了他!”
泰丘整个人吊在半空中,一脸痛苦地挣扎。
这次停了。
然,下一秒,拐杖直接像箭一样从顾冬生的手中飞离出去,刺穿了泰丘的胸口。
泰丘的身体软绵绵地从半空中掉下来。
此时,顾冬生和十尹蟒之间的距离只有几米。
他的身体在巨蟒面前十分渺小,然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阴寒狠厉之气,足以秒杀十尹蟒。
更让人害怕的不是巨蟒,而是巨蟒下面的那个小小的冷冰冰的人。
呼吸之间能令天地颠倒崩裂。
顾冬生目光搜索着方才即将咬死韩双枝的蟒头,声音不响,但清晰地传入十尹蟒耳中。
“你们应该庆幸没有咬死他。”
否则他不会叫他们死得这么轻松。
十尹蟒看了眼远处的韩双枝,吓得求饶道:“他他他不是没死吗!别别杀我!别杀…”
最后一个“我”字还没说完,都没看见顾冬生做什么动作,十尹蟒直接裂成了一块一块从半空中掉了下来。
戏九流惊掉下巴:“我靠?二爷刚刚什么也没做啊?”
万古满眼崇拜:“这就是恩人强的地方,杀人于无形!”
韩双枝第一次见识到顾冬生的强大,对他生起了几分敬畏。
十头巨蟒就这么死了,轻轻松松,不费吹灰之力的,死了。
韩双枝喃喃道:“二爷好厉害......”
顾冬生看了眼面色惨白的韩双枝。
万古变成小迷弟,道:“幸好恩人来了,不然我们几个要成为十尹蟒的口中餐了。”
顾冬生:“戏九流,去将那些东西烧了。”
戏九流将其他几张锁命符和旗子皆用烈火焚烧殆尽。
笼罩在上方的黑紫色阵法渐渐消失。
荀芫走到泰丘身边,想起从前的事,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韩双枝看了眼地上的泰丘,说:“老人家,您应该认识他吧?”
荀芫点点头:“认识。金朝时,他是国师,我是祭司。”
戏九流瞧了眼泰丘,老家伙自己作死,逆天行事能有几个有好结果?
“自食其果。咒术这玩意就不是普通人能碰的,更别说通神,鬼知道会招来什么玩意儿。王朝的兴衰自有定数,就像人的命一样有生有死,强行改命,不会有好下场。”
金朝本该亡国之时,召唤所谓的神强行替王朝续命,也因此付出惨重的代价。
荀芫悔恨道:“是我们的错。”
“我们为了保住国家,用了古籍中记载的方式通神明,怎么也没想到召唤来的是这么一个怪物!起初要求我们供奉他,后来变本加厉,居然妄想采取人祭!我因为不同意和泰丘大吵,让他断掉对怪物的供奉,可泰丘执意如此。”
戏九流吐槽道:“你当怪物是你儿子啊,让他来就来,让他走就走?儿子有时候还不听老子的呢。”
因为这件事,他和泰丘打了一个赌。
祭天游那日若一切顺利,便代表神不会因此而降罪,人祭便可永不实行。不巧的是,荀芫死在祭天游结束之前,没能知道结果。祭天游结束后,泰丘声称天神降罪,必须尽快赎罪求神的原凉。
荀芜之死成为了最好的证明。
在这之后,朝中原本站在荀芫这边拒行人祭一众尽数松了口,唯有荀芫的学生言慧遵循师愿,也因此成为神的祭品。人祭还是实行了。
作孽,真是作孽!
从供奉那日起到现在,十尹蟒不知驱使泰丘给他找了多少人牲!不知有多少人死于蟒口,如果不是今日他看见异象赶到这里,恐怕还不知道这些事。
戏九流想到什么,问:“二爷,你怎么突然过来?” 来得这么及时!就好像知道他们遇到了危险,专门赶过来救他们。
韩双枝默默庆幸:还好二爷来了,不然他们要死在十尹蟒腹中。
短短几日,几次死里逃生。
这到底是运气好呢还是运气不好呢?
顾冬生看着韩双枝说:“我感应到他有危险,就过来了。”
戏九流一脸迷惑:“啊?”
视线在韩双枝和顾冬生脸上流转,什么玩意?心灵感应?
韩双枝:“???”
顾冬生看了眼戏九流抗在肩膀上的人。
“这人是?”
韩双枝:“这位是警察,附近塌陷了一个大洞坑,他是来调查这件事的,我们下来之前将他打晕了,没想到他会醒过来,还跟着下来了。”
顾冬生:“他有没有看见什么?”
戏九流拍了拍薛绰的屁股:“这小子看见我们差点儿被十尹蟒吃了,吓晕了过去。二爷放心,待会儿出去,我会处理掉他的记忆。”
离开之际,韩双枝看了眼顾冬生,鼓足勇气问道:“二爷,那个,可以将这位老人家一同带回去吗?”
“我答应了他一件事,要......”
话没说全,顾冬生淡淡道:“你看着办。”
戏九流:???
韩双枝:“谢谢二爷!老人家,您不如直接和我们回牵引社吧,这样我也可以直接问您关于祭天游的事。”
重新回到竹林,遮住月光的乌云已散开,繁星点点,连成北斗七星。
戏九流将薛绰放在老位置,打了一下他的脑袋:“谁让你这么不老实乱跑!”
遇到这样的事,胆小一点的直接吓死了。
伸手在他脑袋中心点了一下,一点荧光绿亮了亮。
夜晚,月色安谧,几道身影离开山林。
一夜过后,太阳渐渐爬上来。
薛绰是被鸟叫声吵醒的,睁开眼睛,一片落叶从头顶落下遮住他的视线。
拿起落叶瞧了几眼,人有点发懵,坐起身,扭了扭酸痛的脖子。
怎么睡在这儿了?
昨晚不是来小区查线索的么?
嘶——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