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利安听到他说的话,难以抑制发出兴奋的粗喘,潮热从耳朵逐渐蔓延到全身,他灿金的眼眸已然漫上了薄薄的水雾。
泪,悄然的,无声落下。
“怎么了?朱利?”德克斯特在他耳边轻声询问,他舌尖触碰上他敏感的耳畔,浅浅探入逡巡…手已然游离安抚。
“先…亲亲…再玩好不好…今天没有…亲…雄主是不是…不喜欢了…”朱利安磕磕绊绊的说完,情、欲冲昏的大脑已经无法有效的运作,没有德克斯特的爱抚他只感到后知后觉的委屈,为什么自己得不到雄主的垂怜了?为什么和往常不一样了?
越这么想,泪越不受控制的翩然落下……
他如濒死的麋鹿般,明知前面是将他拆吃入骨的猛兽依旧愿意引颈受戮。
腰,塌弯成适手的弧度,颈,像天鹅一般仰头注视他唯一能给予他幸福的神明。
德克斯特满意的欣赏此刻稀里糊涂的朱利安,红色的眼眸中跃动着恶趣味的狡黠,他赏赐般赐下若有若无的轻抚碾动,如愿获得朱利安更露骨的回应。
“呵,如你所愿…”德克斯特终于肯低头吻下,与他共入涌动红潮的温床。
……
季佑安这边挂断通讯就被瑞文一则消息叫回训练场。
今天是最后一天,他们这些天接连闯过了不同场景的模拟赛,勉强算是磨合顺利。
雨林、沙漠、平原、盆地、火山、海洋……每个场景都有各自的特点,每个场景都有其潜在的危机。
季佑安经过这一星期的加强训练已经逐渐抓住了合作要领,就比如在伊森忍不住要解手上绷带时就要立马递上抑制剂和新的绷带,又比如在瑞文开始闲不住找伊森说话时,就要立马找理由把他拉开,省得伊森暴起无条件攻击。
虽然工作上是步入正轨了,但是同事关系处理的并不是那么融洽。
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迪克变了许多,似乎有些过于殷勤。
但每每当他想约迪克说起此事,又会被刻意引导着岔开话题,着实让他摸不着头脑。
赛前准备的前一晚过得很快,第二天黎明的到来季佑安难得的没赖床,准时打理好自己,穿好统一的作战服就出门集合。
他到的时候已不算早,操场上已经三三两两集成了不同的团体,内部小声交流。
季佑安在操场上看到了柯文,远远打了声招呼,就彼此融入自己的队伍中去了。
照旧是校长出来长话短说激励一番,再由某一少将上台致辞。
终于......新生武试开始了。
这天天气并不明朗,天空乌沉乌沉的压着积云,远处还有闷雷的声音缓缓传来,时不时有避难的鸟群在其中匆匆蹁跹而过。
季佑安将手中学院发的空间戒指稳妥收在指间,又避开所有虫的视线另翻出一枚小小的自备空间戒藏在上身隐蔽口袋中,以备不时之需。
做完这一切后,他们才按顺序登入星舰,找到自己队伍所在的区域安心闭眼休息,接下来,还有一场硬战要打。
学校赛前保密措施一直做的不错,每支队伍都不知道剩余队伍有哪些虫,实力怎么样,分工又是如何。
分到什么版图,什么样的降生地,也全凭运气,没虫知道光脑的计算方式,这样才最大保证试炼的公平性。
至于能不能分到理想场地,广大学子只能祈祷玄学。因此每年新生试炼开场时总是祭拜虫神虫数爆炸增多的时候。
星舰平缓的在太空中飞行,季佑安坐在靠窗的位置放空思绪看着窗外,这一段时间经历的太多,和古斯托夫之间的感情也纷扰着他,竟没有时间停下来好好的想想自己。
从降临虫族到现在,前半段时间他都在象牙塔里伪装一个雄虫,后半段时间才像是勉强活出了他自己的样子。
他会和同伴们嬉笑怒骂,会和亲友搞怪卖乖,会和…古斯托夫谈两可之言也会在情动时眉目传情。但,他得问一句自己,抛去古斯托夫的容颜,他真的喜欢吗?
许是与古斯的联系渐断,冲上头脑的荷尔蒙已逐渐被消磨代谢,往日历经种种像电影一般在脑海中回放,他居然发现所有一切都淡薄的像张纸,唯有那张脸浓墨重彩地占据了整片回忆。
他陷入纷杂的情绪中,茫然找不到首尾。
—01,我喜欢古斯托夫吗?—
—宿主,01不懂。—
—如果…如果他在我的记忆只剩下迤逦的容颜,我是真的喜欢吗?—
—宿主,01不懂,但一见钟情的故事,不是爱。—
—……不是爱啊……—
他惋惜的叹气,原来再不想承认也得承认,自己对古斯托夫只是肤浅的动心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