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间里,林子奕呆愣愣坐在床中间控制着越发激动的信息素,脑海里回忆着生理课上学到的性教育知识。
回忆着回忆着一个重大问题出现了:生理老师教的是AO之间的知识啊,A和A有没有额外需要注意的地方,现在去搜来得及吗?
滴——开门声。
好了,来不及了,清仔来了,林子奕心如死灰到连信息素都安静一些了。
许清内心也有些紧张,但更多的是斗志满满:我可是天下第一大猛A,子奕还是O的时候我就在梦里这样那样过他了,今天也一定能让当年的美梦成真!
知道自己的信息素对子奕造不成威胁而且子奕还挺喜欢茶水清香的,许清直接将体内所有信息素尽数释放,这样也能减轻子奕的信息素对自己造成的威压。
万事俱备,只差行动了。
坐在床中央的子奕看着清仔一步一步走来,优雅的步伐配上从小培养出的贵族气质引人沉迷,迷迷糊糊看呆了的林子奕并没有注意到清仔是怎么来到自己跟前的,等他意识回笼时人已经上了床,以双腿岔开跪在自己大腿两侧的姿势伸出手轻扣住自己的后脑勺和腰,温柔地吻着自己,轻声说道:“别紧张,交给我就好。”
为了不让对方感到威胁,许清极尽温柔地慢慢亲吻、轻轻抚摸,一点点靠近一点点扩大接触面积,待到身上紧绷的肌肉尽数放松了,才俯身压了下去。
林子奕顺从地躺下,想着:这样也行,这样就不用担心伤到清仔了。
Alpha的本能是互相攻击,尤其是在闻到信息素时这种攻击的欲望尤为强烈,但林子奕自己的信息素等级太高,高到别人的信息素在他这里不过是好闻的香水或难闻的香水味道罢了,所以他只要控制好自己不产生攻击或压制许清的念头就可以了。
随着浴袍脱落,气氛渐入佳境,许清的手随着结实的背部线条慢慢向下,即将到达目的地时却被一把攥住了手腕,带着疑惑抬头无声询问着:怎么了?
然而并没有得到回答,子奕好像有些难受,眼睛紧紧闭了几秒,再次睁开时,瞳孔已经半是黑色半是金色。
通常来讲,红色是最高等级的危险预警,但由于林子奕的存在,金色在许清这里要更加危险。
这一次,危险预警的出现太过突然,以至于许清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便被一股力道抱住,眨眼间,两人位置互换。
瞳孔里金色流光不停跳跃,那疯狂的势头像是要吞没瞳孔里最后一点黑色一般。信息素也随之尽情释放。
骤增的信息素让许清失去最后一丝反抗的力气,瘫倒在洁白的床单上像只砧板上的鱼。
信息素里倒是没有攻击性,但那种想要将他拆吃入腹的渴望让他忍不住颤抖。
“子奕,我们先停,嗯——”话还没说完就感受到身体被一根指节入侵了,随后嘴巴也被凶狠的吻堵上了。
随后发生的一切便顺理成章。
刚开始许清还能咬牙配合,后来渐渐忍不住大口喘息偶尔还会哼出声,然而这种时候发出的声音注定会让他更惨,在被大开大合地欺负几次过后许清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这点。
以许清那骄傲的性格,求饶是不可能求饶的,于是他开始试图逃跑。
可总是还没爬出两步就又被拖了回去,几次过后,实在没力气的许清在被摆出一个新姿势后终于忍不住哭出了声但依旧倔强的没有求饶喊停。
窗帘拉得严严实实,房间里分不出白天黑夜,两天不吃东西对Alpha的体质来说也不算什么,两个第一次实战的人有充足的时间将理论转化为实践,再从实践中总结经验教训并上升为新的理论。
清雅的茶香味信息素被霸道的无味信息素圈起来搓扁揉圆,被欺负到只能躲在墙边角落,无味信息素四处寻不到清淡的香味只好回去围在香味主人的身边催促,在香味主人艰难地榨取出又一缕茶香后开心地将其围住,继续搓扁揉圆,就这样周而复始玩得不亦乐乎。
——
宇宙空间中的一处陨石带使平稳运行的飞船震动了一下,林子奕随着这一震醒了过来。
身体和精神上的双重舒适让他没有第一时间睁开眼。
很久没有这么轻松过了,他感觉以现在的状态未来半年随意使用信息素都不会有什么问题,除了床单黏黏乎乎有些不舒服外其它都很好。
尤其是怀里的抱枕,手感格外好。
半分钟后,终于想起来自己根本没有抱枕的林子奕猛地睁开双眼,大量信息涌入脑海,加上眼前极具冲击性的场景——他短暂失语了。
被子混着浴袍滑落在地,皱皱巴巴的床单上还有好几处尚未干涸的液相物质,从客厅沙发到卧室床上没有一处整洁的地方。
怀里的清仔眼尾通红嘴唇明显红肿,锁骨处那片曾让自己碍眼的红痕已经变成一片青紫,手腕处也留有青痕,再往下胸部、腹肌、背上、双腿没有一处是完好的,细韧的腰间能明显看出不久前有一双大手对其掌控把玩,再下面更是一片狼藉。
睡前的一切画面反复在脑海里放映,耳边仿佛又听见了清仔带着哭腔的喘息声。
林子奕崩溃地抱头坐了起来:怎么能够,我怎么能在清仔没同意的情况下就……内心的愧疚感让他急需做点什么来弥补一下,对了,还没清理!
飞速冲进浴室冲了个两分钟的战斗澡,立马回来准备抱起清仔去清洗,然而当他刚刚靠近床边,床上的人轻轻转了下头,随即眼睛慢慢睁开,直接与林子奕对上了视线。
缓缓眨了两下眼似乎在回忆发生了什么,几秒钟后大概是彻底清醒了想起身,但刚动了下手臂就停了下来,身上的不适感让他皱起了眉。
床边的子奕啪一声就跪在了地上,小心翼翼开口:“清哥,对不起。”
看着少年一脸“我有罪你罚我吧”的模样,许清很是无奈:从开始到结束他一直没有喊停固然有自己本身性格倔强的原因,但还有一部分原因便是希望少年清醒后不要有太强的负罪感。
于是故作轻松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