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开门后,他和克拉克的交谈就自动切换成了氪星语。
“祖国人肋骨上的伤还没完全愈合,不过也好了不少,估计再过几个小时,他就能复原了。”克拉克看了一眼医务室的方向说,他把视线转移到风暴的宿舍,接着道,“风暴在……整理那个箱子里的旧物,她大概想销毁这些证据,但又无法割舍自己丈夫和女儿的回忆。”
布鲁斯嘲讽地从鼻腔里哼了一声,转过身说:“她怀疑你已经知道她曾经是纳粹的事了?”
“她在这个问题上非常敏感。”克拉克说。
布鲁斯往前走了一步,跟克拉克靠得更近了,稍微压低了一点声音,问:“你说完了吗?”
“嗯?”克拉克有些不明所以,疑惑地蹙了蹙眉,问,“差不多说完了,怎么了?”
“我也有事情想跟你说,”布鲁斯说,“很重要的事。”
克拉克又“嗯”了一声,示意自己在听。
“我想给你看一样东西。”
“什么?”
布鲁斯似乎笑了一下,但又好像没有,他看着克拉克湛蓝的眼睛,神秘地说:“在我兜里。”
有什么是不能直接拿出来的吗,刚才在路上怎么没听布鲁斯提?克拉克带着满腹的疑问,把手伸向布鲁斯的口袋。
然后他摸到了两个避|孕套。
克拉克:“……”
这就是布鲁斯所说的“重要的事”。
没错,它确实很重要。
克拉克的视线落在恋人的唇上,忽然一阵口干舌燥,下意识咽了口唾沫。
布鲁斯伸手搂住了克拉克的脖子,整个身体往前倾,几乎挂在了他身上,俨然一副色令智昏的做派,像是在进行职场性|骚扰一样,语气轻佻地问:“超人先生,现在你是想跟我继续谈这些无关紧要的工作,还是谈点别的什么?”
克拉克的手扶在布鲁斯的腰上,脖颈间尽是两人交缠在一起的暧昧的吐息,他说话的声音哑得厉害,显得更加低沉,问:“你确定两个够吗,韦恩先生?”
“可能不够,但是——”布鲁斯侧过头,笑着在克拉克耳边小声说了一句什么。
克拉克听完后,耳尖变得红红的,随后罕见地骂了一句脏话,他捏住布鲁斯的下巴用力地吻了上去,在他性|感的嘴唇上惩罚性地咬了一口。
布鲁斯痛得“嘶”了一声,但还没等他反击,失重的感觉便骤然间袭来——克拉克将他拦腰扛在了肩上,急不可耐地飞向卧室,把他往床上一扔。紧接着,伴随着清脆的裂帛声,布鲁斯衬衫的扣子直接崩飞了出去。
克拉克撕碎了它。
布鲁斯挑起一侧的眉毛,眼神揶揄地看着克拉克,像是在嘲讽他像个初尝禁|果的大男孩。
克拉克无所谓地跟他对视一眼,拉住被子的一角,将两人的身体严严实实地盖在了里面。
“你还记得房间里有摄像头?”布鲁斯忍着笑问。
克拉克的手已经拉住了布鲁斯裤腰,一边将其往下拉,一边说:“我还记得我们第一天住进来的那天晚上,你钻进被子里假装给我(省略)。”
“啊哈……”布鲁斯表情微妙,笃定地猜测说,“当时你起反应了。”
“你那时候就看出来了?”
布鲁斯舔了舔嘴唇,明知故问道:“所以你想让我这么做吗,我亲爱的超人先生?”
“……”克拉克用最直白的生|理反应给了他答案。
没一会儿,超人制服和布鲁斯惨不忍睹的衣物被尽数甩出被子,散落了一地。
与克拉克和布鲁斯在惬意地享受二人世界不同,祖国人在感觉自己伤势恢复得差不多了之后,主动去找了麦德林。
要说之前祖国人还能把自己的情绪深藏于心,这一次,他几乎无法掩饰住自己的慌张了,以至于他都出现了幻觉——他总觉得超人在背后跟着自己,或是藏在人群中,只要他稍微不注意,对方就会冲出来给他一拳,打得他毫无还手之力。
祖国人一遍又一遍地问自己,这个超人究竟他妈的是谁,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东西?
但他找不到答案。
从小到大,有很多人都告诉过他,他是独一无二的,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超能力者,是上帝创造出来的奇迹,在这颗星球上他几乎是像神一样的存在……
但超人的出现,让他开始怀疑所有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