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妹妹定亲了。”娄暄的话差点让姜锦把手中咬了一口的玉露团丢在地上,
“是三娘姜筎吗,难不成是她定了良家的郎君?”阿锦陡然想起回门时阿北对自己说的姜家和良家的传言,
“嗯,不过不是良家大郎君而是二郎君,不过想来你们应该也是见过。”娄暄把姜家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姜锦,
“送节礼的时候见过几面算不上很熟,不过良家二郎也称得上进退有度谦谦君子又是母亲的母家,我想三娘应该会满意。”
姜锦想起了姜筎还是有些可惜,“只是可惜三娘冬夏身体有些弱,否则一点可以多出门走走。”
“你们家的事情可还没有结束呢,你四妹妹听到这件事随即闹了起来,惹得你母亲发了好一通火直接把她禁足了。”
娄暄想着姜府发生的事情就觉得好笑,“没了你从中斡旋你家几个姊妹好像不会活了似的。”
“三娘从小身体不好个性软弱了些,而四娘的姨娘纵的她有些娇气了些,不过也只是争些衣裙钗环不算什么大事,有时候我便拿出我的份例安慰两人。”
姜锦因着娄暄的原因,上好的衣裙首饰都见过自然不会去争份例的衣裙,
“不过良家让二郎君来结亲倒是让我有些意外,我以为至少会是三郎君。”娄暄因为姜锦的原因自然对良家多了解几分,
“大郎君和三郎君都是良家的佼佼者,我父亲说的好听些是天子近臣,说的难听点就是个弹劾工具,他们自然要将夫人的位置留给上峰之女。”
姜锦早在良家来人时就知道他们的打算了,所以对此并不意外,
“不过想来也是因为我同卫疏的赐婚,良家才如此积极的推进婚事,良大郎君可是个利益至上的人。”姜锦冷笑了一声,“反正这世上之事左右都逃不开一个利字。”
“何必为他们生气。”
娄暄拍了拍姜锦的肩膀拿起一个玉露团塞进了嘴里,“我那好弟弟还想让我去同父皇闹,抵死不嫁给常逸真当我是傻的不成。”
“想来太子殿下也是被窦家蒙蔽了,否则又怎么会这般对殿下。”
姜锦皱着眉心中早就把太子骂得狗血淋头但面上还是要为他说些好话,
“无非就是牺牲我一个,可解了窦家的燃眉之急他开心还来不及又这么会被蒙蔽。”娄暄眼睛看着手腕的玉镯,“可惜我早就不是当初的娄暄了。”
“殿下接下来可有什么其他的打算,我想太子殿下这边不开心,那最开心的应当是三皇子那边,想来也是可以利用一番,转移一下太子的注意力,省的在殿下面前惹人心烦。”姜锦剥了颗荔枝递在了娄暄唇边,
“就属你最机灵,王家五娘不就是最好的棋子吗,三皇子妃同太子旧情不断,值得两党焦头烂额了吧。”
娄暄轻轻笑出了声,“放心,我会护着她至少不会让她直面父皇的怒火。”
“太子殿下再不济也不会作出这等夺弟妻的事情吧?”姜锦一想到此事如果爆出会在朝堂上掀起怎样的滔天巨浪,
“阿锦你不了解男子更不了解皇家的男子,放心此事不会现在爆出来的,这样也太没意思了。”娄暄吞下了荔枝又从腰中拿出了一个戒指,
“我让人打了小刀掩在里头,还有几颗解毒的丹药你好好带着以备不时之需。”娄暄将戒指放在了姜锦腰间,
“我还是比较担心殿下,您现在在汴州就是个靶子,虽然王珏松还没有其他的动作,但是万一狗急跳墙伤了殿下该如何。”姜锦一脸不赞同地看着娄暄,
“伤了我?”
娄暄笑得更厉害了,“那不是最好吗,父皇就有了现成的借口都用不上在京师筹谋的那些计策直接派人灭了王珏松便可。”
“殿下怎么可以拿自己的性命当成借口!”姜锦激动之下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你好歹注意自己的身子。”娄暄给姜锦倒了杯茶水,“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哪里值当你这么激动的当真。”
“殿下,我们可以拿自己的性命当赌注,但殿下是万万不可的。”姜锦饮了口茶水才将喉中的躁意压下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