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了?”娄暄看了眼殿外,松萝的身影一动不动地守在殿门,
“已经大好了,没有痕迹。”翟婉将贵妃宫中的情况细细说给了娄暄,“姜锦那里……”
娄暄皱起了眉头看着翟婉,“伤不是好了吗,她又有什么事情了?”
“她为卫疏试药,药性太强所以就拿刀划开了手臂,后来我不敢多留怕卫疏起疑,便赶紧赶往京师了。”翟婉叹了口气,“我也没想到,她让我留下是有这样的用处。”
“雪芽,你将此事记下,等她回京时我一并骂她。”娄暄揉着眉心深深叹了一口气,“真不知道此事是对还是错?”
“殿下其实我瞧卫疏也不像无意,至少他寻遍解药的心不假。”翟婉拿起碟子中的糕点咬了一口,“不过如果苦肉计能够奏效,那也算不负她的伤。”
“卫疏,可不是表面上看上去那么简单的。”娄暄看了一眼翟婉,“你来京时身后没有尾巴吧。”
“殿下放心是干净的。”翟婉将碟子放在了娄暄的面前,“殿下,贵妃那里可要动手?”
“不要,暂时还威胁不到我们,不过只是后宫争斗的手段而已。”娄暄眯着眼睛看着翟婉,“王家娘子那可都安排好了?”
“殿下放心都安排好了,不过三皇子真的能入套吗?”翟婉不明白娄暄为何要多此一举帮王娘子拉拢三皇子的心,
“有这么能打击太子的机会,老三会放过?”娄暄轻笑出声,“阿婉,你太高看男子了,更何况是生在皇家的男子,其实他们骨子里比他人更势利,更恶心。”
“可是王娘子接受的太快了,这其中会不会有诈?”翟婉一想到自己把东西给了王娘子,她只愣了一瞬便欣然接受了这个计划,
“弃子,是没有选择的余地的,更何况是弃子重新入棋局,她会知道哪一方对她是最有利的。”娄暄摸着翟婉的手,
“王娘子是世家贵女不错,但弃子的生活她也体验过这也不假,没有人永远都想在棋盘上惴惴不安。”
“殿下真的要放她自由吗,如果此计成了那她知道太多了,放她走会不会对殿下不利。”翟婉对于世家女很不放心,
“她走了就不是王家人,谁又会听一个百姓的疯话呢,况且她若敢说出去,我就有办法让她永远都说不出话来。”
娄暄看着房中的黄牡丹笑出了声,“让他们尝尝被棋子反噬的滋味也未尝不可。”
“殿下,常都尉遣人送来了玉佩。”松萝的声音从殿外响起,翟婉立刻跪在了一旁垂着头,
“进来吧。”松萝开了门一个婢女捧着一个檀木盒子进了殿,
“给我吧。”雪芽接过了盒子,婢女不敢多看赶忙退了出去,
“殿下,可要打开看一看?”娄暄点点头,雪芽小心将盒子放在了桌上,一块温润通透的玉佩静静躺在盒子,
娄暄将玉佩拿起系在了腰间,惹得三人一阵侧目,“殿下,这算是接受了常都尉的心意?”
翟婉也没有想到娄暄会这般顺从的接受皇帝的赐婚,“一条船上的蚂蚱,互送礼物有什么的,云雾你稍后从库里挑一个同心节玉佩送过去。”
娄暄看了眼漏刻,“午时了,我该去太子宫中用膳了,突然就很想看看他们的表情。”娄暄冷笑了几声,“雪芽你带阿婉下去换身衣裳,裙摆都湿了这样出去不合礼数。”
“多谢殿下。”翟婉快步走到殿门处,似乎想到了什么似的赶忙扶住了膝盖,然后邀功地看了眼娄暄后跟着雪芽出了门,
“殿下,您要一起去更衣吗?”云雾扶起了娄暄,头上金色螺钿发簪斜斜地插在发间,
“不必,去见我的弟弟何必如此隆重呢?”娄暄微微侧身看着妆台上放着的发簪,“去挑几个新奇的发簪,我们去送给太子妃。”
“是,殿下。”云雾也退了出去,松萝默默站在了娄暄身后,“殿下,刚才翟女医的样子被宫里的人看见了,虽然只有一瞬间那我们要不要压制一下流言。”
“压一压,省的贵妃觉得这个宫里都归她管了,不过也不用太过,要是所有人都不知道也不行,明面上就说翟女医不慎打翻了茶盏跪久了而已,去告诉翟婉一声说些似是而非的话就好,让人把地上的碎片打理一下。”
“是。”松萝下去不久后,一群婢女从殿外拿着洒扫用具进了殿,
云雾也捧着两个匣子进来了,“殿下礼物挑好了,这是同心结玉佩奴婢安排人送出宫。”娄暄拿起玉佩瞧了瞧,“去吧。”
“殿下,这些发簪都是顶好的定能展示出殿下的宽怀之心。”云雾打开了下面的匣子,娄暄只扫了一眼便满意地点点头,
“不错。”徽乐宫中有条不紊地忙碌到午正时分,娄暄带着三人去往太子寝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