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嗣闻听使者传报,刘裕竟拒绝献上泥像,怒火中烧,即刻决断,立誓挥师讨伐宋国,抢回泥像。
刘义符得知拓跋嗣的举动,心急如焚,立刻入宫探望刘裕。
他走进房间,只见刘裕正靠在床头,脸色苍白如纸,咳嗽声不断,心中更是一紧。
他快步走到刘裕身边,关切地问道:“父皇,您身体可好?儿臣听闻北魏皇帝因泥像之事动怒,欲攻打我国,这可如何是好?”
刘裕微微睁开眼,有气无力地回答道:“不必太过担心。为父虽身体不适,但宋国之事,自有为父担着。”
尽管他心里也挂念着自身的病情,却并未觉得局势已迫在眉睫。
刘义符眉头紧皱,忧虑之色尽显于脸上。
父皇病重,此时若北魏真的发兵攻打,宋国恐难以抵挡。而朝中局势复杂,若有人趁机而起,那自己还有机会登上皇位吗?
刘义符越想越忧虑,他深吸了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随即瞥见一旁的内侍正呆立一旁,心中不禁升起一股无名之火,怒喝道:“你这废物!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请太医来!”
内侍吓得浑身一颤,连忙转身跑去请太医。
“太医也查不出病因,只怕是……”刘裕话未说完,便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刘义符见状,心中更是忧虑重重。
不一会儿,太医匆匆赶来,诚惶诚恐地跪在刘裕床前,小心翼翼地为其把脉。
太医眉头紧锁,神色凝重。“皇上,您这病,怕是早年征战时遗留下的旧疾。如今年事已高,身体机能衰退,才会如此。”
刘裕点点头,苦恼地叹了口气,闭目思索。
他这一生,南征北战,虽曾身负重伤,却从未怕过任何敌人。没想到如今却被这小小的病痛所困。
刘义符沉吟片刻,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父皇,儿臣听说北地燕王也得过类似的怪病,却被一位名叫华道婆的神医治愈了。或许,我们可以请她来为您看病。”
刘裕眼神迷离地望向刘义符,带着一丝怀疑与期待。“哦?这位神医真的如此神奇?”
“是的,父皇。神医华道婆,中原有名望的女神医,她一定能治好您的病。”
刘裕默默思考片刻,点点头:“好!那就派人去请她,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都要把她请来!”
刘义符心中一喜,连忙转身离开房间,匆匆安排人手去寻找华道婆的下落。
南宁坐在那幽暗的室内,目光穿过那狭小的窗户,紧盯着远方,听闻拓跋嗣要攻打宋国,并已起身回北魏调集兵马的消息,不禁面露喜色。
“那尊泥像被送进皇宫了吗?”她急切地看向站在一旁的霍礼。
霍礼面色肃穆,恭敬地回答:“是的,公主。泥像已经安全送入皇宫。”
南宁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你务必要好好看管它。”
至于泥像所隐藏的秘密,自然有更重要的时候再去揭开。
霍礼立即回答:“是。”
南宁轻轻点头,随后眉头微微一皱:“有没有锦绣的消息?之前不是说过燕王会以她的名义南征宋国吗?怎么突然间就没有动静了?”
霍礼沉默片刻,才缓缓开口:“丁太后遗旨改立六王子为帝,燕王现在正忙于平定叛乱,分身乏术。至于锦绣公主的消息,属下曾接济了鲁彦的旧部,他们接下了任务,已经前往燕国。”
南宁闻言,心中一惊。她没想到,鲁彦的旧部竟然还效忠于已亡的晋国。
霍礼苦笑道:“这些人之前落草为寇,机缘巧合与锦绣公主重逢。后来,他们击败了北魏军,伤亡惨重,只剩下寥寥数人。但他们对于锦绣公主的安危,确实是真心挂念。”
南宁听后,唏嘘不已。
她深吸一口气,看向霍礼:“你务必要密切关注燕国的动静,一旦有锦绣的消息,立即向我汇报。”
“是,公主。”他恭敬地回答。
*
锦绣和慕容云站在高句丽边境线上,望着前方高句丽城池。
慕容云手指前方,微笑说道:“锦绣,前方便是高句丽了,愿你在此寻得一方安宁。”
锦绣望着慕容云,轻轻一笑:“云哥哥,再见。愿你平安喜乐,万事顺遂。”
她知道,此次分别后,他们或许不能再相见。
慕容云带着几分释然,点头道:“再见,锦绣,记得照顾好自己。”
他看着锦绣转身,进入城内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