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裕身着那华丽的龙袍,庄重地登上宝座,目光锐利地扫视着下方俯首称臣的众人。
“自今日起,我刘裕即位宋帝,国号改为宋!”他的声音洪亮,回荡在空旷的大殿之中,震得众人耳膜生疼。
对于这一日,朝臣们心中早有预料。
昔日晋帝被诛,死忠之臣亦随之陨落,如今这殿中之人,大多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对于刘裕的登基,并无太多异议。
众臣纷纷下跪,额头触地,齐声高呼:“吾皇万岁!”
自此,晋国已矣,宋帝刘裕,正式登基。
下朝之后,刘义符并未随众人离去,而是独自停留在御殿内。
他望着父亲那威严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父亲虽已登基,但皇位得来终究不正。
而自己,能否真正登上皇位,还是未知数。
刘裕微微皱眉,目光转向刘义符,关切地询问道:“南宁还没有招供吗?”
刘义符苦笑着摇了摇头,回答道:“没有,如今她倒是挺怡然自得的,仿佛一切都不曾发生过。”
刘裕沉默片刻,随后摇头轻叹道:“算了,我已经秘密命令工匠打造了一块假玉玺。总不能让人们称呼我为‘白版天子’,这传出去岂不成了笑话。”
刘义符深深叹了口气,目光有些闪烁。
既然父亲要造玉玺,何不借此机会,为自己谋取些好处?
他可以暗中联络那些对父亲不满的势力,借助他们的力量,来增强自己的实力。
又或者,他可以想办法找到那真正的玉玺,以此为筹码,要挟父亲,让他不得不对自己刮目相看。
*
慕容长生紧皱眉头,双手用力地抓着龙椅上的扶手,仿佛要将胸中的怨气一齐倾泻而出。
亲信轻手轻脚地步入大殿,生怕惊扰了这位喜怒无常的网上。
“启禀王上,先王的几位王子,除了逃走的慕容成,其余都已伏诛。”
慕容长生露出狞笑,满意地点点头,却突然想起一事,笑容顿时凝结。
“不对,还有那个义子慕容云呢?”
冷冽的质问,让亲信不禁打了个寒颤。
“回王上,慕容云在幽州自封天王,还发来了天子诏书。”亲信小心翼翼地回答。
慕容长生嘲讽地笑了一声,“呵,一个长乐王,一个天王。这两个人真是有趣啊,一个逃得无影无踪,一个却敢自立为王。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亲信试探地问道:“王上,需要派谁去幽州吗?”
慕容长生思索片刻,淡淡地说道:“你带上十万精锐过去吧,务必将那个不自量力的慕容云给我拿下!”
亲信应命而去,大殿中再次恢复了宁静。
慕容长生闭目养神,却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
“太后,请您不能进去!太后……”内侍惊慌失措地阻拦。
慕容长生缓缓睁开双眸,起身迎向那愤怒而来的太后。
“原来是太后驾到,不知有何贵干?”平静无波的语调,听不出情绪。
太后气愤地瞪着他:“我听说你要另立王后?你置我于何地?”
慕容长生淡漠地看了她一眼,冷声道:“太后,您是先帝的继后,也是我的伯母。这后宫之事,自然由本王的妻子来管理。您还是安享清福吧。”
太后更加愤怒。“呵,你当初花言巧语骗我与你私通时,怎么没想起我是你的伯母?如今利用我得到王位,又论起伦理来了?”
慕容长生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警告地看着太后:“太后,你最好安分一点。看在以往的情意上,我还会给你留些颜面。若再触怒于我,可别怪我不讲情面!”
丁太后眼中满是不甘与愤怒,深深地看了慕容长生一眼,冷笑道:“慕容长生,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不过是个忘恩负义的畜生罢了!我警告你,我可不是好惹的!”
慕容长生冷笑,不屑地瞥了丁太后一眼,道:“哼,你以为你那点雕虫小技,就能将我拉下马来?别忘了,我们曾经是最亲密的人。现在收手,还来得及。”
尽管他嘴上这么说着,实际上并不将她放在眼里,毕竟,一个后宫妇人,又能翻起什么浪来?
丁太后眸中闪过一丝惊惧,自己苦心经营的计谋,竟被慕容长生如此轻易地看穿?
她观察到慕容长生那轻蔑的眼神,心中暗自揣测,此人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
于是,她冷然一笑,“慕容长生,我劝你最好不要得意忘形,你的皇位并非铁桶江山,你欠我的,我必会让你一一奉还!“
说完,不顾慕容长生铁青的面孔,高傲地离去。
*
在幽州城外,慕容长生派来的精锐与慕容云的军队展开了激烈的战斗,战鼓雷动,震耳欲聋,硝烟弥漫,遮蔽了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