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闷闷的声音颤动,贴着衣料传到温热的胸膛,化作细小的电流。
雌虫从他胸前抬起头,鼻尖有些红,落在赫林眼里、耳边,似乎比平常多几分乖巧。
赫林扣住兰斯的腰,比他穿着修身的军服看上去还要纤细柔韧,双手用力地支撑住他。
黑发铺在床单上,视线自然而然地飘向兰斯垂落的领口,赫林挑挑眉,咳了声:“怎么就没力气了?”
见雄虫没有怪罪他的冒犯,兰斯捂住自己快要跳出来的心脏,手撑在他身侧,咬唇道:“我想靠近闻一闻,您……”
漂亮的银发老婆对他主动,赫林哪有不肯的,他更想看看兰斯这么薄的脸皮能做到哪一步,别说闻一闻……
“你还可以摸。”
青年抓着手掌放回他身上,底下是微微急促呼吸的胸膛,和轮廓分明的腹肌。
促狭的语气烫得兰斯耳朵泛红,分不清是他羞得快烧起来了还是赫林的温度传给了他。
作为学院的优秀毕业生,兰斯开始后悔当初没好好听繁衍必修课,以至于他临时回想不起引诱雄虫的下一步。
他真的低下头去闻雄虫身上的气味,那一丝调皮的信息素,宛如一尾游鱼,他循着波动的涟漪趴在赫林颈边。
赫林看不见他的表情,侧头笑了笑,身体大面积的接触,有任何反应都逃不过他的察觉。
“您该做的和不该做的都做了。”兰斯是在夸他,不论是生活上的小礼物,还是感应到他情绪之后的体贴,所以他也愿意相同地回应,“先生,我也有我的义务……”
雌虫像一只撒娇的白毛布偶往赫林怀里拱了拱,接触过兰斯的手带有他身上的香气,勾起人陌生的冲动。
“嗯?”赫林莫名觉得干渴,可能是饭后吃的糖太甜了。在身体转化成雄虫之后,他还无法好好地控制本能。
“先生……”兰斯被青年吞咽的喉结吸引,手指摸上去,凸起在他手下滚动,“我,是您的雌君,但您从来没叫过这个……”
赫林原本好整以暇地等他继续说下去,顷刻间气息紊乱,抓住他不规矩的手,发现他紧张得手指微凉。
“这是你想要的吗?”
手背透出青筋,他包住雌虫的手,一边看着兰斯的眼睛,一边侵入他的指缝,两手交叠相扣。
赫林能从兰斯发出的信号分辨出他此时并没有多么强烈的意思。
床上总是一个危险的地方,兰斯冲动过后,却没有任何经验,反倒像赫林在欺负他一样。
“到底为什么?”
他们今后要居住在一起,缔结最亲密的关系,赫林既不反感,也好奇,不带着任何取笑地问。
兰斯从雄虫那一张一合的嘴唇上移开眼,尤自顽强地想履行自己的义务:“作为雌君,繁衍的……”
“兰斯,你是被谁刺激了?”赫林冲他笑得温柔,“所以要来刺激我?”
他们之间的氛围,赫林不相信全部出自虫族的繁衍本能。
“我了解你不是这样的虫,而且,现在你还不是我的雌君。”
兰斯升起小动物般的警觉,不知怎么让赫林不高兴了,原本躺平任由采撷的雄虫夹住他挪动的膝盖。
“没有……”听着他的口吻,兰斯感觉这次勾引失败了,可被他禁锢得走不了。
赫林像抱孩子一样轻松,把半跪的雌虫强行抱到腿上,哑声道:“难道我很冷淡吗?你又不是没看过,我的反应。”
他犀利地盯着兰斯,黑眸深邃像要把他吸入漩涡,抬了下腰胯把他颠起来。
兰斯几近处在理智边缘,原本主动的一方成了被审问的虫,意志在他面前土崩瓦解。
一点细小的坍塌,都会引起整场雪崩。
柔软的雌虫被逼得双眸含水,十指被赫林扣住,双腿跨坐,抽离了力气。
“这就受不了了吗?”赫林哼笑,未经人事的兰斯实在反应激烈。
“先生……”兰斯无处遁逃,一遍遍地喊着赫林,不得不开口,“因为,我知道有很多雌虫追求您。”
“因为您的脾气太好了,有时候我担心,您会不会觉得我无趣了……”
“所以这是你做出的努力?”赫林哭笑不得,仰头看看桌上的摆件、书本,无奈地啧了一声。
“您真的很了解我吗?我在您面前,只是在您面前的样子……”
兰斯说不下去,恨不能少几天假期,让他不用今天跑掉了,明天还得照常回来。
赫林只知道他是让他一眼惊艳的雌虫,未来的雌君,能抱的老婆。
他反客为主,把兰斯拉回来一个翻身,单手攥着他两只手腕束在头顶,稳稳地压住。
青年几乎贴着他的唇瓣,看到对方瞳孔里的倒影,低声道:“既然你想,就先从……”说完无限接近的唇终于亲上,蜻蜓点水一下,“开始。”
无师自通的,赫林舔舔唇,仿佛尝到了兰斯嘴里的果味,这种感觉不赖,使得他愈发有了探索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