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奚回头看去,伊依将手中的食盒递给她:“白奚,可以麻烦你帮我把这个给公主吗?”
眼前的姑娘眼睛亮晶晶的,很甜美,却也有一种温婉之气,她美好的让人难以拒绝。
愣是白奚这般冷淡的人,也会为之动容,仿佛只要她说一个“不”字,对方都能委屈的掐出水来。
白奚心中感叹,姚大人可真是个神人,养姑娘,都能养的如花般娇嫩可爱。
“白奚?”伊依疑惑的看着面前走神的人。
白奚接过轻声应下:“好。”
“里面有很多,你和叶儿姐姐也能一起吃!”伊依拉住白奚要走的身形,提醒道。
“好。”她又应了一声。
“说不说?”杨匀拿着小匕首坐在高位,趾高气昂的问着底下的人。
那些人受了皮鞭,却一个个只咬定花船的东家只有江清觉,对于私盐的事情他们都不知情。
好似有人透了底似的,咬定江清觉就没有事了。
杨匀也是无奈:“这万家灯火,有几盏是你们家的?”
他跟姚长元呆的久了,说起话来,都有些文绉绉,阴阳怪气了。
底下的人不解,疑惑的看着他。
“我看你们呆着也有些无趣了,不如,我替你们找找家人?”
“嘴这般硬,黄泉路上,也做个伴吧。”
跪着的人心中一惊,眼神都变得慌乱闪烁了起来。
“怎么?不相信啊?”杨匀看向他们,说的轻描淡写:“你们本就犯了错,贩卖私盐,可论起九族,抵死不认,我杀了就杀了,碍不着我。”
“我们没有贩卖私盐!”为首的男子反驳道:“ “我们只是做工,哪里知道那么多事!”
“可你们知道不是吗?瞒而不报,等于同罪。”
“还不快去找!”杨匀挑着眉不耐烦的催促道:“免得被人藏了起来,还得费我好些功夫。”
有人赶忙领命退了出去,跪着的人有的已经开始慌了:“不可啊大人!”
“不可?”杨匀惊讶:“你做这笔买卖的时候,怎么不想着不可呢?”
“你也不怕别人说你!”有人怒斥道
杨匀笑了:“我为何要怕呢?”
“我既无徇私舞弊,又无贪赃枉法,怕什么,嘴硬的是你们,非常时期,非常做法罢了。”
“你这阎罗,不得好死!”有人咒骂道。
杨匀笑了,他满眼戾气恶狠狠道:“我杨匀,铁面杀手,你所带累的,无论是黄口小儿,还是白发老人,我都不会放过。”
“识相的话,交代出来,到底是谁同意你们让人贩卖私盐的!?”
“花船的东家是江二公子,其他的,我们什么都不知道!”还是有人硬气道。
“我可不相信江清觉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小子,能干这种事。”杨匀拔开手中的匕首,盯着锋刃的刀片。
“此时正值晚上,也该捉捉鬼了。”他一眼望过去的模样显得有些疯批,让人不寒而栗。
“把他的小姆指砍下了吧。”他拿着匕首虚指着方才反驳的人淡淡道。
“本统领相信,越是嘴硬的人,心里越是憋着事。”
两个兵士立即上前将人拉倒,拽着他的手就往地上按。
“疯子!你这个疯子!你是要屈打成招!你是要屈打成招!”那人奋力挣扎着。
“我就是喜欢屈打成招,”杨匀笑得疯批:“公主要办的事情,你们不从实招来,我会要了你们的命。”
“砍!”
“啊!!!!”尖叫声穿透着这个临时占用的监牢,吓颤了每一个跪下的人。
那人亲眼看着手指被人砍下,吓得直接晕了过去瘫在地上,小拇指还在不断的涌着鲜血,血腥的味道很快就扩散开了。
“放心,我不会砍你们的。”杨匀安慰道:“你们的家人,会替你们受的。”
他邪魅一笑,起身准备离开。
“大人!”
有人喊住了他。
他回首。
那人像是被吓破了胆,瞪着一双眼睛,显得神神糊糊的
“若是,若是,我告诉了大人,大人可保我全家吗!?”他呼着气,像是鼓足了勇气。
“自然,”杨匀颔首:“你若是将你知道的如实相告,我保你全家无虞。”
“大人!我,我也知道!”又有人跪上前坦白道。
可有人迅速拔过一旁侍卫的刀,一刀捅进了方才坦白的那人腹部,还好一旁有侍卫眼疾手快的护下了一个人。
他很快被人压在了地上。
“好狗。”杨匀骂道,向人吩咐道:“给我绑起来单独看押,把嘴也给我捂上。”
“是!”
杨匀看着被捅的那人,吓的死时还瞪大了双眼,他有些恶心的捂了捂口鼻:“拉下去好好安葬,把他的家人也看护起来。”
想要坦白的人看着被押走的那人还恶狠狠的瞪着他,他顿时吓的泄了气。
“说。”杨匀不想给他时间了,直接拔出腰间的长刀抵在他的下颌命令道。
“我...我...我有一次,偷听到,是,是武阳,武公子吩咐的。”他吓得说话断断续续,杨匀却听了个真切,他面色凝重了起来。
“要去和公主说吗?”旁边的侍从赶紧凑了上来问。
杨匀撇了他一眼:“这么晚了殿下不睡觉吗?”
“那我们该怎么办?”
夜宵未过,便有一大批禁卫军闯进了长御北街的武府,抓捕了武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