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萧夕和拉开面纱极奇狼狈的趴在了一个柳树下的岸边,这里灯光有些昏暗,幸好没有人,否则她真的要羞愧死。
“我差点以为你要淹死本宫!”萧夕和不满道。
姚长元倒是笑的灿烂:“没想到殿下水性这么好。”
萧夕和斜了她一眼:“已经抽筋了。”
她的耳朵趁人不注意的红了红,并非是她水性好,是方才在水中,她全身都依赖着姚长元,死死圈住了她的脖颈。
姚长元闻言面色一紧,两手一撑借力上了岸,随后将萧夕和慢慢扶了上来。
她伸手握住了萧夕和的脚腕,轻轻扭了扭问:“这条腿吗?”
“就这条腿。”萧夕和有些吃疼的点了点头,显得有些可怜兮兮。
姚长元不忍,轻轻的为她揉了揉,是她大意了。
萧夕和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是那种脸即便在昏暗中,也显得格外好看,她抬手直接取下了她的面具,面具下是一张湿漉漉清俊非凡的脸。
姚长元抬眸看她。
“都是水。”萧夕和心虚的摇晃了下面具解释道。
姚长元看着萧夕和,忽的理解了那句“出水芙蓉”,她心思难掩,不敢直视的垂下了眸子。
萧夕和反而笑着着夸赞道:“姚大人生的真好看。”
姚长元失笑。
晚间风起,萧夕和衣物单薄,渗着水经不起风的寒,冻的哆嗦了起来,她环抱住自己。
美人犹怜,姚长元见状下意识的的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同样也湿透了,她只好问:“还能走吗?”
“有些疼,怕是走不回去了。”萧夕和抿了抿唇道。
夜里的风太冷了。
姚长元颔首,湿漉漉的衣裳贴紧了萧夕和的腰线,更加突兀了她玲珑有致的身姿,姚长元不敢直视,她垂着眸子打横抱将她抱了起来。
“好冷。”两身相触,衣物挨的更紧了,萧夕和冷的忍不住蹙眉道。
“殿下忍忍。”
“白奚他们会没事吗?”萧夕和忽然想起方才发生的事问道,白奚和杨匀还在里面呢,可不能出事才好。
姚长元蹙了蹙眉,她也不知道。
“应该。”她只能安慰道。
萧夕和点了点头,看着手上的金色镂型面具,杨匀在应该会没事的,她垂着眸想着,也这般安慰自己。
“对了,你怎么会也调查起了私盐?”萧夕和忽然想起来问。
“殿下是如何得知的呢?”姚长元边找着回街道的路边反问着。
“是杨匀有一次晚上巡逻发现有人不对劲,偷偷跟了过去在地上发现是盐,然后就一直偷偷查着。”萧夕和如实回答。
姚长元了然。
“姚大人呢?”萧夕和问。
“贩卖私盐的事其实一直都存在,但是户部的一笔烂账,始终查不清,大理寺或多或少有些眉目,江家户部有两位大人,江清简告诉我,他怀疑背后的人应该是晋王的人,但是凭他一己之力,很难完成,便想和我合作。”
“可是,为何得是你呢?”萧夕和不解。
“因为我们二人,都是私查,他想查都察院关于私盐的档案,而我,也想抓住晋王的把柄。”
“那些档案可以查出什么吗?”
“陈年里的乱账,总得有人督察,有人便有了方向。”
“原来如此。”萧夕和忽然想到什么,有些紧张道:“那我们今天?”
“人是抓到了,但殿下遇刺,此事便也瞒不下去了。”
“私盐一案,归于大理寺,我并无监察职责,我界越了。”
“对不起,我...”
“关殿下什么事呢,殿下很聪明。”
只是没有想到,她们二人竟查到一处去了。
萧夕和面色凝重:“可他们会参你,是吗?”
姚长元笑着看向了她:“殿下聪明。”
“没关系,我回去派人去告诉珵君。”萧夕和认真的看着她安慰道。
姚长元的眼眸依旧含着笑,丝毫不像是怕人责骂之感。
“殿下不必担心,”清越的嗓音带着缱绻,像是安抚心上人般:“参我的人,本就不少。”
“同样,参殿下的,也不少。”姚长元难得的贫嘴。
萧夕和忍不住斜了她一眼,一会就趴在姚长元肩头上忍不住失笑。
对呀,参她们的人,还少吗?
这样的姚长元很少见,却也很有趣。
可能,有时候有趣的不是某件事,而是某个人。
她偷偷抬眼去瞧姚长元,这么近的距离,她发现,姚长元皮肤白嫩的竟可比女子。
“姚长元!”忽然一阵冷风起,她冻的哆嗦着身子往姚长元的怀里凑。
姚长元只能将她抱的更紧了些,让她蜷缩在自己怀中,可微微侧过头去,四目相对,一时之间,静谧无暇。
热烈的目光让姚长元胆怯的垂了垂眼眸,耳朵也跟着悄悄红了起来。
怀中人温顺静淑,秀雅天成般如粉雕玉琢,貌美不可攀附。
轻曳的身姿湿漉漉的抱在怀中,连起温热,别有一丝暧昧。
萧夕和看着这样奇异的姚长元,只觉羞怯,她轻咬唇角,始终没有将心里的话说出来。
姚长元,你娶我,不好吗?
姚长元缓了缓心神,加快了脚步,在附近的一间衣店换了身干净的衣裳。
她甚至不忘为萧夕和重新挑了一条白色的面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