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可以例外,只抽四成,毕竟我还欠着你的救命之恩,”高嘉佑转头对上孟青萍的目光,“但我有个条件,你今晚留下来。”
“三成,不能再多了。”
“三成半。”
孟青萍转到高嘉佑身前,伸手抚上他结实的胸膛:“三成,一晚上,从里…到外,随你怎么玩。”
她的食指不断地在高嘉佑裸露在外的胸肌上打圈,另一只手拉起高嘉佑的手放在自己胸前:“你会喜欢的,我打包票。”
高嘉佑也不客气,在那团柔软上狠狠捏了一把:“成交。”
下一刻,孟青萍淡定的站直身体,一颗颗系上自己的衬衫扣子:“那就这么说定了,今天晚上我让人联系你们提货,拜拜喽!”
高嘉佑微微皱眉看着她,但又好像认为她这个反应在自己意料之中:“我以为你今晚就会履行承诺的。”
孟青萍指了指自己的腹部:“你看到了,我的伤口还没长好,到时候会疼事小,搞你一床血就不好了。而且,在我这里,向来是□□。”
高嘉佑被她气到无语,只得长出了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无奈。
孟青萍被阿飞领着往外走,一路上不动声色地观察着高家的布局和结构,或许有一天,她会带着兄弟们冲进来,把那个和她有血海深仇的老杂毛打成筛子,祭奠死去的亡魂。
下楼梯时,孟青萍突然开口问道:“靓仔,怎么称呼啊?”
阿飞停下脚步,恭敬地回答道:“小姐叫我阿飞就好。”
孟青萍从口袋里摸出根烟叼在嘴里:“那天送我去医院的时候,你也在车上对吧?”
“是的。”
“我看你天天跟着高嘉佑,算他的贴身保镖那一类吗?”孟青萍又问。
“是的,我是大少爷的贴身保镖。”阿飞的态度依旧恭敬。
“大少爷?”孟青萍把烟拿下来夹在手指上,又从烟盒里抽出一支新的递给阿飞,“我冒昧问一句,你们主家这些人,每个人都有贴身保镖吗?”
阿飞不动声色的婉拒了孟青萍递来的烟:“是,每位主人都有。”
“那你们这些保镖都住一起吗?”
“是的。”阿飞点头。
“他们一家人也都住在一起?那他们手底下那些帮派呢?也要住进这里吗?要是我给你们大少爷办事,也要住到这吗?”
孟青萍的问题太多,让阿飞有些应接不暇,陪着笑支支吾吾半天没答话。
孟青萍似乎并未察觉不妥,小嘴继续叭叭的问个不停:“你们大少爷人怎么样?你们保镖团里有女的吗?他会不会饥不择食到对保镖下手啊?”
看孟青萍越问越离谱,阿飞赶紧摇头否认,生硬的岔开话题:“小姐,时候不早了,我送您出去吧。”
孟青萍哈哈大笑起来,伸手拍了拍阿飞的后背:“逗你玩的,你可真有意思!”
说笑间,阿飞已经带着孟青萍走到一楼大厅的出口,两人迎面撞上了一个被保镖团簇拥着的男人。
是高启祥!
孟青萍的瞳孔收缩,手本能的摸上后腰的勃朗宁,只要一枪送进这个人的心脏,自己枉死的兄弟们就能瞑目了。
然而这只是孟青萍心中想象的场景,现实中的她并没有开枪,只是平静地与高启祥擦肩而过,她甚至还对高启祥礼貌的笑了一下。
高启祥就像是个和蔼可亲的老头子,微笑着回应了孟青萍。
面上的和蔼并不代表高启祥的内心,回到自己的书房,他就给贴身保镖江叔下了命令:“阿江,去查查这个女人,仔细一点。”
“是。”
孟青萍离开高家不到两个小时,她生平所有的资料就摆在了高启祥的面前。
看着资料上的内容,高启祥不禁眯起了眼睛:“孟九光的女儿,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啊!”
江叔在一旁搭茬:“说起来,那丫头还得叫您一声世伯呢。”
高启祥喉间溢出一声轻笑,接着翻阅资料,没看半页,不禁感叹道:“朱雀啊!她要是我女儿该多好,孟九光这个老东西,真是有眼无珠。”
江叔远远瞄到高启祥是在看孟青萍的崛起过程,适时接话:“是啊,一个二十几岁的女孩,带着几个虾兵蟹将就敢去刺杀维多利亚港的黑老大,着实有些胆量。”
孟青萍二十一岁那年,刚聚集起的一帮兄弟在一次跟越南人的火拼中损失惨重,剩下的几十个人在逃亡的过程中和高启祥的人撞了个正着。孟青萍本以为和高启祥无冤无仇,想请他网开一面,结果高启祥和手下不管不顾,痛下杀手,把她的那些无辜的兄弟们屠戮殆尽。
孟青萍也差点儿死在那场屠杀之中,拼死逃出之后,她的积攒的势力几乎团灭,万般无奈之下,她才选择铤而走险,联合师父刺杀当时维多利亚港的老大冲哥,接手他的势力,东山再起。
高启祥手里沾着聚英帮三十九个兄弟的血。
但后来孟青萍掌权之后就把自己从兄弟们被屠杀这件事中抹去了,原本的聚英帮改名为同心帮,这次就连江叔也没查到高启祥手中的那些冤魂是她的手下。
江叔接着说道:“听说当时她把鲍冲的脑袋都打成浆糊了,尸体裹着破布扔进了海里,从那以后,维多利亚港里鲍冲原来的地盘都是她说了算。”
高启祥笑呵呵的听着,突然想到什么:“我没记错的话,前些天尖沙咀的天星码头那边有帮派火拼,尸体也是被扔进了海里?”
“是,根据查到的消息,是跟孟青萍抢过生意的日本人,跟伤了大少爷的是同一批。”
高启祥的手指敲击着桌面:“这个朱雀,你怎么看?”
“朱雀这个人是很猛,但也是个疯狗,这样的人放在身边,就是个定时炸弹。”
“疯狗训好了就是看家护院的一把好手。”高启祥笑得意味深长。
“您的意思是,让大少爷他……”
高启祥打断了江叔的揣测:“我很欣赏这个朱雀,把她弄到阿佑身边,是对阿佑的一次挑战,我相信我的儿子能让我满意。”
“是,老爷。”江叔恭敬地垂首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