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你是不是被骗了?”同桌其他人忍不住出声,“现在这年头,只要是上过同一所学校的都是同学。”
禹清问他:“爸,这事儿我妈她们不知道吧?”
“嗐……我还敢说。”禹爸直接就承认了是自己脑子一热应下来的的事。
很多话其实不用其他人说,他现在冷静下来后也就能想明白了,当下就道:“刚刚那些话你就当我没说过,小清啊,爸不急,你也别急,一切按你的心意来就行。”
“好。”禹清应着,却忍不住叹了口气,真要按照她的心意来,到时候她带个女孩子回去,也不知道他们能不能受得了。
禹爸还奇怪呢:“你怎么还叹气呢?”
顿了一下,他突然紧张起来:“是不是最近遇到什么难事儿了?”
“对啊,难事,大难事。”禹清道,下一瞬又叹出口气,“爸,我又放炮了,这打麻将怎么这么难?我今天晚上可输了不少。”
禹爸:“啊?”
他也没料到禹清口的难事竟然是这个,回过神来后就喊着让禹清开视频,他要教她玩。
“你就是玩的少了,让你爸来!”
其他人笑开了,个个开始求饶:“别啊!叔叔,都知道你就是雀神在世,哪敢让你来?”
“……”
玩笑话一句接着一句,禹清重新摸牌,禹爸嘿嘿笑了笑,很快挂了电话,不耽误年轻人玩。
电话一挂,原先还嘻嘻哈哈的几个人脸上笑意收敛了一些,商竹扔出一张红中,问了句:“要不要帮你查查叔叔说的这人?”
“碰。”禹清把牌拿回来,手指一拨,推出去一张南风,语气轻描淡写的。“不用,没那么严重。”
“随你。”商竹又摸了张牌,挑眉笑起来。
这一局商竹牌好,很快就杠上开花胡了,还是清一色。
其他人一边数筹码一边羡慕她今天晚上的手气。
禹清还是有些心不在焉,过了一会儿,她突然朝坐在另一边的女人问了一句:“阿音,你姐最近怎么样了?”
“挺好的。”阿音道,“你怎么突然想起来问她了?”
禹清声音淡淡:“就问问。”
阿音突然明白了过来,看她一眼,想从她脸上看出些什么来。
“她和她女朋友挺好的。”阿音继续道,“今年一年都在国外还没回来,不过我妈给她打过电话了,她说过年会回来。”
禹清:“是嘛?那挺好的。”
禹清其实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突然想起问阿音的姐姐了,对方喜欢的也是女生,当初见到禹清第一年就看出来了禹清的性取向,还开玩笑禹清和阿音会不会跟她和她女朋友一样。
阿音那段时间心情可复杂了,既不想失去禹清这个朋友,又担心禹清喜欢自己,可她自己是个直女啊,最重要的是,她家已经出过她姐姐这么一个了,要是她再这样,她妈真要哭天喊地,还得打断她的腿。
还好,禹清也只是把她当朋友。
“说起来,你姐姐和她女朋友也是初中就认识了,到现在快二十年了吧?多少情侣都坚持不了这么久,她俩铁真爱啊,你家里人也该看清这一点了吧?”商竹朝阿音道,刚做好的美甲点在麻将上发出脆脆的声音。
阿音说:“早认清了,所以今年过年她俩都会回来。”
“……”
提起姐姐和她的女朋友,阿音也很是感叹,忍不住看了禹清好几眼,其实有些担心自己这个朋友走自己姐姐的老路,可又感觉如果是禹清,可能会不一样。
禹清没再开口问什么,又摸了几局就不玩了,把位置让给了其他人,自己起身往外面走。
“去哪?”商竹问。
禹清没回头,摆摆手:“厕所。”
等她出门了,商竹瞥了一眼禹清方才放在那边的酒杯,酒杯是空的。
“她喝了多少?”商竹问。
柳时序在打桌球,抽空朝这边扫了一眼:“好像有半瓶,她那酒量,这点还不至于醉。”
阿音吐槽:“她这几局简直乱打,我看够呛,你们谁没事跟过去看着她点。”
“我去吧。”商竹叫了其他人过来坐着,自己起身追着禹清出去了。
禹清还真没喝醉,她从洗手间出来却也没急着回包间,走廊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烟味,是她从前抽的那款,又勾出了她的瘾,她有点口干,还有点喉咙发痒,想着去车上拿糖就往楼梯走了。
还没到楼梯口,前方迎面过来一群人,她侧身靠着栏杆避让,目光扫过楼下,在楼下吧台附近的骚乱处瞬间顿住。
下一瞬,她眉头微微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