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揉了揉因为缺少睡眠而疼痛的脑袋,程止猛地从床上一个翻身,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眼时间。
七点十分。
屏幕上白色的数字让程止清醒许多,再躺下去估计也睡不着,程止走到衣柜前开始今日的换装。
拉开衣柜,里面的衣服清一色的黑白,偶尔有几条蓝色的牛仔裤夹杂在其中。
手指在里面快速拨动,衣服之间发出衣架碰撞的清脆响声。
眼睛在衣服之间穿梭,程止拿下一件款式简单的白色毛衣。
这件感觉还可以。
平日里穿衣随意的男子此刻在一堆挑不出什么花样的衣服里使劲找出衣服的亮点,矮个里面挑高个。
换上毛衣,程止站在镜子前看。
不满意,不够出众。
换下毛衣,程止又从柜子里拿出黑色卫衣。
站在镜子前。
有点单调,不好搭配。
换下卫衣,程止又从柜子里拿出之前那件白色毛衣。
站在镜子前。
算了,就这个好了。
穿上黑色裤子,外面套上黑色羽绒服,程止今天的黑色套装就完成了。
将羽绒服拉链拉开,程止特意将自己的白色毛衣露出来,不至于全身都是黑色。
换好衣服,程止走进卫生间,开始剃胡子。
“嗡嗡嗡......”
剃须刀快速运转,程止将脸上的胡渣剃掉,看上去更加清爽,没有了一晚没睡好的憔悴。
程止刚从卫生间出来,桌子上的手机就开始震动。
是电话。
看了眼联系人,本来想要挂断,但不知道这个手机抽的什么风,竟然没有挂断键,只有一个滑动条,上面写着,滑动接听。
太阳穴跳动了一下,程止面无表情地接通电话。
电话刚接通,一道嗓门很大的男声传来。
“程止,今天晚上哥几个要去南山会所吃饭,你来不来!”
程止没什么反应。
“不来。”
电话那头的幸锐听到他的回答后大喊。
“不来?!”
“......”
“不对啊,你之前从来都没有拒绝过我们的,今天怎么回事!”
两边都沉默了半分钟,还是幸锐先打破沉默。
“你今晚什么事,你一个人不孤单吗。”
幸锐好心地劝导他,毕竟他和程止从小穿一条□□长大,不管什么节日两个人都和其他几个认识的朋友凑在一起,而且两个人也一起打光棍了二十二年,从来没有见程止身边有除了自己和那几个朋友以外的任何人,包括男人和女人。
“程止,你为什么要抛下我!”
幸锐哭唧唧。
程止不禁挑眉。
见幸锐已经把打电话的目的说完,程止也不再和他浪费时间,直接把电话挂了。
那头的幸锐不禁被程止无情抛弃,还被他强制挂断电话,整个人陷入悲伤中,一直念叨着程止不再爱自己了。
老谢看着他这副样子,就知道程止今天不和大家一起过。
老谢还在上铺没下床,将自己的枕头扔过去。
“行了,一大老爷们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恶不恶心。”
幸锐止住刚刚发出的怪声,突然安静下来,眼睛里燃起熊熊的八卦的火焰。
老谢奇怪地看着他。
“老谢,我感觉程止有情况。”
老谢懒得搭理他。
“程哥每天忙着学习忙着赚钱的,能有什么情况。”
“反正我就是感觉到了,要不要打个赌!”
老谢没讲话,下床打游戏。
幸锐走过来,不让他开电脑。
“赌什么。”
老谢没办法,既然他要赌就赌吧。
“今晚南山会所,谁输了谁请客。”
“行。”
被他们打赌的主人公此刻还在家里转圈,直到时间走到八点半,他才决定出门。
说实话,程止直到出门都还没有真正决定到底要不要和佳禾见面。
小的时候他就知道,佳禾很有主见,外表看着柔柔弱弱,实际上内心比谁都坚强。只要她做的决定,没有谁可以左右她。
这次自己去赴约,并没有打算和佳禾有什么进一步的发展。若是被王丽华知道佳禾和自己的关系,程止不敢保证王丽华不会对溪语小筑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