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外边这是又发生了何事?”
那一声巨响后,仙宫里一众神官就都站了起来,朝着宫外看去。连那人间唱的十分入迷的戏都忘了看。
有神官抱怨道:“今天这是什么情况,刚刚有人擅闯仙京就算了,怎么又来一个?”
此言一出,不少人都变了脸色。
天君和鬼君顿时面色一沉,北辰更是脸色不善的看向了那说话的神官。
阎小六眼观鼻鼻观心,不敢开口。天君面色阴沉地道:“去个人到外面看看,又发生了什么。”
离着仙宫门口最近的那神官应了声“是”,但他还没出去,便有穿着盔甲的小神官从仙宫外跑进来,道:“禀帝君,仙京主街旁的京凉池炸了,里边镇着池水的巨石也被掀飞了出来。”
话音落下,仙宫中顿时一片哗然。
“他刚刚说什么?京凉池炸了?”
“好端端的,那京凉池怎么会炸了呢?”
“那京凉池底可都安静了几百年了。”
“那池子早不炸晚不炸,怎么偏偏选择今日炸了。”
一众神官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再没有先前的镇定,眉头皱得恨不得能夹死个苍蝇。
天君皱眉道:“今日炸了也好,好在众神官都在仙京。那京凉池底想必出现了什么变故。武官们都随我出去看看吧。”
天君一走,众神官便纷纷跟在了他身后,也不知去的是不是都是武将,仙宫中顿时就少了一大片神官。见阎小六一直看着宫门口,鬼君放下茶杯道:“小□□要不要一块出去看看?”
此时出去并不明智,可这仙宫中实在无趣,那些人间的东西他已经看了几百年,想了想,就点了头。
鬼君带着他出去,四鬼王便也跟在了两个人身后,那仙宫中剩下的神仙就又少了。
走出仙宫,见附近没有神仙,鬼君慢下来道:“小□□可是有事情想问?”
阎小六点头,“确实。”他想起刚刚那仙宫中一系列的神官的反应,道:“我确实有一事不明,刚刚那个小神官进去禀报后,听说是仙京中的京凉池炸了,为何那一众神官都那么紧张呢。”当时那群神官的反应,就好似炸了的并不是一个池子,而是个不得了的东西,能要了他们的命。
鬼君不答,笑看了他一会儿,问:“小□□可还记得从前这世间是有魔的?”
阎小六自然不记得,毕竟他并没有上宫阎的记忆。但是在玄一的庄子上和人间的话本奇文杂书他还是看了不少的。他并不知道鬼君想要说什么,几息后,点了点头。
鬼君又道:“那京凉池下,设着一个阵法,连着下界一处无人的苍山。”
他说话的速度有些慢,不急不缓,但是却前言不搭后语。阎小六猜测道:“是那无人的苍山下镇压着魔族?”如今世上不是已经无魔了嘛?
鬼君摇头道:“那倒也不是,那苍山下,镇压的是世间最后一个魔族的一把剑。那剑与你的倾心一样,已经开了灵识,一直随着魔君为祸苍生。”
这话如果不是鬼君说的,他一定不信。可是……阎小六道:“如今魔族不是都已经死了嘛,那把剑为何还……”
京凉池下的阵法困着一柄剑,如今京凉池炸了,也就说明是京凉池下的阵法出了问题。可纵然是一柄生了灵识的剑,又怎么会闹出和么大的动静?
鬼君猜测到他可能不信,继续道:“如今这世间的最后一个魔确实死了,但是其实他又没死。”
死了又没死,这话怎么讲?阎小六看向鬼君。
顿了顿,鬼君才道:“万年前,仙京举众神官之力,才将魔君擒住诛杀。但是天地之初,魔族最是强大,也因此衍生出了一个其他人无法修炼的本事——不死。万年前魔君虽已被天界诛杀,但死的却是他的身体。其实每隔三千年,魔君还会转生一次,为祸人间。在你出生前,大概一千八百年前左右,也就是魔君上一次转生祸世之时,当时众神官又一次将转生的魔君杀死后,出现了变故。我与元忱一起抓住了魔君死去后的灵魂,将他囚禁在了天上。”
阎小六道:“元忱是?”
鬼君笑道:“是如今的天君。”
阎小六了然。
鬼君道:“当时我们俩以为,这下以后能天下太平,终于不用在担惊受怕了。结果就在你出生没多久,也就只有两三百岁的时候,却被那魔君的一缕魂魄逃了,至今不知所踪。”鬼君叹了口气,道:“魔君没了剑,会弱上不少,他们这才这般紧张。其实,魔君每次转生后,实力都会比上一次弱上不少。就是不知,如今他还剩下几分实力了。”
鬼君言尽于此,但那京凉池却也到了。
说是个池子,但那池子又要比人间的大上不少,好像无边,就建在仙京一条主街街边,池边围着一圈栅栏以防有神官掉进去。
众神官看见鬼君前来,纷纷让开了一条路,让几个人往前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