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会把夙倾骗得团团转,还为他堕天退神!
没想到辰澜竟然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地回他:“夙倾之前也这么夸我的。”
苍臾无语了,像他这副嘴脸苍臾可做不到,他只能反问道:“辰澜世子,你可是有病?我可以替你医治。”
谁知得到的却是辰澜更加无耻地回答:“不劳丹君费心,我见了夙倾后就什么病都好了。”
苍臾见跟他说不了人话,不如直接向他问责:“夙倾到底因何会堕天退神?自我神陨后残魂一直在星辉中修养,期间应该是发生了很多事。”
提到夙倾,辰澜陷入了回忆中:“的确是发生了很多事,不只是在九渊,也是在凡间。”
为了给夙倾配药,苍臾需要知道她的全部病因,这些都要辰澜给他一一说清楚。
辰澜便将夙倾发生的事详细地说了一遍,尤其是她受的神罚,用冥界秘术修补的神魂,还有她在凡间的血症,力求对她的病情面面俱到。
听着辰澜的描述,苍臾才专门为夙倾配好了药,定好药方。
二人又继续说了些这段时间发生的事,等药熬好后,苍臾将药倒入碗中,放在托盘上,还很细心地放了一碟糖莲子,打算端给夙倾。
辰澜也拿了个托盘,不是做别的用处,而是将苍臾手中托盘上的药碗直接拿走,还顺手把糖莲子也给拿走了。
苍臾端着手中的空托盘:“辰澜世子,你这样做不太好吧。”
辰澜完全没有觉得不好意思,还对他笑道:“有什么不好的?我是无所谓的,丹君你要端就继续端着,毕竟君子端方嘛。”
然后他就自己向夙倾的寝殿走去。
苍臾丹君还端着手中的空盘站在原地,他修了几十万年的好涵养都快没有了,拳头渐渐硬了。
*
虺族王宫的寝殿。
宫婢们已经遵从虺君的吩咐,为夙倾换上了舒适的寝衣。
辰澜端着药走了过来,十分殷勤地道:“夙倾,药熬好了,喝完药再吃口糖莲子,就不苦了。”
夙倾诧异地看着他:“苍臾呢?他不是和你一起去煎的药……”方才他二人是一同出去的,怎么这会就他一个人回来了?
“丹君还在研究配药,让我先把熬好的药端过来。”世子辰澜撒谎从不打草稿。
夙倾也没有再多问,想到上一世他们这样独处还是在凡间的靖王宫中:“原本以为在凡间的劫难已经结束了,没想到又来到灵界渡劫。”
“夙倾,对不起,前一世我又没能保护好你,让你身染疫病,让你伤心落泪,让你焚身于烈火……”辰澜这两百年来无时无刻不在自责,在凡间时他就不该离开她,离开靖平宫。
这一世,他要守在她身边,绝对不能再失去她!
夙倾双手握住了他的手,用心语对他说:“我并没有怨你。”
她本就不是个善于表达情感的人,这已是她想要表达的爱意。
辰澜被她握住手的瞬间忽地像过电像暖流,带着两世蔓延的思念与两百年的等待,让他等不及地想吻她!
前世他们有过很多亲密的举动,可现在他们都附在别人的魂魄上,还不能……
为了转移自己的冲动,辰澜忙转移话题道:“你附在化蛇女君的魂魄上都不能开口说话,很不方便,我一定尽快想办法带你离开这里。”
夙倾倒是不觉得有什么不方便:“不妨碍说话,只是不能开口而已。”
她想了想,忽然想到了什么,又问道:“心声不都是不被外人听见的吗?这化蛇女君为何可以用心语?”
可是她刚说完,心口一片灼烧般的滚烫,夙倾捂住胸口,神情有些痛苦。
辰澜察觉不对,紧张道:“夙倾!你怎么了?我给你查看一下。”
可是只要辰澜一接触到她,夙倾的心就又是一阵灼热:“心口好烫,像是有什么东西被唤醒了。”
辰澜想用自身神魂之力为她检查缓和她的疼痛,刚注入一点夙倾的心口反而更烫了,像是有什么在生根,发芽。
透明的枝叶从她的心尖尖上冒了出来,她的心口瞬间光华绽放,开出了一朵绚烂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