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瓷腰上,吴煦的手还搭着,对方不知是只顾欣赏自己的杰作忘记了,还是有意亲近,他等了好一会不见煦哥把手收回去。吴煦问话他也没听到,注意力全在腰间那只手上。
他推推吴煦的胸,没反应,戳戳腰间的手,没反应,轻咳两声,周围人多嘈杂,更听不到。
等到吴煦发现瓷哥儿没理自己,低下头去看,才意识到他的动静,还使坏刻意抱更紧了,恼得柳玉瓷用了狠劲拍打。
“煦哥哥,快些放开,这么多人呢!”
“没事,都来求姻缘的,你看他们也都亲密着呢,今日特殊,咱俩又定了亲,怕什么。”
说是这么说,但他观瓷哥儿神色,怕惹急了,还是松了松手,使其有机会逃脱。
挂完福牌,他们就离了花神庙。
半山腰找了处有溪流的地,就近野炊。地方是吴煦提前踩过点的,烤炉和锅车上都带着,食物亦早准备好。
现场就吴煦一个汉子,体力活自是包揽了,柳玉瓷和张荞负责洗洗刷刷,生火交给方宁和丫丫。
前几日,吴煦经熟客的门路得了一批上好的生蚝,他便临时起了烧烤野炊的意。今天一大早取的货,各个都新鲜,给铺子里没能来的狗子、二毛他们留一部分,剩下都带了。
兰竺县不靠海,水产吃得少,海鲜更是不易得,他可惦记前世这一口了。
首先是烤蒜蓉生蚝,挑出大的肥美的生蚝,一只只并排放在烤架上,挤一点柠檬汁,去腥增香,吴煦管着火候慢慢烤,等生蚝的汁水溢出来,他再添蒜蓉酱。蒜蓉酱是早上新做的,蒜末剁得很碎,加了辣椒丁和洋葱碎,过油炒,加糖、盐和酱油调味。
加了蒜蓉酱的生蚝,色泽鲜亮,香气扑鼻,引得其余人都纷纷上前蹲下,守着烤架等烤熟。
其中,数瓷哥儿反应最甚。他直直盯着蒜蓉酱淋在生蚝上,混着汁水一起,被烤得噗呲噗呲冒泡,不住分泌唾液吞咽,肚子亦适时响起。
吴煦好笑得看着他,给他鼻子上点了点蒜蓉酱,“小馋猫。”
随后,他把中间火力较猛,差不多烤好的生蚝夹到旁边晾凉,嘴吹风扇的,再用手轻触几下,估摸着不烫了才托着其中一只递到瓷哥儿面前。
“喏,软软小馋猫,壳子烫,就在我手上吃,快尝尝我烤得行不行。”
边上好了的,就让张荞他们自取,刚巧四只,除他以外,一人一只。
四人都是哥儿姐儿的,吃相皆斯文,小口小口地咬着,果真鲜嫩可口。
“煦哥哥,好吃耶!比酒楼的还好吃!”
这东西县里不常见,林氏酒楼偶尔能得几桶,都是卖给贵客的。柳玉瓷仅跟着阿父吃过几回,多数是客人挑过的,个小,又不够新鲜,自然没有眼下的蒜蓉生蚝香。
其他人第一次尝,也直呼好吃,夸煦哥好手艺。
吴煦得意,“那是,我做的,能不好吃嘛!你们要是不怕烫,就着汁水一口喝下去,保管更美味呢!”
他继续烤剩下的,让他们敞开了吃。几人按吴煦说的法子吃了,确实更有滋味。
柳玉瓷见煦哥忙着烤,他就负责投喂。自己吃一个,给吴煦喂一个,可把吴煦也投喂美了。
“对了软软,我做酱的时候想到是不是可以做几种海鲜酱、辣鱼酱或肉丁酱,你考试总吃不好,我给你制几罐酱带上,再做些方便面饼,你到了考场拿热水一冲,再拌上酱就能吃!”
“方便面饼?”
“对,就是制成面条过油炸,变干变硬,想吃的时候拿热水泡一泡就能吃。不过我没做过,回去试试。”
柳玉瓷亮晶晶地望着吴煦,“哇!煦哥哥,你太厉害啦!怎么什么都会呢,像天上掉下来的神仙,无所不知,无所不能。”
吴煦心说我不是天上掉的,确是千年后穿来的,无怪乎比古代人多些本事,全靠老祖宗积攒的智慧,好在心上人面前长脸。
他捏捏瓷哥儿的脸蛋,“我是神仙,那你是什么,仙子吗?要不说我们合该一对呢,原是天上就定的姻缘啊!”
柳玉瓷娇嗔地瞪他一眼,再看看张荞他们,示意人都在呢,莫要讲这些害人脸红的话啦。
待烤过三轮生蚝,吃得有些腻味了,吴煦再将小个的取出,拌上地瓜粉、韭菜粒、盐和胡椒粉等,打两个鸡蛋,搅成糊糊状,做海蛎煎。
烤架上换了平板小锅,铺一层油,小火慢煎,至两面金黄后盛出,外酥里嫩,又把众人喂的频频点头称颂。
旁边小火堆上还架了锅,煮了海鲜粥,里面放青豆和小油菜苗,加了几只生蚝、小虾米提鲜。
大家都吃得肚子滚圆,夕食便不必回家吃了,晚上直接去南大街逛花神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