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其名曰:未来的状元郎抱状元猫,活招牌呐!
于是乎,柳玉瓷顶着活招牌的名号,抱上状元四处游走,念着即兴创作的鸡汤诗词,劝人上进,引人多买状元铺的好运产品。
近戌时,客人散去,状元铺打烊。
柳玉瓷、方宁留在状元铺吃饭。二毛和舒哥儿备饭,方宁给狗子、小银开课,传授算账技巧。
吴煦同柳玉瓷在里屋说悄悄话。
如今后院两间屋子,要睡四人,狗子那间已让给舒哥儿住了。
吴煦屋里放两张床,三个汉子挤挤,中间摆了方桌和四条长凳,众人议事也在这里。余下空地放些柜子箱子,便没有剩多少空间。
柳玉瓷和吴煦相对而坐,都显得有点局促。
“煦哥,我……”
“瓷哥儿,你……”
两人心里都装着事,破天荒地变拘谨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一起低头害羞,好不自在。
吴煦挠挠头,努力撇开那些歪心思,找个话题打破尴尬,“瓷哥儿,屋里是不是太挤了?”
柳玉瓷眼睛不敢乱瞟,胡乱点头,汉子心粗,衣袜都乱丢的。几人又害臊,不肯交由舒哥儿收拾清洗。故柳玉瓷适才进门便不小心瞧见了落在床尾地上的亵裤,不知谁的。
吴煦顺着瓷哥儿余光望见了,忙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把裤子塞回床上被子底下,结果发现被窝也乱糟糟的。
他臊红了脸解释:“这不是我的!狗子的!我……被子,我下回一定好好收拾被窝。其实我平时挺爱干净的,不这么乱的,今早忙着没顾上,真的!”
柳玉瓷扑哧一笑,“煦哥哥,没事的。只是你们仨住着太挤了,不如舒哥儿也住到我家?”
吴煦摆着手坐回来,“不用不用,哪能一直麻烦叔么啊,我让钱小六在寻摸宅子啦。眼下铺子人多,将来指不定还要招人,肯定要租一个,这样二毛、狗子爹娘他们来县里送货也能有个住处,歇一晚。最好离你家近些,这样我们天天能见面,哪像前阵子我见不着你,可想……”
糟糕,秃噜出来了。
吴煦拍拍自个嘴巴,嘿嘿傻笑,“啊,那个,我可想可想你们啦,你,柳叔叔么和石头哥。嘿嘿……”
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
柳玉瓷捏紧拳头,在桌下替自己鼓劲打气,抬头专注地看向吴煦,“煦哥,我也很想你的。”
话音未落,脸色已染上薄红。
吴煦被这话砸晕了,一眼不错地盯着柳玉瓷瞧,把人瞧得脑袋又低回去了。
这哪行。
吴煦直接跑到柳玉瓷那方长凳的角落坐下,牵过柳玉瓷的双手,心潮澎湃,不住咽口水,张口欲言,又恐惊扰唐突了对方。
柳玉瓷乖乖地被他拉手,心头小鹿乱撞,也是被他打乱了节奏,余下的话堵在胸口,欲说还休。
一时相顾无言。
两人皆羞得低下了头,收获通红的两张脸和四只耳朵。
终是柳玉瓷迈出一步,“煦哥,我今日被陈夫子训话了。”
“什么?他敢骂你?我帮你……”
柳玉瓷眨眨眼,“你帮我教训他?”
“啊,不是,我就是问问,你这么乖,他凭什么训你话。其实……教训他也不是不成,如果你需要的话。”
“哈哈哈哈……”
柳玉瓷被满心都是自己的煦哥逗笑了。
他一笑,吴煦亦跟着笑开,气氛自在了些。
柳玉瓷便告诉他白日学堂发生的一切。
吴煦听闻他被陈夫子训斥,先是担忧,后提及鲁广智表白,满脸郁色,骂人登徒子,随时能跑去跟人家拼命的样子,最后听到瓷哥儿说因自己分心,喜不自禁,想笑又忙捂着嘴不敢太得意。
吴煦想了想,捧着柳玉瓷的手撒娇,“好巧哦,我近来也被二毛、狗子他们嫌弃了呢!瓷哥儿,我好可怜哦,他们合伙欺负我!”
“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也分心啦!我也一直一直在想你,吃饭想,算账想,做梦都想!”
柳玉瓷听他一连串的想念,脸越烧越红,露出的脖颈上方亦绯红一片。他双手挣脱吴煦,捂住自己脸颊尝试降温,然手也是红的,无计可施。
屋外二毛在喊他们吃饭。
柳玉瓷躲着,羞得不敢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