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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夺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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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与火铳有过实战,即便是改良后的的火铳,他仍能斗的游刃有余。

但这被叫做手枪的武器,看似更小,但同范围内的破坏力和精准确度却十分惊人。

那些铁弹丸根本无火无影,只随着一阵疾风就径直埋入他体/内,就令他负伤到如此地步。

还是小看了那群藏在黑暗里的人,对于他们的计谋目的,还有这些离奇的武器,他根本一无所知。

知己不知彼,这是个极其危险的信号。

的确草率了,他不该把佟十方一人留在京城。

他毕竟尽快回到他身边。

想此他再次坐起身,撕下衣袖将腹部的两处伤口简单包扎,随即听见背后传来一声脆响。

背后的林中深处正走过一个高个儿和尚,那和尚头戴斗笠,一手托钵一手撑锡杖,似乎是游方而归,九郎定定看了一会儿,扶树起身,远远跟在了和尚背后。

两人一前一后行了片刻,和尚忽然开了口,“施主你受伤了。”

他此刻唇色惨白,只淡淡回,“大师不看我就能知道?”

“出家人六根清净,闻一下就知道,你身上的杀气和血腥味太重了。”

“实属无法,被人所逼,不杀不行。”

那和尚呵呵笑起来,那声音十分有节奏,极不自然,“施主跟着我这个出家人是何意?难不成还想杀我?”

“不错。”

“这是为何啊?”

“那就要问问你自己了。”脊枪如毒蛇般从袖中无声无息的滑出,九郎五指如扣将它紧紧握住,指着和尚的后脑,“了色和尚,你为何来逼我。”

了色闻声转身,足尖在地上一划,厚厚的落叶被拨起,墙一般向九郎面门袭来,趁着阻挡了九郎视线的机会,了色将手中锡杖朝他心口投掷出去。

同一刻九郎的九宫凌霄步行于足下,巧妙向后回避,脊枪横挡在胸口,精准的挡住来势汹汹的长杖。

第一招后二人皆不动,落叶落地,他终于看清了了色如今的模样。

他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小沙弥的模样,他于这数月内迅速生长,变为一个青年和尚,身形高大健硕,甚至比他还要高出半个头。

他的身体便是如此,从幼至衰,在从衰至幼,周而复始的变换着外貌。

他蜡黄的脸上挂着不屑的笑意,“大头书生,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一个人行走的姿态从生到死都很难改变。”

“你的眼力果然比佟十方还厉害几分。”了色将手中钵顶在指尖转了转,“你是不是后悔了?在西北高原上没有直接杀了我?”

“谈不上后悔,现在杀你也不迟。”

了色仰头大笑,但很快笑声又像是被人扼住,猝然而止。

他正过脸时面容阴森无比,“我活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狂妄的话,你以为我还是当初那个小沙弥?我的武功已跟随我的体态恢复如初,你杀不了我,”他目光又向他身上毒辣的一扫,“何况你已经受了重伤。”

“我杀不了你,你也杀不了我。”九郎点破他,“我离七老八十还有很多年,但你呢,你的外貌从老到幼,又会从幼到老,我猜,不用半年你就会变回体态龙钟的老人家?到了那时,你猜你我谁生谁死?”

了色嘴唇紧绷,黄橙橙的皮肤上青筋暴起,“所以今日我才要杀了你!”他将铁钵投掷而出,见被九郎一击击飞,脚下便跨步奔出,双手修长,指骨刚硬,如勾爪一般直逼九郎心口。

九郎立刻出锏缠住他双手,了色反手死死抓住陨铁脊枪,随即下盘发力,双腿如雷霆般向他踢来。

那双手不过是障眼,了色的真功夫实则在腿上,他一双腿修的健硕无比,发力时骨肉经络被真气所盈,硬如磐石,九郎上身一时无法脱身,只以双腿相接,很快便感到有些吃力。

这么硬碰硬只怕吃亏,只能以柔克刚。

九郎开始躲闪,下身轻盈的避让,诱他来踢又迅速躲开,了色见对方迟迟不中招,心急如焚,越发使力,却始终是白做功夫。

见时候差不多了,九郎左手在右臂上迅速一掐,按住机关将陨铁脊枪卸下,随后身体一翻翻至了色身后,转身一掌排出,排在他后心口上。

这一掌力道无敌,蓄力已久,打的了色前后心脉一阻,喷出一口血雾。

他转身恶狠狠看着九郎,“好你个书生,有两下子。”话毕脚下如电掣,带着陨铁脊枪极快的奔入林中。

九郎想追却迟了几步,他身覆重伤,必须保住仅有的力气。

现在武器被人所劫,行迹却为人所知,他越想越觉得不安,不敢逗留,立刻向京城的方向赶去。

*

夕阳的余晖在散尽后,林中收敛起最后一丝热气,每一寸空气都透着刀锋般的寒,在皮肤上划的生疼。

“大哥,上不上。”李三粗从灌木中探出头,透过口中白气盯着不远处暗屋灯火的戮王府。

“再等等。”佟十方猫在树梢上,声音轻飘飘落下来,“太亮了,等月亮下去。”

礼贤王为避免激烈的冲突,反对佟十方与戮王见面。

等不到良知秋,秦北玄与孙柳又接连失踪,事缠着事,令佟十方焦躁难安,坐以待毙不是她的风格,想着这些事大概与戮王有些干系,她便在沉浸两日后,选了大寒当日与李三粗一同悄悄翻墙出来,打算探摸探摸戮王府。

“大哥,大哥,我等不住了……”

“想撒尿自己原地解决。”

“不是啊,”李三粗举着巴掌,“我的手和刀把冻一块了。”

“你啊你,”这么冷的天,她也不过是咬着牙硬抗,“人家熊长的胖好歹还抗冻,你说你白长一身厚实肉——”正说着,耳边传来一身突兀短促的声响,咋一听像是老钟郑重其事的走针的声音,似乎是从正下方传来的,她低头望李三粗,“你那什么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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