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司徒馥下了逐客令,云琼依旧淡定坐在一旁喝茶。
“回不回是本宫说了算。这么怕,是想给元烨守贞?”
司徒馥知道云琼的性子,想着赶紧把人弄走,便顺着他。云琼摸着温玉瓷器,指腹摩擦了两下,突然就长叹口气,扬起瓷壶朝着司徒馥对准司徒馥的方向。
他是气极了的,既气司徒馥骗他,又气司徒馥欲算计他。
一次二次次次,都是她半求着推着在心里骂着让他走,可这人倒好,非但不走还翻墙翻起瘾来了。司徒馥想到自己听见的,展颜一笑:
“皇后诞下小皇子,你不回宫,不担心吗?”
云琼起身,去往司徒馥身侧,转过头去看着她,狠厉道:“本宫恨不得现在掐死你。”
她缩了缩脖子,第一次被符年掐,第二次被云琼掐,她内心有不小的阴影。
“你赢了,我不管你了,爱待就待。”说着便越过云琼,就着衣服躺在了被窝里,连鞋都没脱,就搁在床沿外。
云琼站在原地,嘴角勾起一抹邪恶的笑,司徒馥故意不去看他,想着这般他该走了,结果,本该走的人,抬手就将水壶里的茶水倒进了香炉里。
滋滋滋。
香炉灭了。
司徒馥立马被惊起,掀了被子就跑了过去,正见云琼拿起茶壶往香炉倒茶水。她心虚看了云琼一眼,这么隐蔽他是怎么发现的?
“你派了人跟踪我?什么时候的事情?”
她才不会傻到认为云琼闲得慌,故意往香炉倒水。倒不如直接问他爽快。
看着气呼呼的司徒馥,云琼心中莫名愉悦,扬起的嘴角怎么压也压不住。
“无可奉告。你若再在本宫身上使手段,本宫不介意搅黄了你的婚事。”
云琼说完后,看着后退一步的司徒馥,心里堵得慌,他不知晓自己怎么了,就像上去质问她为何一定要是元烨?明明选择她,一切问题都迎刃而解了,何必?
正当他准备说出口时,外面一粒石子打在了窗户上,屋内的二人俱是一惊。
云琼与青影说过,有事便朝窗户扔石子,他不舍般看了司徒馥一眼:
“本宫改变主意了,这婚你成不了。”
司徒馥闻言,嘴角微微抽蓄,这人今晚是不是有病?不过看样子他的同伙应当在催他离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爱说便说什么。不过就是让他逞逞口舌之快罢了。
云琼走后,没多久,果然是符年来了。
司徒馥自想好后,便立即差人去通知了符年,但他并未立即过来,司徒馥想着他有事后面竟忘了这茬。
符年进来后,便发现了桌上凌乱的茶盏已经熄灭的香炉,空气中的味道有些怪,他不由得深深看了站在面前的女子一眼。
她的脚底有些微泥,不仔细看很难发现,所以她是晚上出去了?
司徒馥觉得自己这里快要变成烟花柳巷之地,任一男子都可进进出出。她赶忙去将云琼那货弄乱的桌子整理干净,还不忘打趣符年:“肃王,晚上民女可没法给您银子。白日再来吧,民女要睡了。”
像是恩客和嫖客,只不过身份颠倒了。司徒馥说着才回过味来,这话有些暧昧,于是后悔先开口,心里忐忑。
也不知道是谁给她的勇气,符年需要钱,也不理的她的无理取闹。司徒馥自知,他是来问她如何将那一亿白银送到他手上的。
怕符年发怒,她立马规规矩矩道会以金银的形式分批次运送到边境。
符年放下心来,临别时看着她道:“多谢。”
司徒馥一愣,高高在上的人竟也会道谢,其实,在所有人当中她是最中意符年的,不仅因为他是保家卫国的大将军,更因为他手上的兵权。日后不管谁登基,符年都具备绝对的话语权。
她微微一笑,面前的俊逸男子未戴面具,宽肩窄腰,一身黑色劲装勾勒处完美的腰腹,上身绷得很紧,是习武之人的健硕。他与元烨,是两种不同的美,元烨身上书生气很浓,不带肃杀之气,而符年相反,他身上不由自主的便会让人感到胆颤,云琼身上的气息与符年很像,但更多的是贵气,这是长久以来养尊处优养出来的气质。
“肃王是喜欢民女唤您肃王、王爷还是将军?”
司徒馥喊住了转身准备离开的符年,对方一愣,遂道:
“有何区别?本王既是将军也是王爷,如何喊,本王并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