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顺闻言,浑身一震。
“大皇子,皇上派臣护送您便是臣死,主子也得活。莫要说这种丧气话。”
黑衣人的箭估计已经射得七七八八。段顺一边驾着马与黑衣人周旋,一边俯身捡箭矢然后射向黑衣人的马匹。
“段将军!”云诘还欲劝说。
段顺反手一挥长矛,忽略了他,然后牵了两匹马朝马车奔去。缰绳被套在马架上,马车由原来的两匹马变成了四匹。
气势如虹,磅礴浩瀚。云诘见状只得去马车里待着。段顺骑着马跟在马车后。
夕阳落下最后一丝余晖,夜晚悄然而至。
洛京二皇子寝殿。
云琼听着手下的通传,气得脸色铁青。
“跑了?都这样了还能让人跑了?”
青影是云琼的暗卫,他蒙着面跪在云琼脚边。
“主子无需担忧,追杀大皇子的人中,除了我们的人之外,还另有两股势力也想致大皇子于死地。”
云琼来了兴致。
“本宫只想让他残,没打算让他死啊。”他心情大好,兄弟的血他本就不愿多沾,“皇兄,看来,有人比本宫还讨厌你呢!”
青影安安静静跪着。
“还有一件事情属下要禀告,事关司徒小姐。”
云琼敛起了笑容,司徒馥是他的一块心病,不愿为他所用,那也不该为别人所用才对。
“这几个月属下一直帮您盯着司徒小姐,果然发现了端倪,除了有其他两个暗卫之外,另有一个高手一直在其身边徘徊,属下怕被察觉,所以一直躲得很远。”
云琼神色严肃,想来司徒馥比他想的还要让人难懂。
“青影,你说她突然回来是为了什么?”
答案不言而喻,已到这步田地,再天真的人也该知晓她定布了一盘大棋。
青影低垂着头,没有再说话。
而此时的司徒府,躺在床上的司徒馥突然睁开了眼睛。
房间里的窗户半开着,月光顺着缝隙倾泻下来落入屋内的印花木板上。屏风上泛着荧光,蜡烛一闪一闪的影子投射在上面,像一团燃烧的火。
画春推门走了进来,径直去旁边的架子上取了披风。
“小姐,夜里风大,小心着凉。”
司徒馥最近都不盖被子睡觉,而是在身上披着披风。因为被子质量不如披风,披风的料子又轻又软绵。
“元烨最近怎么样?”
司徒青最近被人盯上了,不好再传递消息。画春只能捡她知道的说。
“元大人最近似乎很忙,早出晚归一天到晚都看不到人。”像是想到什么,画春顿了顿。“小姐要好好养伤,这样就可以自己看元大人在忙什么了。”
司徒馥听完后莞尔一笑。
“贫嘴。”
画春笑着出去唤了丫鬟传粥。
“最近饮食还是清淡为主,小姐要快快好起来,奴婢已经许久未去在水一方了,好怀念烧鸡和馒头。”
司徒馥嗔笑看了她一眼。
“想吃什么,让张叔张罗一下,告知曹掌柜一声,让李掌勺给你这个小馋猫做。”
画春有些受宠若惊。
“奴婢只是想吃烧鸡了,不用劳烦这么多人。”
司徒馥在画春的服侍下喝完了药膳粥,她安静地躺着,画春趴在她身旁。
没多久她便陷入了睡梦。
半夜,元府。
元烨的马车拿去修缮了,司徒馥赔给他的银子他没要,最近他坐的马车是租的。经此一事,他深刻认识到马车不仅是工具,更重要的是关键时刻能保护他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