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胥己诚一脚就踹在了他的屁股上。淡淡微笑:“行啊,我先爆你菊。”
花洒的水一不留神喷的到处都是,官是言和吴桐躲闪着,边提醒:“唉唉,别伤及无辜啊。”
“你俩别光看热闹啊!”程少臣上前一步拽住官是言,拿起花洒就朝他冲,“我让你丫的见死不救!”
“我操!你个狗贼!”官是言浑身湿透,索性也不旁观了,立马加入战局,和胥己诚一起二对一。
程少臣奋力挣脱,眼睛被水滋的睁不开,只胡乱的扑腾着。日,打不过!
“投降!投降!”
胥己诚扣住他脖子,问:“错了没?”
“错了,错了。”
“还敢不?”
“不敢,不敢了。”
胥己诚示意官是言关了花洒。他光裸着身体走出浴室,拿毛巾随意擦了擦,打开柜门重新拿了条裤子套上。回过身,程少臣在他身后,正盯着他看。
他皱眉,不耐烦道:“滚。”
程少臣托着腮一脸认真的模样,片刻后,评价道:“老狗,你那玩意儿还挺大。”
官是言、吴桐:“……”
求求了!放过孩子的干净的耳朵纯洁的心灵吧!
胥己诚一脚狠狠踹了过去:“日你妈。”
回忆完毕,等程少臣跑完5*10折返跑时,浑身湿漉漉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喘着,想骂胥己诚都没劲了更别提跟他单挑。
解散后回到宿舍又听闻水管管道破裂,宿舍楼暂时停水。整个宿舍楼顿时一片骂声,各个都湿透了,不能洗澡简直天杀的难受。
吴桐作为班长最先收到沈言丘的消息,鉴于停水,今天晚上不开例会了,该干什么干什么,明晚八点各中队回教室点名。
骂声立刻转为一片欢呼声。
程少臣立马抱住胥己诚的胳膊,不管不顾的蹭他一声臭汗,哭唧唧的求安慰:“老狗,我为你而罚跑,你得负责把我洗干净。”
胥己诚的回答是狠踹了对方一脚,边骂:“操,滚开,傻逼。”
说这话时,他们还没进到宿舍,楼道外乌泱泱一群人,看到两人这样搂搂抱抱的也是见怪不怪了,毕竟国防生一年也招不到一只手的女生,有基情总比憋死的好。
胥己诚看着一个个从自己面前路过的人脸上那不怀好意的表情后,脸彻底黑了。和他一个区队,关系好的甚至还敢上前调侃几句,说声“理解理解”。
胥己诚:“理解你妹,傻逼,滚。”
拽住程少臣的衣服领,动作粗鲁的把对方拖进宿舍,上去就是一脚,胥己诚崩溃的骂道:“你他妈真是个人才啊!我上辈子是不是杀了你全家,否则今生为什么要跟你认识?我他妈叫你一声爹,求你从今往后离我远点!”
程少臣揉揉自己的屁股,贱兮兮的道:“你连我菊花都蹂躏过这么多次了,翻脸不认人就不厚道了吧。”
胥己诚操起桌上的一本书就砸过去,“我日你妈!”
“哈哈哈。”
吴桐在门外就听到程少臣得意的笑声和胥己诚气急败坏的骂声,他推开宿舍门,悠哉的靠在门边,对程少臣作以评价:“少爷,从今儿往后,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呐!”
前脚侃侃而谈政治理论,活脱脱一个新时代三好青年,后脚洒满狗血基情,试伦理试世俗为粪土,真是想不出名都难。
程少臣谦虚的摆一摆手,“一般一般世界第三。”又嘿嘿一奸笑:“五十圈折返跑的仇我总是要报回来的。”
吴桐啧啧两声,叹息:“冤冤相报何时了,老狗,不如你就从了他。”
又是一本书砸了过去,吴桐轻巧的躲避开,听到那人冷笑道:“我从了你妹都不从了他。”
“我没妹,哈哈哈。”
真是够了!胥己诚懒得理这俩二货。
吴桐见少了一人,问道:“菩萨呢?”
菩萨是官是言的外号,程少臣起的,因为他这名字读起来一股“观世音”的谐音,于是就这么叫着了。
程少臣一听就乐了:“还轮的着你操心,早他妈温柔乡里泡着了。”
吴桐嫌弃的抖了抖肩膀,眼见胥己诚拉开柜门换了身衣服就要走,他赶紧上前,追着问:“你去哪啊?”
“从了你妹。”
吴桐:“……”
男人心海底针呐。
他可没忘记停水这件大事,立马态度诚恳的道歉:“我错了,下次我一定帮你收拾这狗东西,求收留!”
程少臣对他这狗腿子行为极其鄙视:“战场上你丫就是第一个当叛徒的。”
这会儿什么都没有生命之源来的重要,刚刚结束一天的训练,和不能洗澡不能洗衣服的痛苦比起来,脸真的一文不值。
“老狗,带我去你公寓呗,我申请借用一下浴室。”
被这一提醒,程少臣也快速反应过来,接话道:“我也去!我也要洗澡!”
胥己诚冲他俩冷笑:“去死要不要?”
说完,摔门就走。
程少臣和吴桐对视一眼,快速收拾东西,出门追上已走远的胥己诚,程少臣隔了几步一个加速跑猛地跳到对方后背上紧紧圈住,吴桐紧接着跳在了程少臣身上,三个人像是叠罗汉一样。
差点摔个狗吃屎的胥己诚往前趔趄了好几步才堪堪稳住身体,闭了闭眼,咬牙切齿道:“今天就是你俩的死期。”
说完,他猛地一用力,身体向左翻转,背上的俩人受力不均掉了下来,他快速出击,对程少臣锁喉,对吴桐猛踹一脚。三人顿时扭打在一起。
程少臣抽空和吴桐喊话:“老吴,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今儿咱爷俩就教教他什么是做人的道理!”
吴桐:“去你妈的爷俩。”
胥己诚倒是很冷静,出拳的同时还很淡定的说了句:“你俩打不过我。”
那二人顿时异口同声道:“操!”
论军事素养吴桐排第一没人敢争第二,论思想政治教育今日见识了程少臣的能耐,可论起军事训练,体能、格斗等等,别说中队了,放眼整个大队都不见得有谁是胥己诚的对手,就连一向对他百般挑刺的江泽也不得不说一句这小子是个天生的军人。
可即便心知肚明这小子的格斗有多厉害,程少臣和吴桐也不会嘴上认输。
程少臣和胥己诚都是土生土长的京城人,皇城根下长大的孩子哪个不是心高气傲的热血少年,上大学以前就没人让他服过,从小到大干尽坏事的他,哪回打架不是把对方打到跪下喊爹,后来认识了胥己诚,见识了他的体能和身体素质后才认了命。
再说吴桐,云南边远小镇考出来的唯一一个大学生,还是国防生,即便是过去了一年多,他在故乡的名气依然半分未减,他是多少山村孩子心里的灯塔,收获过的荣光不胜其数。来到京城,即便意识到自己不过是茫茫人海中微不足道的一粟,可骨子里的骄傲依然存在。他是庆幸的,他遇到了一群志同道合的战友,宿舍的几个兄弟更是处处维护谦让着他,从不因为他土老帽而挖空嘲笑过他,甚至带着他见世面,融入这诺大的校园,融入这人人向往却又敬而远之的首都。
但兄弟情归兄弟情,谁也甭指望谁轻易服输认怂,哪怕只是单纯的过过嘴瘾,他们也不愿怂,这打底就是应了那句老话——男儿至死是少年。
吴桐和程少臣对视了一眼,猛地发起反攻,他们就不信了,二对一还打不过这嚣张的狗东西,不戳戳这丫的锐气赶明他还不得上了天。
于是三个加起来大概还没三岁的低龄儿童便一路从宿舍楼打到了胥己诚在校外的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