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说都说了,也没办法了。
觉寒当然听的出她说的不是真心之言,只是见她能这般一本正经的说起谎来,他难免皱紧了眉,从前的凌姝虽是性子骄纵,但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耍起滑头来,若非要比较,那他还是更愿同从前的那个她相处。
正要开口训斥几句,没想到凌姝早见他神色不对,抢先一步道:“仙君教训的是。”
觉寒:……
教训了什么,他明明还什么都没说。
大抵是实在拿她这副赖皮模样无法,觉寒最终面色冰冷的离开了天青峰。
见他走了,凌姝才不掩神色,这事越想越觉得不是一个小麻烦,月迤和觉寒的记忆都出了差错,且觉寒还特意提醒她要她与另外六人说清楚,这事若是被这两人知道,她怕是得倒大霉,以她现在的情况可是打不过这两人的。
凌姝不是不想报仇,但明显她不会犯傻到以螳臂当车,在丹田没恢复前,一切都是空谈。
如今事已至此,那就只能先静观其变了,只希望不会再有更大的麻烦出现。
应该也不会有比这更大的麻烦了,她就不信她运气还能背到更差的地步。
理清思绪后,凌姝神色倒是有所舒缓,她生了几分困意,再有那伤痛不断叨扰,精神难免有些不济。
“说不准这一觉清醒后,一切问题都迎刃而解。”这倒是她真心期盼。
……
凌姝这时定是想不到她会一语成谶,只可惜应验并非是迎刃而解,而是所谓的更大麻烦。
几日过去,她总算是清醒过来,伸了个懒腰也不解她那浑身懒意。
今日的天气极好,不冷不热,正是凌姝所喜的那样,她缓慢下了床,步子轻晃的来到了桌前,显然还有困意。
手中不知摸到了什么,仔细一瞧,原来是一封信,这信倒是来的莫名其妙,若是有事,直接传音给她便可,何须多此一举。
凌姝坐了下来,刚要拆开一看,才见到旁边还有几封,加上她手中这一封,竟有五封信。
“是我睡糊涂了,还是我当真被伤了脑子,怪哉。”
一边说着话,一边将信拆开,等将那上面的字一个一个看完,她才无了困意。
“婚书,怎会是婚书?”
刚才还有心情一笑,这会儿却是怎么也笑不出来,她看着桌上的四封,已经隐约有了不好的感觉。
果然,这五封都是婚书,且还不是同一人的。
怎可能都记忆错乱。
这不是要她命吗。
难不成这重生后引起的变故就是他们的记忆里都是她在去秘境前向他们询问了婚约的事吗。
分明不是她做的蠢事,偏偏她还无理无据。
好不容易一觉睡了个安稳,痛意减轻不少,这会儿凌姝又痛起,只是这次不是丹田,而是她的头。
凌姝捂着脸,月迤和觉寒的事还未解决完,这会儿又多了五份婚书,那七人本就不好惹,还互不相知此事,若是被拆穿,她肯定是头一个死。
这怕是天要亡她。
不行,得想办法一个一个退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