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晨轻咳了声,说:“接了一个电话,操场太吵就出来了。”
王敏佳啊了声,吞吞吐吐道:“晨晨,我晚上不回去了哈。”
冯晨看向张鹤陈,张鹤陈有听到,了然地抬了抬眉。
冯晨说:“好啊。”
王敏佳觉得把冯晨叫下来自己却不回去了不好意思地跟她道歉,冯晨笑着说没事。
王敏佳欢快道:“爱你爱你……”
冯晨收起手机,张鹤陈抱着她的腰说:“我们也出去?”
冯晨说:“不行,宿舍的灯还没关。”
“换个借口。”张鹤陈轻声道,“我虽然不常住校,但也知道十一点自动断电。”
“……”
冯晨就说:“我明早要找导师。”
“就送你回来,”张鹤陈碰了她一下说,“上次早八考试不也没给你耽误么。”
“你还提,”冯晨怨道,“没给我吓死。”
“那你不也考了九十多吗,”张鹤陈笑了笑说,“你要学会分解压力。”
冯晨低着头,没出声。
张鹤陈探问一句:“走么?”
冯晨目光动了下,轻轻地嗯了声,妥协了。
主要是她回到宿舍也不做什么了,反而一个人躺在床上又会不自觉地琢磨她爸说的话,思来想去给自己弄成神经衰弱,那还不如跟他走呢。
张鹤陈拉着冯晨走到馆外,冯晨缩了下手。
张鹤陈识趣地松开,拿出车钥匙给她:“你先去车里,我去趟超市。”
冯晨问:“去超市干吗?”
张鹤陈的目光在她身上多停留了会儿,然后开口道:“那盒剩的中午用完了。”
“…………”
冯晨眨了下眼明白了,哦了声,问:“车在哪?”
张鹤陈淡笑着说:“对面的停车场,第一排最西边那辆。”
冯晨说好,扭头就走。
张鹤陈叫住她:“找不到打电话给我。”
冯晨也不回头,说:“知道了。”
张鹤陈看着她急着离开的背影笑起来,好多事情都做了,她听到这个还会害羞,瞪着眼睛清纯得像第一次知道。
那晚,张鹤陈倒也没让冯晨颠来倒去,做了一回他们就睡下了。
冯晨的脸埋在枕头里,还记得说:“我明早七点就得起来。”
张鹤陈嗯了声。
冯晨又转头看他说:“我起不来你叫我。”
张鹤陈说:“叫。”
冯晨刚要安心地回头,张鹤陈问:“不能转过来睡?”
冯晨怔了怔,说不能。
她不仅不能,每次在这里留宿还保留着一个人时候的习惯——自己盖着一张被子、裹着腿才能睡好。
可张鹤陈盯着她的后脑勺,只觉得她是个爽完就不管他的冷血女人。
张鹤陈没指望她能同意,说:“睡吧。”
冯晨嗯了声,倒是隔着被子又向后贴了贴他。
说是七点,实际上张鹤陈五点多就睁开眼了。
那时冯晨换了睡姿,向着他。
张鹤陈看着她凌乱又柔软的样子勾了勾唇,睡意也没了。
他拨开她的衣领,凑了上去。
冯晨还在梦中,被他刺激到唔了一声。
张鹤陈玩上瘾,舌尖在她上面滚来滑去。
冯晨被他闹醒,蹙起眉说:“你好烦呐。”
她的语气像在撒娇,张鹤陈看看她,不单纯是碰了,而是含住尝了起来。
冯晨哼吟了声,捧住他的脑袋,手指不禁摩挲了下他的短发。
她没有推开他,小声说:“你轻一点。”
张鹤陈应了声。
后来冯晨闭上眼睛,又在张鹤陈怀里睡了一觉。
冯晨起来,张鹤陈问这回怎么睡着了。
冯晨转转眼睛,说:“短睡可以,睡一整宿不行。”
张鹤陈睨她一眼,没有继续找事。
冯晨发现,张鹤陈那副冷清的外表下有时候还端着点小孩子脾气,要哄的。
于是,吃早饭的时候,她捏起了个包子递到他的嘴边。
张鹤陈意外地审视她,还想着她终于开窍需要他帮忙办事了,这么殷勤。
他咬进嘴里嚼了嚼,却听见她问香吗。
张鹤陈说:“我买的。”
意思是还能不香?
冯晨无语,说:“你真无趣。”
张鹤陈不爱听了,勾住她的脖子将她带到身边,凶巴巴地问:“谁无趣,我惹你了?”
冯晨立即没出息地摇头,说:“我无趣。”
张鹤陈哼了声,松开她。
想起昨晚的电话,张鹤陈有意无意问:“今天找完导师做什么?”
“你干吗又问我。”
冯晨以为他又想合计着她的时间见缝插针地找她,规劝道,“这几天你很频繁了,我是没事,可对你不好。”
张鹤陈讶异地抬起眉,领会过来她话里的含义,气笑了。他弯下腰,把她抱到腿上,说:“你信不信我一天不让你出门?”
识时务者为俊杰,冯晨认真地点头,说:“我信。”
张鹤陈还是要有行动,冯晨先一步亲到他嘴边,说:“我还得回宿舍拿电脑,来不及了。”
张鹤陈没被她的小伎俩骗到,抬起她的下巴,狠狠地亲了下去。
冯晨急了,说:“你不能强迫我。”
“不强迫,”张鹤陈摸摸她的头发,似乎笃定道,“会让你自愿的。”
这话有一语双关的意味,冯晨的心快速跳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