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久见她这般,便将手里的玫瑰花交给她,自己则启动了车子。与此同时,车里也响起一阵阵悠扬的旋律。
一路上,梁久见温言没有开口说话便主动发问,“怎么样?今天这个造型是你喜欢的类型吗?”
温言听罢,斜着眼看向对方。从头往下打量,怎么看怎么别扭。
因为今天的梁久完全换了个造型,一身全黑西装配上领带,高挺的鼻梁上架着副金丝边框眼镜,这让他整个人看上去完全就可以用“斯文败类”四个字来形容。
“怎么?不喜欢?”
余光瞥见温言的表情后,梁久问道。
“所以你说的改变是指造型?我在你眼里就那么肤浅吗?”
温言没有正面回答对方的问题,而是对于他的做法表达了自己的不理解。
这话一出口,温言感觉车子慢慢变道至右路,最后在一处空旷的路边停了下来。
“你停这儿干嘛?”
温言不解,看着旁边这副打扮的梁久亦是没给什么好语气。
梁久见她这样,不气也不恼,解下自己身前的安全带,又扯住领带打结处往下晃动几下,好让自己得以喘息。
紧接着,在没有任何预警的情况下,他向着副驾驶位的温言俯下身,一口衔住她的嘴唇,似乎在用这样的方式“报复”对方。
梁久不舍得用力,但这个举动也着实吓了温言一跳。她轻声叫着,伸手推开了面前的男人。
离开温言的唇后,梁久停在距离温言不远的位置,一字一顿道,“我就是个肤浅简单的人,我只知道我离不开你,这辈子都离不了,你也不要总想着把我推开。以前的误会也好矛盾也罢,我在努力找机会弥补。今天这身衣服,如果你不喜欢我不再穿就是了,你想要的是什么你可以直接跟我说,我们都给彼此一个机会不行吗?”
温言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有些话好像就在嘴边但说不出来。她知道这样的自己让梁久也感到身心疲惫,可她真的不敢再轻易得去将自己交付给谁。有了朗朗,她便不再是一个人,也再输不起。
“梁久,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我今天有点累,想先回去休息一下,你说的话我也会好好考虑。”
看到温言眼中出现的疲色,梁久轻点点头,重新系好安全带将人送回了小区。
这次他没有跟在温言身后上楼,目送对方进了单元门后,他开始倚在车门上一根接一根得抽烟。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他们真的再也回不去了吗?可他明明已经做了极大的努力。
这样思来想去,梁久慢慢把自己逼进一条死胡同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烟盒已经空了,梁久狠狠将其在手心里捏成一团,抬头往温言所在公寓的窗户看过去,卧室的灯已经关了。
就在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上楼的时候,手机突然振动起来,电话是远在大洋彼岸的老梁,也就是梁久的老爹打来的。
原本就心烦意乱的梁久在接了电话后表情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放下电话,他给温言发了条消息,只说有点急事要离开首都,暂时不能过来了。
五分钟后,没有得到任何回音的梁久坐进车里发动汽车离开了小区。但他其实不知道,在那扇黑暗的窗户后面,温言一直持续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她不知道梁久离开的原因,也没有去问。
梁久驱车回到家里,第一时间定了飞往美国的机票。随后他简单收拾几件行李又换了身便装打车去了机场。
路上他除了跟俱乐部那边交待好去向还给邹小泉发了条语音信息,内容无非是在他不在浅海的这段时间帮自己盯着点温言在公司的情况。
……
距离梁久上一次去美国已经时隔五年,尽管他会定期同远在国外的父母联系,但终究还是抵不上见一次面。
梁久跟他老子向来不大对付,倒也没什么深仇大恨,大概就是脾气性子太像了些,说不上几句话就不欢而散。面对这种情况,其实保持些距离感倒是有益于父子关系。
老梁夫妇早就有让梁久出国来接手家里生意的打算,只是梁久本人并不愿意。
要是换作是平常,梁久根本不会理会他老爹对他的邀请或者指示。而今如此心急,全因为老梁在电话里告诉他自己突发了很严重的疾病,梁久这才坐不住了。
经历了十几个小时的路程,梁久终于到达了大洋彼岸,并直奔父母家里。
费岚见到自己儿子的时候,那满脸掩藏不住的喜悦彻底出卖了她“病重”的老公。
看来自己的担心可能有点多余,早就应该猜到这两人在跟自己耍心眼子。
想到这里,梁久整个人紧绷的神经全然松懈下来,径直走到沙发上坐下。
“你这孩子,也不去看看你爸!”
费岚见儿子闭着眼仰在沙发上不动弹,心里着急,于是推了推他的手臂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