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枣糕——”洛浅念叨着,似是在努力记住糕点的名字。
昨日的桂花糕吃在嘴里有一股清香之感,可这红枣糕却吃着十分软糯。
此时的洛浅,还真是羡慕那些民间女子,只因她们可以吃喜欢的吃食,亦可以嫁给心仪的男子。
心仪的男子——
洛浅想到这儿,她的脑海里却浮现出苏瑾的模样,难道说她对苏瑾动了念想吗。
不,绝不可以。
她乃是玄月国的太子妃,她的身上肩负着保护玄月国子民的重担,岂能为了个人情欲,而置玄月国的子民而不顾。
“太子妃,起初茶茶还觉得苏瑾只是空有美貌,以及抚琴的技艺,却不曾想,苏瑾还会做糕点,哄太子妃开心呢。”
“茶茶,吩咐下去,命苏瑾明日不必前来送早点了。”
“太子妃,可是这个红枣糕不合太子妃的胃口。”
“倒也不是,好了,茶茶,不该问的别多问。”
茶茶这才闭了嘴,罢了,只要不是她所想的那般便好。
苏瑾这人模样生得倾国倾城,太子妃身处高塔之上,内心孤寂,可别对苏瑾动了心。
接下来几日,洛浅都将自己关在屋里,并未召见苏瑾。
不过,洛浅在屋中也不是什么也不做,她每日都在为苏瑾调药,洛浅希望可以早些治好苏瑾的眼睛。
细数着日子,洛浅已有五日未见苏瑾了。
苏瑾抱着木琴挪步走至太子妃的寝殿,他要见太子妃。
只是,苏瑾却被茶茶拦住了。
“苏瑾,未得太子妃召见,你不许进去。”
“太子妃这几日为何不见我,我要问个清楚。”苏瑾不甘心地说道。
“苏瑾,你要明白自己的身份,你是下等的杂役,而你要见的可是高高在上的太子妃,你俩儿之间的身份,乃是云泥之别。”
就这样,苏瑾被茶茶赶了出去。
苏瑾这一世乃是凤族,可是,高塔之上,被神力所控制,他无法使用自己的妖力,只能任由茶茶将她赶出来。
被赶出来的时候,苏瑾抱着琴,由于眼睛不能视物,他不慎摔倒在地,木琴的弦摔断了,而他也受伤了。
洛浅听到屋外传来声响,她忧心地跑了出来,却见苏瑾一袭白衣,抚着木琴上的断弦。
洛浅俯下身子,并柔声道:“这琴摔坏了,本妃让茶茶重新为你打造一把。”
这是太子妃的声音——
苏瑾抚过木琴的手一把挽住太子妃的衣角,他问:“太子妃,可是苏瑾做错了什么,为何太子妃这几日都不见苏瑾?”
“苏瑾,你没有做错什么,是本妃的问题。”
“太子妃这是何意?”
“苏瑾,你既然受伤了,便随本妃进来,本妃为你擦药,至于其他事,苏瑾你也莫要多问。”
苏瑾拧着眉头,他很显然十分地不开怀。
洛浅倒是没有理会苏瑾的情绪,只因她知道,两人身份不同,本就应该避嫌。
洛浅抱着苏瑾的木琴,并扶着苏瑾进了她的屋子。
随后,洛浅让侍女茶茶去拿药,然后为苏瑾治疗手臂上的伤,很快,伤口便得以缓和。
“敷了药,你的伤很快便会好。”洛浅道。
“谢过太子妃。”
“还有,你的木琴坏了,明日我便让茶茶命人为你重新打造一把。”
“太子妃,不必了,这把木琴跟随了苏瑾十几年,苏瑾舍不得它,至于断弦之处,苏瑾会自己将木琴修好。”
“苏瑾,你的眼睛不能视物,如何修琴?”
“太子妃多虑了,苏瑾虽然眼睛不能视物,可是却对这把木琴十分了解,苏瑾自然会修琴。”
洛浅听后,她心想,也许,苏瑾真的能将木琴修好。
“苏瑾,本妃已在为你的眼睛调药了,再过两日,本妃便会医治你的眼睛。”
“谢过太子妃。”
洛浅为苏瑾擦了药后,她觉得不能再将苏瑾留在此地了,所以,她开始逐客了。
“苏瑾,你且下去吧,本妃想要一人静一静。”
苏瑾听了此话,却不愿起身离开,他想陪着太子妃,这一世,注定又是不好的结局,可也就这样的时光,能让他们贪念一时欢愉。
“太子妃,不如苏瑾留下了,为你解闷。”
洛浅一听,她的心微微颤动了下,她内心其实并不想赶苏瑾走,可是,她害怕会抑制不住自己的感情。
“苏瑾,你难道听不懂本妃所言吗,本妃想要静一静。”
“太子妃,这高塔寂寞,您的身边除了茶茶便是我,茶茶不喜多言,而太子妃整日独处,不会觉得闷吗,还是说,太子妃是在害怕什么,所以才躲着我罢了。”
“本妃有什么好害怕的。”洛浅极力解释。
“太子妃这般极力解释,倒像是在掩饰什么,太子妃,你是在害怕同苏瑾走得太近吗?”
洛浅一怔,看来,苏瑾已经察觉到了什么。
苏瑾虽然眼睛不能视物,可是内心却极度敏感,他能感知到她内心的情绪,彷徨而无助。
未等洛浅回应,却在这一刻,苏瑾紧握住太子妃的手,他柔声道:“旁人不懂太子妃内心孤寂,可是苏瑾懂,只因苏瑾打小便是孤身一人,苏瑾知道太子想要什么,太子妃想要被爱,亦想要自由。”
苏瑾说这话时,洛浅无奈地瞥了眼四周,还好茶茶已经下去了,不曾听见苏瑾的妄言。
“苏瑾,你打住。”
“为何要让苏瑾打住,只因苏瑾说了太子妃内心最真实的想法,所以,太子妃才想让苏瑾打住,太子妃,坦然接受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罢,不要再自欺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