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区的通报重复了三遍,江译搜索着脑海里的信息,但很可惜,没有任何关于这方面的信息。
“‘金钱的羔羊’?”江译难得震惊,“记得当年因为自己身无分文把里面的东西都弄成免费的了,他这是怎么回事?”
易尘望了眼远处的大殿,台阶下聚满了人,都眺望着那盛装出席站在大门前面的人。
肩膀被人拍了拍,江译侧脸看易尘,低声询问:“怎么了?”
“去赌场逛逛。”
“哎...哎!”
说完易尘不由分说拽人领子就路线明确朝着赌场的方向拽。但现下不应该去大殿那里看看什么情况吗?这完全是脱离他们两人信息库的东西啊,万一之后......
哐啷一声赌场的门被打开。
江译站直理了理自己的形象,跟着易尘迈步进去。上次来时那种要把人淹死的喧嚣荡然无存。
里面安静极了,偶尔有两声骰子转动的声音,紧接着就是筹码推交的悉索。
江译打量着一层的异样:“赌场还休班?”
易尘没理他,拖着他来到一楼角落喝酒消遣的地方。
值得一提,这里面跟外面不一样,赌场的尽头就是一个“钱”字,赌场里所见之处都要花钱。易尘要了两瓶酒,让人放在全场唯一坐着两个人的桌子上。
“那么多空地儿非要过来挤?”
俩人长得一模一样,一个左脸有疤一个右脸有,同样的凶神恶煞。易尘抬眼看了一眼,说:“太冷清,讨个热闹。”
那两人这才脸色好些。
江译不知道他家这位葫芦里买的什么药,但那两位可不管,开酒倒是不客气,不用人教直接就上手了。
喝了两口咂咂嘴,左刀疤瞅了他俩好几眼,最终才不怀好意笑着说:“你就是榜一吧。”
易尘眨了下眼。
左刀疤也不管他没回话,手肘搭在沙发靠背上:“别误会,我兄弟俩跟那些赌徒不一样,我没暗算过你。”
江译心惊:“暗算?”
左刀疤嗤笑一声:“看来这位兄弟你不太清楚啊,他,赌场里面最大的赌注,你猜多少人像要他的命?”说完又看向易尘:“我们跟卢卡斯算是酒肉朋友,他现在...唉,应该进去了吧。”
江译懂了。
他假意皱眉,而后问:“进去?是指大殿吗?可是这个世界里有钱又有什么用呢?只是一些数字而已。”
左刀疤突然不出声。江译望向那俩人,只见他俩都直勾勾看着他,面色迟疑,半晌后,左刀疤把自己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钱能寄出去。”
“什么?”江译瞪大眼。
易尘点点头。
话口打开,也就没什么好瞒的,左刀疤叹了口气:“其实这不算什么秘密,甚至游戏手册上都写了,‘游戏所得钱币可等比例转入现实世界’。”
哪儿写了,他怎么没有?
但转念一想,他那本红册子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呢。但他跟易尘之前没有这个设置是百分百的。
那就是系统捣的鬼。
左刀疤:“但是。”
江译回身,听他继续说:“它只说了一半,折现是需要代价的。”
“代价?”江译皱眉:“系统让你们给它东西?”
左右刀疤点点头,右刀疤接上话:“害!其实单纯待在这里纯享受花钱乐趣的,比如我兄弟俩,自然不会有什么问题......可问题就是,有很大一部分人是为了折现进来的。”
什么?
江译真的说不出话:“为了钱?来这个游戏吗?”
要不是他找回记忆,这个游戏根本就跟恐怖游戏没什么区别好吗?提心吊胆要死,得多见钱眼开才能主动跑进来赚这个要命的钱?
“但也没办法,”左刀疤叹了口气:“有些人真的是走投无路了才来这里。”
江译问:“那卢卡斯是?”
“嗯,”左刀疤轻轻摇头:“他......需要一大笔钱,他说,什么代价都行,曾经......”
曾经,有个小男孩过着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被镇上的人嘲笑是野人。小男孩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甚至都不会说话,每天不是跟狗抢吃的就是窝在冻死街头乞丐的怀里醒来。小男孩不会表达,但他知道,总有一个早晨他也会醒不来。
可是他活下来了。
在一个难得出太阳的日子里,一个带着青涩但又大人模样的男性收留了他。他教小男孩说话,表达,给他住的地方和吃的,虽然不富裕,但小男孩很快乐。
逐渐他长大了,小男孩发现了一些不对劲。比如房子很破,但男人用的东西都是跟当铺里相仿的,衣服看上去也价值不菲,即便已经有些陈旧。
而且男人身体不好,经常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