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除夕夜,裴喻白从家里逃了出来,跑到了楚之闲这里。
外面飘着雪,他没有撑伞,一路跑来,头发衣服湿了大半,楚之闲从衣柜里拿出自己的外套让他换上,从柜子里抽出一条新的毛巾给他擦脑袋。
裴喻白抱着他取暖。
“哥。”他脑袋蹭着楚之闲的侧腰,低声喊道。
“你几点回去?”楚之闲问。
“哥我才刚来你就要赶我走吗?”裴喻白有些伤心道。
“提前问问,好有个心理准备。”楚之闲实话实说。
裴喻白把楚之闲抱得更紧了:“我不走,我今天就是来陪你过年的。”
闻言,楚之闲心脏一滞。
内心有异样的的情绪在不断旋转放大。
多少年没有人正儿八经地陪他过过年了,十多年了。
他真的很喜欢这句话。
感受到楚之闲擦头发的动作有片刻的僵硬停顿,裴喻白伸出手摸上楚之闲摁在他脑袋上手,问:“怎么了,哥?”
总不能说自己就这么被裴喻白这么一段小小的话给感动了吧。
“没什么。”擦得差不多了,楚之闲脱开裴喻白的手,拿下毛巾。
刚要离开,就被裴喻白一把拽住,裴喻白眨眨眼睛,笑得狡黠,“哥,我来陪你过年,你是不是特别开心啊。”
“嗯。”
“那有奖励吗?”
话音未落,裴喻白突然站起身,扣着楚之闲的脑袋,他的气息猝然撞进楚之闲的鼻息,唇瓣覆上一模柔软。
点到即止的一下。
裴喻白贴着楚之闲的嘴唇,说:“哥,你把嘴张开,把舌头深出来。”
“别喊我哥。”楚之闲羞愧地说。
这声“哥”,让他总有一种乱/伦的背德感。
他闭上眼睛,听话地照做,裴喻白立马贴上来,吮住他的舌头。
周遭的空气顿时变得燥热起来。
楚之闲感觉自己的脑袋要爆炸了。
偏偏裴喻白故意逗他,每亲一会就回分开喊一声:“哥……”
那声哥喊得又低又沉,带着轻微的喘息,尤为色情。
裴喻白抵着他的脑袋,两人的唇瓣分开,楚之闲喘着气,目光迷离地看着裴喻白。
“哥,我石.更了。”
裴喻白又咬上他的唇,手逐渐往下,脑袋也逐渐往下,滑过他的脖颈,亲上他的锁骨。楚之闲发出低喃声,在危险到来之前,提前截住他的手。
“现在不行。”
“哥……”裴喻白的脑袋蹭着他的脖子,撒娇,“求你了哥,我好难受。”
说着,他抓着他的手慢慢来到他的火热地带。
形势可观。
“求你了哥,我真的好难受。”裴喻白吮住楚之闲的耳尖,楚之闲整个人一颤,麻意从尾椎漫上大脑,整个人的意识都开始不清楚起来。
“哥。”裴喻白带着楚之闲的手轻轻揉了起来。
楚之闲强制自己清醒,连忙抽回手,从裴喻白的怀里挣扎出来,往后退了几步,坚定地说:“现在不行!”
裴喻白水灵灵的大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楚之闲说:“等会要出门买菜,我以为今年就我一个人,没买多少东西。”
裴喻白整个人耷拉下来,“我吃很少的。”
楚之闲敲了敲他的脑袋,说:“所以过年多吃点,你坐着缓一会,等会我们出门。”
“那哥你也缓一会。”裴喻白不落下风,楚之闲红了脸,扭头进了屋子,裴喻白看着他慌乱的背影,手抵着嘴轻笑了一声。
好开心啊。
今年。
大街上熙熙攘攘,裴喻白说什么也不听,偏要牵着楚之闲的手走,楚之闲一开始害羞不愿意,无奈于裴喻白的手实在太暖了,就像个暖宝宝一样,外面的寒风吹过来,一碰到暖和的东西就不愿意松开了。
街上的偶尔有目光看向他们,似乎也都习惯了两个男生这样走,并没有让楚之闲感到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他们先去了商场。
楚之闲一个人出来逛街的时候很有目标,去哪里就是哪里,走最近的路花最少的时间,绝对不会浪费,和裴喻白在一起就不一样,忽然觉得哪里都有意思,哪里都想看看。
还多了一个看到什么就想给裴喻白买的爱好。
楚之闲在商场里面的进口店买了两大袋的零食,一人拎一个,剩下各一只手牵在一起。
东西太多,只能先回家一趟。
他们是走路出来的,回去为了快一点,选择坐地铁,地铁门口坐着一个老奶奶,在摆摊卖手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