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初中的时候,孟见原本是相信过一些人,那时她还天真的认为,这世界上没有那么多坏人。
最开始,她们和自己的相处看不出任何问题,就是很普通的朋友关系,甚至还可以说一些交心的话。
直到有一个陌生的男生向班上的人说,我喜欢他,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说,也并不想解释什么,因为我甚至不知道他的名字。
在放学后,那天司机伯伯说家里有事。于是我就只好自己走回家,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他跟过来,走在我的身后。
直到他突然走上前,来到我的旁边,挽着我的胳膊,我一瞬间失神,下意识的远离,可他却也不恼怒,笑得很放肆。
“别以为我不知道,上个星期四,可是有个老男人扶着你上了他的车,说的明白点,生理课你我都上过,怎么样?感觉是不是很不错”
我没心思去听他的话,我从小就不喜欢别人和我亲密接触,说的具体点就是洁癖,我现在只想回家洗澡,一秒都不想多呆。
我已经用最大的大度和他平静的说“我没做过那种事,不是谁都和你一样满脑子只有繁衍后代,别挡道,我要回家了”
“装什么呢,看你平常的穿着打扮也不像普通人能负担的起的样子,与其跟那种人,还不如跟着我,我也不差啊”
孟见的拳头紧紧握着,一句话都不想说,转身就要离开,手却再一次被男生抓住。
孟见真的有些恼了,甩开他的手,就开始跑,并往人多的地方跑,他不敢在多动手,本以为到此事情就结束了。
第二天,在我走进教室的时候,他们脸上恶意的厌恶的目光注视着我,我当然知道为什么,但我还是自虐般的去问他们。
“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身边最好的一个朋友,她满脸像是看到什么恶心的东西一样,撇过头一句话也没说。
她们都是这样,我的内心好像有什么东西响了。
原来心痛是可以响彻整个身体的,原来信任是可以轻易瓦解的。
我的语文书里被他们拍死了一只可怜的小鸟,它的羽毛是蓝色的,明明那样好看。
我去上厕所时会被撞,中午吃饭时也会听到他们议论和非议的话,但最难受的,是他们拿着一张张我和王叔叔的照片撒在教室里。
那是父亲的朋友在晚会结束后顺带送我回家,我们家都在一个小区里而已。
我始终忘不了,为什么一张普通的照片会被他们说成是不正当关系,
我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呆在家里那也不想去,爸妈都没劝动我,只是无奈的摇头,给我请了一个星期的假。
最后是爷爷出面,不知道用什么办法,把原本罚他写检讨的事变成了开除,他没宽慰我,也没指责我,只是坐到我的声旁淡淡的对我说。
“这个世界上,只有自己不会背叛,现在还有我保护你,但等你长大后,我不在了,就只有你自己可以保护自己,不过,乖囡不用怕,家里的所有资产,等你二十岁,我都会给你,在房间呆了有段时间吧,和爷爷出去走走好吗?”
“爷爷,除了您,我还可以信任?”
爷爷温柔的抚着我的头,语气中夹杂着无可奈何的悲哀“我们生来就是一个人,但乖囡终会遇到那个值得信任的人”
“嗯”
……
孟见转过头,目光对上姜魏来的脸,她正低头注视着书,专注却很懒散,头发披在身后。
孟见不知道在想什么,眼睛里闪着微弱的光,每次,在面对她的时候总是期待着。
期待她永远闪烁着微光,期待她永不变的赤诚,再一次,选择相信,即使万劫不复我也愿意
“魏来”孟见放下手中的笔,轻声道。
姜魏来看着书,嘴角不可控的微微上扬,露出微笑看向孟见“嗯?又不好好听课?”
见此情形,孟见轻轻抿着唇,压抑着失落与期待交织着的感情,挤出一个浅浅的笑“没有,我也会了,不想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