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你喜欢教主?”
宇护卫被说中心思,原本白皙的耳朵红了个透,复板着脸道:“与你何干?”
“算了算了,带我回去吧,看你们也追了我这么长日子也该累了。”
轩辕集活动了下手腕,顺从道。
宋玥难以脱困,只得将解药交给喜儿让她带回。
一个弱女子不会引人怀疑,也不会怀疑她与贪官许澈和大理寺有何关系。
喜儿施展轻功,从未有如此强烈的归还欲望,一想到大人被病痛折磨昏迷不醒,不觉心酸。
她来前已得知新上任的知县派人保护大人,她这才敢大胆离开。
此事也要多亏那油嘴滑舌的轩辕集,是他说服了知县。
至于宋玥能否脱困,和她无半毛钱瓜葛。
此事起因皆是因为宋玥,大人变成那样也与他有关,他们二人便就此扯平了。
这几日过去,百姓们的暴怒逐渐平息下来,许是听闻张魁已死,大理寺前去压制番木镇暴乱。她还以为这知县会袖手旁观,没想到有两把刷子。
宅子门口围着许多陌生的面孔,皆穿着官服,和宋玥他们一样袖口与领口处绣有流云白鹤与竹叶纹样。
他们眉头紧蹙,叽叽喳喳不知在商议什么。
宅院另一端迎面走来一矫矫不群之人大约三十岁左右。他意气风发,似霁月清风又如天上皎月。
即便与他们穿着一致,此人服饰较他们更为华丽繁复,腰带系着细腰带,显得宽肩窄腰,但眸子酝酿出难以掩饰的野心,给原本正气的面容平添了一丝桀骜。
他一走过来眼风扫过,手下之人瞬间不再言语,屏息敛声听候指示。
“宋玥当真不在此处?”
“回大人,我们前去知县那里问过了,的确说他去番木镇镇压百姓了。”
“真是荒谬!”他一拂衣袖怒不可遏。
“本官抬他到这个位置,可不是让他用大半月去做好人好事的。”
“大人,想来寺丞定有苦衷,或者他这样做是想找个折中的法子骗出线索。”
“大人,宋大人的才能在大理寺有目共睹,还请大人千万别动怒。”
他待宋玥亦兄亦父,照顾周全寄予厚望,没想到宋玥自打大病一场过后居然萎靡至此,丝毫不顾及他的颜面。
少卿并有怪罪之意,不过是恨铁不成钢。
看到手下人都为他开脱,徐徐叹了口气。
“既然如此,询问罪犯许澈也定有收获,不知她何时转醒?”
一捕快汇报:“……大人我听刚才从里面出来的老郎中,只怕这许澈没几日活头了,她中的不是一般的毒。”
喜儿心里翻腾怒意,这些人与宋玥都是一丘之貉,她也懒得再去管他们闲事,从后院翻身进去。
里面有几个派来照顾许清清的小婢女,一见到有人翻墙进来吓得惊慌失措,见到是许清清的贴身丫鬟这才镇定下来。
喜儿连忙去看大人伤势。
许清清脸烧得红烫,贝齿微微打颤,手已被伤得斑驳蜕皮,全身都有如星绽般的红痕。
“喜儿姑娘,这几日她烧糊涂了一直在说胡话,我们几个连夜给她换清水毛巾湿敷,但依旧不管用,方才知县身边的老郎中来过,说姑娘只怕……”
几个人也并非是铁打的心,纷纷为许清清落泪。
喜儿道:“我将解药带回来了,只是不知如何去用。”
“喜儿姑娘你当真有解药?”
“那可如何是好?”
“没想到你看着娇弱,却比我们强太多,这来来回回多日,你辛苦了。”
“喜儿姑娘……我有事告诉你。”年纪最小的小婢女颤巍巍道。
他们互相交流了眼神,径直出去。
喜儿对她没什么印象,不知她要说什么。
小婢女名叫绿柳,紧张时便说话结巴。
她徐徐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
是一只扎着书信的飞镖。
飞镖雕琢精细,飞镖头如一只敏锐的鹰,流苏穗子用金线织就。
“半夜,我守在姑娘身边,迷迷糊糊睡着了,然后,听到门楣有,声音,出来一看,没有人,却,却看到这只飞镖,就打开看了,对你有,帮助。”
喜儿隐约猜到什么,接过查看。
绿柳接着道:“我担心是,姑娘仇家,不敢声张,一直等你回来,不过还好,来得及。”
书信内容只有寥寥几笔,取解药煎服。
这和柳芸死前所说截然不同。
他死前威胁宋玥想逃出去,便以使用方法作为交换,虽然此人阴险狡诈,但极低概率会以性命玩笑,但金羽教却暗中知晓大人中毒且送来了方法。
他们怎会知晓宋玥势必会拿到解药?
为今之计应该听他所言服用?
“啊——”许清清忽然在床上疼得打起滚来。
她全身如万蚁啃噬,万箭穿心。
她大汗淋漓口中嘟囔着:“……救救我,妈妈,系统,宋玥,我想回家……”
“宋玥……”
病情更加严重了。
许清清嘴唇已经变得乌青,手以一种极其怪异的角度弯曲,全身痉挛痛苦不已。
喜儿顾不得其他,心一横便和其他婢女前去煎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