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毅多道:“解决了?”
“当然!”高孝珍道:“哼,这个佟孝乾,居然敢来抢我的儿媳妇,我怎么可能让他如愿?”
闻毅多笑道,“谁要是让你做娘亲,那真是走了八辈子运!”
“那是!”高孝珍自豪地道:“咱们做父母的,要给子女帮忙,不要给子女们添乱!”
闻毅多笑着点了点头。
第二天早上,风和日丽。
吃过早饭后,李夷洲正准备去和佟孝乾说清楚。
这时童勒跑了进来,道:“师父,又出案子了!”
“走!”闻毅多说完就和童勒走了。
“姐姐,我们也去看看吧?”闻育恒看着李夷洲。
李夷洲点了点头。
于是闻育恒和李夷洲跟在闻毅多和童勒的身后,一并去了案发现场。
那是一间不大的砖瓦房,房间里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房间门口聚集了一些人,有一人议论道:“他死了,对于她而言真是解脱啊!”
闻育恒听此言,便来问那人:“先生此话怎讲?”
那人叹了口气,对着闻育恒讲起男人的生平,闻育恒此刻才知死者竟然是一个安贫乐道的隐士,因为安贫乐道,所以他对于贫穷也安之若素。同时他的脑海中也浮现出一个猜想:会不会是这妻子杀害了丈夫?
闻育恒走入房中,看到死者嘴唇发紫、满脸震惊地趴在桌上,似乎是看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事。那桌上还放着两个茶杯,包大娘在对尸体进行检验。闻毅多和童勒来到包大娘身边等着验尸结果,闻育恒观察完尸体就在房间里四处走,时而看看门,时而看看窗户,甚至还到里屋里的床上去摸。闻毅多问包大娘:“情况如何?”
包大娘看着尸体,“死者死于昨晚戌时到亥时之间,是毒杀,想必这毒是下在茶杯中,然后把他毒杀了。”包大娘说着就验了验毒物,然后吃惊地说:“不可能!他不可能是这样死的!”
“怎么了?”闻毅多道。
“他怎么可能是因服用五石散而死?”包大娘道:“我师祖孙思邈研究过五石散,知道这味药对人体危害甚巨,临死前已经把药方毁掉了!”
“五石散——魏晋南北朝时的人很喜欢服用这玩意。孙思邈生于五石散之后,他可以毁掉手上的五石散,但毁不掉民间流传的五石散。”闻育恒道:“服用五石散的副作用为何?”
“服用后使人全身发热,并产生一种迷惑人心的短期效应,实际上是一种慢性中毒。而且,如果量控制不好,一次就可以使人死亡。”包大娘道。
闻育恒点了点头,心道:“也就是说,死者也有可能是因为没控制好五石散的量而被毒死。”
“说说吧,这是怎么回事?”闻毅多来到正掩面而泣的女人面前,那女人便是死者的妻子。
“我也不知道啊,我回来的时候就发现他这样躺在桌子上,我走近一看,就发现他嘴唇发紫,没了呼吸了……呜呜……”女人说着就哭了起来。
“回来的时候,这么说你昨天晚上不在这里?”闻育恒道。
“我昨天和好友一起去参加庙会了。”
“没错,她昨天晚上一晚上都和我在一起,庙会的许多姐妹可以作证。”又一个女人站出来道。
闻育恒心下暗忖:“这么说的话,死者的妻子不是凶手,她没有作案时间。可是门窗没有破坏的痕迹,死者身上也没有反抗的痕迹,要么真是死者放多了五石散被毒死,要么……”闻育恒问:“请问你丈夫有什么服五石散的朋友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那女人道。
“你丈夫的房间里并没有配置五石散的书籍,也就是说他不懂配置五石散,既然不懂,那这五石散绝对是别人提供给他的。你再想想,是谁提供给他的?这个提供给他五石散的人极有可能就是凶手。”闻育恒是看着人群说这番话的,因为他想从人群之中找到提供死者五石散的人。因为闻育恒断定,那人若是听到自己推测他为凶手,脸上一定会有变化。
果然,人群之中有一个皮肤白皙略显柔弱的人微微张嘴,显然这五石散就是他提供的。
闻育恒指着那人,道:“姐姐,把他抓出来!”
那人听到后就要走。
“哪里逃?”李夷洲叫了一声,就飞身而起,一瞬间就落在了那人的前面。
那人摆开架势,“干嘛?你想打架是吧?想打架我奉陪,到时别说我欺负女生!”
李夷洲十分不屑地“哼”了一声,只三招就把他制服了,推着他朝闻育恒靠近,“你这种要外表不要健康的人还敢跟我动手,你能斗得过我吗?”
那人一边走一边骂:“你怎么如此粗鲁?当心嫁不出去!”
“你放心,我一定能嫁得出去!倒是你,如此不在意自己的健康,当心娶不到老婆!”李夷洲又推了那人一下,那人来到了闻育恒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