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段路,李夷洲突然问:“真是搞不懂,凶手为什么要对一个捕快下手呢?”
对于这个问题,闻育恒已经有了一些设想,但他却对李夷洲道:“我也不明白。”
到了王立云家,见到了他家的孤儿寡母。王立云的妻子身穿一身粗布衣服,面色微黄,体态面条,双目充满了身为母亲的慈爱,她的怀中还抱着一个尚在熟睡的婴儿,看到闻育恒和李夷洲来了,她将一根手指放在嘴前,示意他们不要说话,然后她将孩子放入里屋,再走出来与闻育恒和李夷洲相见。她笑道:“闻育恒、李夷洲,你们最近可是出大名了!”
闻育恒和李夷洲对视了一眼,闻育恒对李夷洲道:“姐姐,要不这件事你来说吧?”
“不,还是你说吧!”李夷洲道。
闻育恒点了点头,看着王立云妻子,“婶子,立云叔叔昨天在回来的路上出了一些事情。”
“出了什么事啊?”王立云妻子道。
“立云叔叔在回来的路上被……被……”闻育恒实在说不出口。
“我听说你闻育恒做事雷厉风行的,啥时候变得吞吞吐吐了?有什么事尽管直说。”
闻育恒听此言,低下了头。
王立云妻子转而对李夷洲道:“李夷洲,你说,我们家立云出什么事了?”
“立云叔叔在回来的路上遭到人的刺杀,最终……最终被杀身亡!”李夷洲道。
王立云妻子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连连摇头道:“不可能的!你是骗我的对吗?我们家立云为人热忱,邻里需要帮忙的他都不遗余力,这样的人谁会忍心杀他?”
“婶子……”
“我们家立云昨晚一天都没回来,他一定是被你父亲派出去执行任务了,对吗?他就要回来了,他一定快要回来了!是吗?或者立云是受伤了,正在包大娘医馆治伤,我这就去看他。”王立云妻子说着就要出门。
“婶子,”闻育恒从身上取出闻毅多交给他的东西,摆在王立云妻子的面前,“这是立云叔叔的遗物,这是我爹和一众捕快的心意。”
王立云妻子的眼睛紧紧的盯着那块布,拾起那块布,将它贴到自己的脸上,颤声道:“那是我在立云生日那天送给他的礼物,立云总爱出汗,所以我才特意绣了那块手帕给他。他说‘有这东西好啊,有这东西在我身边,我就能时时刻刻想到你,就能激发出无穷的干劲把事情做好。’他还说他会永远把这东西带在身上。现在由你们把这东西送来,看来我们家立云真的……”眼中的泪水终于控制不住地流下来,她“呜呜”地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说:“你说过的,要让咱儿子拜闻捕头父子为师,要亲眼看着他成为文武全才,你怎么能这样离开?”
听着王立云妻子的哭声,闻育恒和李夷洲心里也不好受,二人不约而同地将双手紧握成拳,暗暗发誓一定把这个凶手找出来。李夷洲想去劝慰王立云妻子,闻育恒却拉住她的手,轻声道:“让婶子哭吧!哭出来心里就好受了。”
李夷洲点了点头,没有上前。
王立云妻子哭了一阵,终于停下来,问:“立云走的时候痛苦吗?”
闻育恒与李夷洲对视了一眼,二人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们都不忍心将王立云的死状告知于她,闻育恒只能转移话题道:“婶子,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出杀害立云叔叔的凶手,为立云叔叔申冤。我有几个问题想问您,不知道您现在是否方便回答?”
王立云妻子点了点头,擦去了眼中的泪水,“你想知道什么就尽管问吧!”
“立云叔叔这些天有没有让您觉得奇怪的地方?”闻育恒道。
“奇怪的地方?”王立云妻子抬头望天,开始回想,一会儿之后说:“要说奇怪的地方,就是立云最近常常说自己似乎是被人跟踪了。”
“那立云叔叔有没有说是被什么人跟踪?”
王立云妻子摇了摇头,“立云说他每次回头,又没发现特殊状况,所以他才说是似乎被人跟踪。”
“那立云叔叔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感觉到被人跟踪的呢?”闻育恒道。
“三天以前。”
“感谢婶子提供线索,我们这就去查案!”闻育恒说完就起身要离开,李夷洲也跟着起身。
“麻烦你转告闻捕头,一定要把凶手抓起来为立云报仇啊!”王立云妻子道。
“婶子请放心,我相信爹一定不会放过那个凶手的!”闻育恒对李夷洲说:“姐姐,我们走吧!”
“嗯。”李夷洲点了点头,二人就离开了王立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