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众臣学子散去,李瑾和秦靖池商议回去的路程。
“……到上沽,你去和施桐汇合,再一同班师回京!”
两人正说着,郝明远面带喜色地跑进来,小声回禀道:“陛下,娘娘醒了!”
李瑾闻言,当即便要向外走去,结果看到朝他看来的秦靖池,抬起的脚又放了下来,尴尬地咳了一声,稍一犹豫,对郝明远道:“去和兰卿说一声,允他去看望兰美人!”
待人走后,李瑾看着秦靖池,吞吞吐吐地说:“靖池……兰氏她……”
秦靖池眼神一闪说:“陛下,你应该找一个人了!”
李瑾一愣,似乎没明白他的意思。
秦靖池叹了一口气:“当年之事,你我、溶溶皆有过错,非你一人之责。这么多年来,你的后宫……君不君、妃不妃的,总要有个消停的时候,向前看吧!”
他说不出“溶溶会原谅”这样的话,可活着的人不能一直为死去的人裹足不前。随着时间的流逝,死去的人会被遗忘,溶溶留在世间的痕迹会越来越少。
他若因过往之事干预李瑾的私事,次数少了,或许李瑾不会说什么,但是长此以往,只会白白消磨自己与他的兄弟情义,以及溶溶与他青梅竹马的情分。
他不愿这样!尤其是在太子还指望他的情况下!
一切都要向前看!
***
兰白毅上门的时候,若凝已经喝完了粥。
看到女儿安好,兰白毅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想到那晚女儿的经历,他问:“那天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若凝一愣:“不是说是江湖贼子见猎临时起意吗?”
兰白毅叹了一口气,先吩咐嫣然:“你去门口守着。”接着解释:“表面上的确是这样子。但是那人应该是季家派来专门对付你的?”
若凝茫然道:“专门对付我?季家?哪个季家?为什么要对付我?”
她只知道一个季家,但是没有任何矛盾,唯一一次见到季家人,还是那次随着李瑾和舟山野老“邂逅”的那天。
兰白毅:“有些事情,若非是戴大人对当年事情知之甚深,我都想不到,季新源和京城鱼相竟然是同窗,而且两人关系斐然。鱼相未入仕之前,家境不好,多亏了季新源周济。”
“鱼相?不对啊!”若凝不解:“我记得野老先生是先帝二十四年的进士,鱼相好像是十二年中的进士吧?”
兰白毅:“是,季新源多次参加科考未果,等进士及第的时候已经年近三十了。一个少年成才,身居高位;一个将近而立才有功名在身,晚年才声名尽显。双方相距太远了,也因此大家才没有把他们联系起来。”
可是若凝仍然有不解:“可,皇后为何要对付我?我又没孩子去争皇位!”
兰白毅看着一头雾水的女儿,点醒她:“你不会以为你’宠妃’的头衔,只有我们随驾的众人知道吧?阿凝,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若凝如同被一个大雷劈在了头顶上,感情这坑是李瑾带给自己的,而且后面还有巨坑!
“无论是那掳人的人是季家所派,还是指使者是皇后,都是为父的猜测,所以无法对外对上明言!季家已经被为父小惩了一番,但是看皇后的作为,你以后在宫中务必多加小心!”
父女两人说了一番话,兰白毅就离开了。
很快,李瑾回来。他进门就看见若凝在发呆。
此时若凝之前和他落难时,额头上被砸的伤疤还没消失,结果前几天又突遭横祸。李瑾想到这里,心中不禁一阵柔软。
他走上前,轻揽若凝入怀:“怎么了?还在害怕?”
若凝:不,我是在想,自己为什么这么倒霉?
“陛下,要不,您以后还是少来找臣妾吧!”这样自己就不会成为皇后的眼中钉,不会成为后宫的肉中刺。
李瑾却会错了意:“那是贼子的过错,怎么能怨你?朕可不是那等气量狭小之人!”
若凝:“……”你在说什么?
稍一思量,她就反应过来李瑾是何意了。
她满不在乎地道:“这当然是那些贼子的错!莫说臣妾没什么,哪怕真的被贼人玷污了,那是行恶者的错,是护卫的错,甚至是陛下这个夫君的错,唯独臣妾这个受害者半分错也没有!”
李瑾听了,再看到她一脸认真的样子,突然笑了起来。
若凝莫名其妙:很好笑吗?
李瑾拿起她的手,轻轻一吻,赞道:“你这样很好!这样,朕也就更放心了!”
因为他亲密的举动,若凝身形一僵。她飞快地瞥了一眼门口站着的嫣然和王女官,想将手从他手中抽出,结果反而被攥得更紧了。
李瑾一个使劲,她彻底倒进他怀里,接着另一只手就抚上了她的柔软,重重地揉搓起来。同时,嘴唇也覆上来,舌头灵活地钻进她口中,横冲直撞地舔舐着每一个角落。
两人之间,情欲瞬间达到了顶点。
那边,嫣然和王女官见势不对,立刻出去关门。
当晚,两人在欲海中几番纠缠。在床上,若凝毫无招架之力,最后几番讨饶,也没换来对方的半分心软,最后被折腾地筋疲力尽后昏昏睡去。
接下来一段时间,若凝很快就发现,李瑾像是解了禁一般,以前还会有几分克制与顾忌,可是从那一晚开始,再也毫无顾忌,几乎到了旁若无人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