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看对方眼熟，小江昀的话开始变得多了起来，他眨着眼睛看向顾声，没有错过对方方才口中的话。

他喊了“小江昀”，他知道自己的名字。

“你认识我？”

小江昀看起来一点防备心都没有，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顾声，等待答复。

“是啊，我认识你。”顾声承认自己被可爱到了，笑着回答，同时伸手在小江昀头顶揉了一把。

或许是起了挑逗的心思，也或许是为了验证些什么，他微微思索后又补上两句话。

“你说我长得和你家小弟很像，但是错了，不是我像他，而是他很像我。”

顾声的手掌下移到小江昀脸颊处大大方方捏着，直到被一双小手制止多次后他才松开，轻咳一声：

“实不相瞒，哥哥我便是你所认识的那名顾声，我是从未来过来的。”

“未来……”

小江昀低下头细品这两个字，不久后抬头。

顾声虽然没有感受到对方情绪上的变化，但是却看到小江昀的眼眸微微亮起。

“那请问，未来的我现在如何了？”

至少也要比现在过的好吧！

思绪顿了顿，小江昀又问。

“未来的我们……还在一起么？”

顾声眼中浮现出笑意，明知故问着：“我们？”

“嗯。”小江昀微垂着眸，被反问时似乎还有些害羞。

“我，与顾声。”

顾声笑意更甚：“你希望是在一起还是分开了？”

又被反问之后，小江昀抿着唇不说话了。

“不逗你了。”顾声收起了逗他的心思，再度揉着对方头顶，“我们一直都在一起呢。”

对方面上的表情这才缓和一些。

“那……”小江昀还想要继续问些什么，便听头顶突然传来一道巨响。

二人抬头看向上方，便见天上出现一道裂缝，里面依稀显现出一道人影。

顾声一眨不眨地看着，心跳开始变快。

视线之中，江昀手握昭昀剑从天而降，落至顾声面前，轻飘飘地看了一眼小时候的自己，而后握住顾声手腕。

“老大！”

顾声只来得及喊出这一称呼，人便被江昀带离原处。

一片虚无之中，顾声并不知晓自己所在何处，但他听见江昀如此说着。

“在那道幻境中发生的一切，我全部都能看见。”

包括你寻找我时的那些，也包括你与小时候的我聊天。

顾声不是很在意的点头，反过来问：“老大，那幻境中的一切都是真实发生过的么？”

“十年前的那部分是。”

未来的那部分其实也是，但是江昀没说。

江昀的回答让顾声再度皱眉。

他还是坚信自己的记忆不会出现偏差，那唯一能解释这一问题的原因便是，故事剧情从江昀落入水中那一刻起便已经改变了。

救下江昀的人不是陆黎，江昀也深知这一点。

因此他对陆黎的态度才不是自己印象中的亲近，信任，反而是爱答不理。

如今在江昀的印象中，救人的变成了顾声，那原本江昀该对陆黎产生的情感，会不会也……

顾声想到这，默默地咽着口水，小心翼翼地抬头。

正对上江昀看过来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