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我可是好心好意哈。我是不知道你们俩怎么了,但你难受我还看不出来?你说你都这么难受了,为什么不低头?也不是,你和我一起来找她,也算低头了。你待会儿啊,千万不能乱说话,要记着好好表现,说不准阿莘就能原谅你了。”
自从和纪莘谈崩,陈氿确实一直不好受,他想找纪莘,苦于没有合适的由头,还好今日邱常发送上门了。
不用邱常发提醒,陈氿也在思考等下该怎么和纪莘说话。
他可以再退一步,先不去问纪莘的来历,大不了他每日在纪莘身边转悠,这样万一纪莘做了什么,他也能及时帮忙。
陈氿想了一路,偏偏到了何宅时,纪莘不在。
他们在何宅门口等了一个多时辰,纪莘还没回来。
邱常发抬头看了看天,“不对啊,这时辰阿莘该回来了,人跑哪里去了?”
陈氿也觉得不对劲,打算去找附近街坊问问,正好听到了两名路过的妇人的聊天。
“何家一家都走了,但宅子里不还住着个小女娘,那小女娘也不是个安分的。”
“我知道那小女娘,常常不见人影,然后过几天又出现了,跟闹鬼似的。”
“我跟你讲,那小女娘不知道得罪了哪里的大户人家,之前总有一伙人来找她,今日又来了,这回抓到人了,那小女娘不知被带到哪里去了。”
陈氿脸色越听越沉,脸黑得跟煞星似的,冲到了这两名妇人面前。
“什么时候的事?”陈氿问道。
两名妇人被吓得不轻,拍了拍心口,问陈氿:“你谁啊,没头没脑的,什么什么时候的事?”
陈氿面色沉沉地继续问:“你们刚才说何宅的小女娘被人抓了,什么时候的事?”
“就今日晌午啊。”
“你们亲眼看见的?”
“当然了。”妇人答得漫不经心。
陈氿心头一股无名火越烧越旺,“你们眼睁睁看着人被抓,不帮忙,不求救,不报官,还在这里当作谈资,良心何在!”
两名妇人也不高兴了,扯着嗓门,指着陈氿鼻子,道:“你算什么东西,我们多大年纪了,可是你长辈,有你这么跟长辈说话的吗!”
陈氿还打算和这两人对骂,被邱常发拽住,硬是被扯到了一边。
两名妇人见有人拉架,骂骂咧咧地离开了。
邱常发这才安抚陈氿道:“你和她们吵架有什么意义,当务之急是找出谁抓了阿莘,然后把她救回来。”
陈氿面色还是黑的,听完邱常发的话后,抬腿就走。
“诶,你去哪啊?”邱常发追着陈氿问。
陈氿大步向前走,没看邱常发,回道:“我知道是谁抓了她,我去找她。”
话说回纪莘这边。
纪莘晌午回到何宅时,又遇到了之前来找她的那伙人,这次她没来得及跑,那伙人捉住了她,用手帕捂住她的口鼻,然后她就晕了。
再醒来时,纪莘在一间不算宽敞,但勉强算精致的房间里。
床上用具和床边的纱帐皆是水粉色,桌案上的博山炉中不断有轻烟飘出,妆台上铺满各式饰品,美人榻上铺着一身也是水粉色的衣裙,衣箱被塞得鼓鼓囊囊,露出花花绿绿的一角。
看着像是间女子闺房。
纪莘走到门口,推开门向外看,院墙一重重的,此处应该是一处大宅子中的一个院落。
这可不好办,她该怎么跑?
门口坐着名婢女,见纪莘开了门,蹦起来叫道:“娘子醒啦!”
这婢女看着年纪不大,也就十四、五岁,梳着双丫髻,脸蛋圆圆,眼珠黑溜溜的,颊边两枚小酒窝,甚是喜庆可爱。
“你是谁,这里是何处?”纪莘问她。
“我叫梨子,这里是梁家。娘子,我以后就是您的婢女啦!”梨子回答得兴高采烈的。
梁家?
纪莘在原身的记忆里仔细寻找,没有和什么梁家有关的。
有些奇怪。
梨子的叫声招来了一名美妇人,美妇人从一间房内小跑出来,到了纪莘面前,“珍珍,你醒啦,快让阿娘看看。”
阿娘?